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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君持兵符前去調動晉鄙大軍。侯嬴因為年老不能追隨,便揣摩信陵君到達軍中之日,北向自盡,堅定他的決心,並向信陵君舉薦了朱亥,朱亥陪信陵君到了晉鄙軍中,晉鄙不願聽從兵符調遣,朱亥將之擊殺,信陵君最終帶兵前去,救了趙國。千百年來,朱亥、侯嬴乃是俠客義士的代稱,此時蘇儒海這樣說,便是為了阿大阿二兩人與自己無親無故,卻甘冒生死保護自己,心中感動,將他們與朱亥侯嬴相提並論。
沒想到阿二竟也知道這詩,介面道:“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閒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眼花耳熱後,意氣素霓生。救趙揮金槌,邯鄲先震驚。千秋二壯士,煊赫大梁城。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將這首李白的《俠客行》吟了一遍,彼此對視,竟有交心忘年之感。從此阿大、阿二對蘇儒海更是傾心以待,情願追隨他生死。
蘇儒海出門上馬,原是打著傘的,但疾馳一陣,勁風如刀,沒多久便將紙傘扯破,蘇儒海笑道:“咱們乾脆淋著雨去罷。”阿大道:“大人還要注意身體才是。”一邊與他攜手,將自己體內真氣渡入他體內,助他驅寒。
到了李家莊,天色微明,雨勢仍不見止,電閃雷鳴,狂風呼嘯,竟把村頭一棵老槐連根捲起,蘇儒海身上衣服都收拾不住,全飄在空中,只好下馬緊緊拽住衣腳。
三人腳下都有些漂浮,被狂風掃得站立不住,三匹駿馬也沒了往日風采,找了個牆角,立在那裡不肯動彈。
蘇儒海連催幾次,那馬終是無動於衷,呼呼噴著白氣。蘇儒海苦笑道:“算了罷,只好咱們自己走了,讓他們在此歇會兒罷。”便和阿大阿二入莊。
李家莊最外面一戶人家屋子倒甚為結實,院牆上掛著一面銅鑼,蹲著一隻碩大無比的水甕,這時裡面都灌滿了雨水。蘇儒海到那木門前拍打幾下,提聲問道:“有人嗎?有人嗎?”沒人響應,蘇儒海又叫了幾聲,還是沒人聽見,想是睡著呢。
阿大上前,運起內力高呼道:“有人嗎?有人嗎?”這聲音委實非同一般,震得牆上銅鑼嗡嗡作響。果然聽到屋裡窸窸窣窣的聲音,不一會兒,傳出一個老人的聲音,道:“是誰啊?”這聲音有氣無力,顯得甚是蒼老。
蘇儒海道:“過路的,想討口水喝!”須臾門被開啟,從裡面閃過一個瘦小枯乾,滿臉皺紋的老頭兒,攔在門口,著實打量了蘇儒海三人一陣,道:“你們進來罷。”說著一讓,才讓蘇儒海等進去。
進了屋,蘇儒海見裡面正在熬粥做飯,知道他早已起床,便問他為什麼起床後還鎖著門。那老頭道:“行路的,你沒看見這天氣哪!這是天神降災呢,咱們得關門閉戶,在家裡磕頭請安才能躲過劫難。”蘇儒海心道:“真有災禍,又豈能是關上門來便能躲避的?”嘴上卻說:“大哥怎麼稱呼?”那老頭想是因為住在村頭,常有路人問路於他,也略知談吐,拿出了一點氣派,道:“免貴姓李,李同保。”
蘇儒海問道:“李家莊人是都姓李嗎?”李同保道:“那也不是,村子裡姓魯和姓王的人多,姓李的只有我們一家。”蘇儒海先是好奇,這個莊子裡姓李的只有一家,為何要叫做李家莊,想來是年代久遠人口遷徙流失而村名未改之故。忽地心中一動,又反問道;“村子裡當真只有你一家姓李?”李同保道:“是啊。”既然只有李同保一家姓李,那李牧泉呢,按這老頭兒的意思,豈不是根本沒有李牧泉這個人,或者李牧泉根本不是李家莊的人?蘇儒海滿腹疑惑,便問:“我聽說你們莊子裡有一個叫李牧泉的人,難道他不在這裡嗎?”
那老漢搖頭道:“李牧泉?沒有,沒這個人,莊子裡一共都沒幾戶人家,這幾年鬧饑荒,年輕人都逃荒去了,剩下我們幾個老弱婦孺,彼此都知根知底,不但沒有李牧泉,連王牧泉、魯牧泉也沒有一個。”蘇儒海又問:“我聽說這個李牧泉,是在府衙裡任職的啊,你們莊上有在府衙裡任職的嗎?”
那老漢道:“當官的倒是沒有不過卻出了一個人,比當官的還厲害哩,聽說知府都要聽他的話呢。”蘇儒海自己便是陸州知府,不由好笑,奇道:“還有這種人物,是誰啊?”
那老漢道:“魯三味啊,我們現下都叫他三味大仙,他本領強著呢,聽說全陸州幾個最大的地主都買他的帳呢。”蘇儒海心道:“想不到魯三味家鄉是在這個地方,他在陸州的聲名威望果然在知府之上。他既然和權貴官府聯絡這般緊密,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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