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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儒海命人前來檢視齊禎屍體,卻沒有發現什麼傷口,仵作道:“齊大人是內臟破裂而死,既可能是被人用重手法擊中背心,也有可能是中了劇毒。”蘇儒海心中瞭然,這一定是有人下了毒手,不想讓他把清源縣的實情告訴我,心道:“哼!以為這樣便能讓老夫退縮了嗎?老夫親自去查,難道你們還敢謀殺了我不成?”於是將齊禎厚葬,自己帶著兩名侍衛趕往清源縣。
這兩名侍衛本是駱書賓的家臣,駱書賓擔心蘇儒海出事,又知道他雖然主持過軍政大事,身邊卻沒有一個高手護衛,便將自己家中最得力的兩名侍衛派來。這二人昔年都是江湖中人,身負重傷後被駱書賓父親駱文翰所救,因此隱姓埋名,在駱家做了家臣,駱家人都稱他們為阿大、阿二。路過一片密林,阿大道:“此處路險林密,可能有強盜出沒。蘇大人小心些,我和阿二前後護持。”蘇儒海笑道:“我一把年紀,該經歷的事全經歷過了,有什麼好怕的,想當年在北方主持邊防,鄂爾多虎視眈眈,每天都可能大舉來襲,蘇某不是還沒被嚇死麼?”說著想起曾經戎馬倥傯的日子,不由甚為懷念。
阿二道:“蘇大人雖是文臣,依小的看來,卻有儒將的風範,若在年輕時候,想必是另一個周郎。”蘇儒海呵呵大笑,又吟道:“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遙想公謹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故國神遊,多情應笑我,早生華髮,人生如夢,一尊還酹江月。”不由地痴痴神往。
忽然兩隻竹竿颼颼地飛過來,直奔蘇儒海身前,其勢甚急,眼見已躲避不開,阿大在前面躍起,呼地一掌,將一根竹竿一拍,扭轉了方向,卻來不及開啟第二根竹竿,而阿二是在蘇儒海背後,倉促間無法繞過蘇儒海替他解圍,危機之中,拔下發簪,猛地向前一擲,擊在竹竿上面。但竹竿比髮簪重過許多,阿二這一下只是稍稍使竹竿傾斜,要說為蘇儒海解圍,還遠遠不夠。卻見蘇儒海忽然滾下馬來,在地上一個打滾,搶在馬匹身後,以馬匹作為掩護,站起身來。
阿二鬆了口氣道:“蘇大人不愧是久在軍旅之人。”話音剛落,從林子裡出來二十多個綠衣人,手執鋼刀,攔住去路,道:“我們是牛頭山的大王,今天你們路過此地,犯了太歲,對我家大王不利,速速納上命來。”
阿大對阿二道:“這些人武功不弱,絕不是普通山賊,動手時仔細些,能一擊致命儘量一擊致命,別給他們圍攻的機會。”他二人畢竟曾是在江湖中闖蕩過的俠客,彼此對視一眼,立即心意相通,拔劍衝進綠衣人陣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殺了三四人,其餘綠衣人一陣忙亂,也有幾人掛彩,但陣勢卻漸漸穩住,和阿大阿二纏鬥起來。阿二勇猛,在七八個綠衣人中殺進殺出,劍尖鮮血直冒,阿大卻顧及身後的蘇儒海,自己一邊出招,腳下卻不住橫向移動,想把綠衣人全擋在身前,不讓他們過去,但綠衣人攻勢甚猛,阿大被逼得且戰且退,沿著一道道斜線折線退後,一邊道:“蘇大人,快往後退。”
蘇儒海還沒答話,卻聽他背後一個聲音道:“別再困獸猶鬥了。蘇大人,你來陸州本就是一個錯誤,你一介書生,幹麼來趟這天下最髒的渾水,事到如今,惹得一身泥汙,再也無法洗淨了,在下還是送你早登平安極樂罷。”蘇儒海扭頭一看,一個身著綠袍,帶著斗笠的高大男子持刀過來。
阿大一著急,肩頭臂膀頓時捱了兩刀,鮮血長流,卻仍是沒法脫身,阿二忍住背後一刀,猛地一躍,躍出戰團,卻見那綠袍高個男子一柄鋼刀已然插向了蘇儒海的胸膛。他驀地一聲大叫,朝那綠袍客撲去,一腳踢在綠袍客身上,只見他如稻草一般飛出,毫無抵抗之力,先是想這人武功怎麼這般差,後來靈光一閃,才知道他在被自己踢中之前已經死了。這時,只聽“啊呀”之聲不絕於耳,阿二忙轉身去看,只見滿場綠衣人紛紛倒地,細看時額頭上都中了一隻鋼鏢。阿二去看蘇儒海,只見他從地上坐起,道:“何方高人相救,為何不現身一見?”只聽一個飄渺的聲音道:“咱們素不相識,救你只為友人所託,前路艱險,蘇大人該當更加小心才是。”
蘇儒海再問時,卻聽不到他的聲音了,阿大、阿二檢視眾黑衣人的傷口,卻見每人額頭正中都有一粒鋼鏢,阿大從懷中取出一塊吸鐵石來,把鋼鏢吸出來,細細一看,卻見鏢身上刻著一個“滄”字,眼睛一亮,便給蘇儒海一看,道:“依小的看來,這恐怕是”
蘇儒海看見這個“滄”字,頓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