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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細緻之處長得什麼樣子都記得,難道真是應了舊曾相識的痴心妄想嗎?
他一個人瘋瘋癲癲的亂想,不覺有人在自己肩頭一拍,驀地從心思中醒來,打了一個激靈,抬頭一看,竟是小晴來了。
小晴道:“喂,你四下亂找什麼?”龍戰忙道:“沒什麼,姑娘來我這兒做什麼?”小晴一撇嘴,道:“你這兒有什麼好書嗎?”龍戰道:“姑娘愛看什麼書?”小晴道:“不是我要看,是我家小姐要我來這兒看看。”龍戰問道:“蘇小姐呢?”小晴道:“她在那邊買扇子呢,她上午把人家扇子弄髒了,卻沒帶錢,今天便想買下來。”
正說著,蘇黛過來,手中拿著一把紙扇,遠遠瞧見龍戰,正是上午那個公子,她走過來微微一福,道:“想不到又遇見公子了。”龍戰作揖道:“是啊。聽姑娘口音,不是本地人。”
蘇黛道:“我是來看望親戚的,我姑媽嫁在陸州,我是琪州人。”龍戰道:“常聞琪州錦繡之地,人傑地靈,果然名不虛傳。”蘇黛笑問:“公子何出此言?”龍戰道:“人常說琪州多出才子佳人,多出才子是天下有目共睹,歷屆大考的狀元一半出自琪州,幾十年前的狀元爺蘇儒海更是當世文豪。但佳人如何我卻不信,見了小姐這般人物後,方才知道,原來天地間的靈氣全落在琪州了。”蘇黛微笑道:“公子真會說笑。”龍戰雙手一攤,道:“我可不是什麼公子,我只是個賣書郎罷了。”
蘇黛聽他談起身世之隔,卻感不好再開口,龍戰也默然無語。這時,忽然有人大聲叫道:“找到啦,找到啦,師兄,找到啦。”眾人循聲一望,各自心思不同。蘇黛一看,只見三個怪人瘋瘋癲癲地奔過來,一個滿臉虯髯,一個沒長眉毛,一個似乎是獨目,右眼始終緊閉,眼皮殷紅,那個滿臉虯髯的奔在最前面,來到龍戰面前,跪下連連磕頭,道:“師傅,你怎麼到這兒來了,我們找你找得好苦啊。”接著,無眉客和獨目客都跪拜下來,連聲道:“師傅,您老人家可千萬不能丟下我們不管啊。”蘇黛見那賣書郎也不過二十出頭,這幾個大漢加起來怕有一百四五十歲,怎麼會成為他們的師傅,一時又是驚訝,又是好奇。
小晴性喜熱鬧,看著這三個怪客,樂得拍手叫好。龍戰卻愁眉苦臉,心道:“怎麼這三個人竟然找上門來了。”只好道:“你們快起來罷。”三人起立,只聽黃德對蘇黛道:“這位小姑娘,你可知道我們師傅是隱居的高人?”蘇黛張大了嘴,半天道:“啊啊,我知知道。”黃德“啊”地一聲,道:“你竟然知道?難道你也是來拜師的?”蘇黛忙擺手道:“我不是。”
黃德舒了口氣,拍拍胸口道:“那就好,我還當師傅收了你這等漂亮的女娃做徒弟,不要我們三個了呢。”蘇黛聽他讚自己漂亮,心中一喜,須知正是這等渾渾噩噩之人口中的讚美,才最是貨真價實,蘇黛不由想到:“他三人對這賣書郎這般尊敬,可見此人必有非凡之處。”
龍戰見他倆竟搭起訕來,對黃德道:“胡說八道些什麼,我不是說了不收你們為徒嗎?怎地還來找我。”黃德道:“師傅,你若不收我們為徒,我們頃刻間變死在你的面前。”說著拿出一把匕首,當真在臉上一劃,鮮血汩汩冒了出來。蘇黛、小晴都嚇了一跳,龍戰見他又要割下第二刀,心中不忍,便道:“要想做我的弟子,必須答應我三件事。”黃德等道:“答應,答應。”龍戰道:“先別急著說,等我講完不遲。第一,我教什麼,你們學什麼,授業之時,都要聽我的話。”黃德等道:“這個自然。”趙赫更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師傅你就是我們的再世父母,我們哪能不聽你您人家的話。”這話一出口,龍戰竟成了這三人的再世父母,蘇黛和小晴心中登時樂開了花,蘇黛掩嘴輕笑,小晴卻是前仰後合。龍戰不理她們,接著道:“第二,做我的弟子,不能惹是生非,要多行善事,不能依仗武力欺凌別人。”黃德皺眉道:“弟子們也沒本事欺負別人啊,我們老是挨人家的打呢,師傅你把我們教成高手,我們去找那些欺負過我們的人,報點小仇,總是可以的罷。”龍戰道:“不行,你若做不到,現在便可以走了。”黃德等忙道:“能做到,能做到。”龍戰又道:“第三,不要問我的姓名,以後也不可對人說是我的徒弟。”
黃德苦著臉道:“師傅,這個可不可以改一改?”龍戰道:“不可。”黃德道:“這個有點難啊。”龍戰道:“這有何難?”黃德道:“弟子們昨天尋你不到,只好四處打聽,已經知道你的名字了。你老人家尊姓大名叫”龍戰一聽,連忙制止,蓋因他是逃獄的死囚,在全國通緝,不想讓蘇黛知道自己姓名。但黃德口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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