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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會知道你是個罪大惡極之人,要躲你遠點。當然,除非本朝滅亡,你是不可能從先天獄出來了。”說完,將龍戰往門口一推,便有一股巨大的吸力將龍戰捲入門裡,龍戰猛一回頭,卻被門口像是牆一樣的東西一撞,額頭上那“罪”字作痛起來,登時委頓在地,眼見師爺帶人離開了。龍戰頭痛了半個多時辰,見無法出去,便沿著過道往裡走,裡面乃是左右兩排房間,大部分是空空如也,偶爾有一兩個房間裡面有人,卻都是面壁而立,動也不動,龍戰自行找個房間住下,在裡面繞了一圈,卻發覺這裡比陸州大牢舒服多了,不由奇道:“這究竟是什麼地方?”驀地聽見一個渾厚之極的聲音道:“這是先天獄!”
龍戰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便問道:“前輩在哪啊?”話音還沒落,便聽見咚咚的腳步聲,像是要把地面砸穿似的。迎面走來一個大漢,滿臉虯髯,赤著上身,胸口滿是黑毛,龍戰身材已是十分挺拔,這大漢竟比他還高出一頭來。他胸前刺著一頭張牙舞爪的猛虎,肩頭一個血紅的“反”字,龍戰抬起頭來,只見他的額頭上也有一個血淋淋的“罪”字,那大漢看著龍戰,臉上露出奇怪表情,問道:“你你居然也造反?”龍戰道:“我沒造反啊!”
那大漢道:“沒造反,那是寫了什麼反詩了?”龍戰搖頭道:“沒有。”那大漢反而笑道:“那你怎麼進來的,這先天獄裡關的都是名動天下的反賊,隨便放出一個都能讓國家動盪十年,我看你不過是個文弱書生,怎地也到了此處?”
龍戰恍然大悟,難怪蘭桂發說先天獄是個要緊之地呢,他竟然將我關到這裡!便道:“我是被冤枉的!”於是從得罪魯三味開始,講了如何被陷害到這般地步。那大漢一邊聽著,時不時也評論一番。
聽到龍戰說陸州大牢失火被燒,那大漢忽地嘴角一動,似是想說什麼,卻沒說出口。
聽到龍戰說魯三味是陸州有名的劍仙,那大漢譏笑道:“魯三味?沒聽說過!這種角色也配當劍仙?小仙大會不過是一群井底之蛙鬧著玩罷了。要說陸州城近百年來,只出過一個真正的劍仙,那就是賀宏思了,狄某這輩子沒服過誰,但對賀宏思卻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龍戰知道賀宏思是天下第一大反賊,想必和這個狄某是一夥的。便問:“賀宏思對你有恩嗎?”狄某道:“有恩?哈哈!有啊,怎麼沒有,還是大恩呢!狄某在先天獄裡住了三十年,便是拜他所賜。”
龍戰不由驚訝道:“賀宏思不也是反賊嗎?”狄某面色大變,道:“什麼?你說什麼?”龍戰道:“當今皇上元年,賀宏思擁兵自重,意圖謀反,被皇上察覺,將他革職查辦,滿門抄斬。”
狄某道:“你說的是真的嗎?怎麼可能!啊,你說當今皇上元年是什麼意思,難道不是郭清墨在位嗎?”原來狄某在先天獄中從來不與外人互通言語,是以對這二十多年來天下發生的事都一概不知。
龍戰道:“你說的郭清墨是前朝的偽皇帝罷,她在流雲之亂時,便死在京城了。當今皇上是當年的榮親王。”
狄某道:“榮親王,榮,啊,原來是他,難怪賀宏思會遭殃,原來是趙紫瓊那小子,他有什麼能耐做皇帝,當年他鎮守朔州,我大軍兵臨城下,他不敢應戰,帶著侍衛棄城而逃。哈哈!”
龍戰聽到這裡,一下子明白過來,道:“閣下莫非是當年滄州動亂的五虎將之首狄龍?”
狄某哈哈大笑道:“小子還算知道些典故,你叫什麼名字啊?”
龍戰道:“在下姓龍,單名一個戰字。”
狄龍道:“這先天獄裡三十年沒來新人了,老人全死光了,只剩下四個,除了狄某,還有寫過反詩的柳元茂柳大人,以前青龍山大王孫制勝孫老爺子,還有郭清墨的兒子趙紫銘王爺,他是被郭清墨親自關進來的,想不到郭清墨死了也沒人放他出去。”正說著,忽然一個暴雷也似的聲音道:“誰又說我寫的是反詩?”狄龍一聽,連忙笑道:“沒有沒有,我是說柳大人寫了一首詩,被小人汙衊為反詩。”柳元茂道:“這還差不多。”
龍戰見柳元茂滿頭白髮,約有七八十歲的樣子,但步履輕健,顯然身體甚好,便問道:“柳大人寫了什麼詩被人汙衊了?”柳元茂嘆了口氣道:“我當年中秋在自家後院賞月,即興吟了一首,你聽聽,是這四句:中秋月至天欲明,風送烏雲竟夜停。恰如潑墨白玉碗,一盆涼水滿天清。當時我說的是烏雲遮住了月亮,就像墨汁滴在白玉碗裡一樣,恨不得潑上一盆涼水,把它洗乾淨。誰知道被我收留的門客聽到,竟然偷偷報告了女皇帝,他斷章取義,非說老夫這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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