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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力一拋,小身兒驟如斷線風般向陣外翻飛!
與此同時,聶人王驀地回頭一望,只見一道金光直飛過來,若是一般刀客當然先避為快,但聶人王豈是一般刀客可比!
他是群刀之首,他是北飲狂刀!
絕不退後的北飲狂刀!
他意態更瘋更狂,暴喝一聲:“卑鄙”跟著想也不想,迅即勁運全身護體,手中雪飲已朝射擊來之月雷劈去!
鬼虎驚呼:“別輕舉妄動”
可是他距聶人王足有十步之遙,要阻止亦來不及!
“當”的一聲!
雪飲冰冷的刀光劈中了月雷的金光!
接著爆出了一聲絕天滅地的——“轟”然巨響!
就像是敲起了一聲斷魂的喪鐘!
巨響過後,是不知止境的沉寂。
一陣寒風颯然掠過,在風中飛蕩著的,不獨是雪,還有血與死亡。
“月雷”所爆發的毀滅力,雖然未有絕天,卻已滅地!
就在斷崖上方圓三丈之地,所有積雪及山石盡遭炸燬。風月門一干門眾,亦全墮至崖下粉身碎骨!
只有早躍身陣外的風清鷹和斷臂後倒地的風清和,仍安然留在崖上未遭毀及之地,此外,崖上還有被鬼虎奮力丟擲陣外的聶風,還有杞柔的屍首,還有雪飲!
雪飲,本來一直都握在它主人手中,可是巨響過後,早被強大的爆炸力彈飛,插在斷崖邊緣!
不愧是一柄絕世寶刀!縱使“月雷”的毀滅力足可開天闢地,刀,依舊分毫無損,依然故我!
只是,刀和人,未應至死不離不棄,如今刀的主人,卻已不知身在何方?是否也和風月門弟子同一命運,齊齊魂斷崖下?
還有,在爆炸前曾欲阻止聶人王的鬼虎,亦是不知去向,是否也和刀的主人一同飲恨?
不!他倆絕不能死!聶風在心中吶喊,他驚魂甫定,便立即站起來向崖邊走去,他要看個究竟!
他看見了一幕奇景!
聶人王並沒有死,鬼虎也沒有死,然而,他倆也距死不遠!
只見筆直的崖邊五尺之下,傷痕累累的鬼虎右手正五指箕張,緊抓崖壁嶙峋之位。
五指因用力過猛,正在迸裂出血,因為這五根手指不單要負擔他自己一個人下墜之力,還有左手緊拉著的聶人王!
原來就在月雷爆發當兒,聶人王首當其衝,當場被炸至遍體鱗傷,昏厥過去,若非在出刀前勁運全身護體,早已死無全屍!
鬼虎亦遭月雷殃及,但傷勢遠遠不如聶人王,就在斷崖崩塌剎那,他一手緊拉聶人王的手,身形急展,以絕世身法踏著下墮的石頭衝至斷崖之前,右手胡抓,恰恰抓著嶙峋崖壁,才能倖免於難!
可是二人目下處境簡直危如累卵,聶人王渾身上下正在不斷淌血,昏迷不醒。鬼虎,他的五指亦在叻作響不住迸裂濺血,看來亦支援不了多久!
聶風驚見如此形勢,急嚷:“爹!叔叔!”
鬼虎往崖上一望,但見聶風的頭兒正伸出崖邊,他竟然微微一笑!畢竟,在這大限將至的一刻,他還看見了一個他想看見的人。
就在此時,崖邊亦伸出兩個他不想再見的人!
一柄金劍瞿然抵在聶風的咽喉上,是風清鷹!他的身畔還有泠玉!
泠玉,他適才在混亂之際一度不知所蹤,其實是怕得躲在一個雪丘之後,如今喜見大局已定,又再出來狐假虎威。
此際他的臉上異常洋洋自得,流露一股不可一世之色,他以一個勝利者的口吻取笑鬼虎:“大哥,我早跟你說過,最後的勝利僅屬於像我這樣的人,像你這般醜陋的可憐蟲,還是早死早了!”
說時突把手中刀向鬼虎一仍,鬼虎雖身負重傷,仍能借身險險避過,只是身子如此一動,右手抓著的崖壁即時簌簌作響,五指的血流得更急,岌岌可危!
聶人王就在鬼虎身子挪動之間,猝地驚醒過來,眼見如此形勢,更見泠玉又再現身,一雙眼睛怒睜至幾欲爆裂,切齒暴喝:“禽獸!”
他雖滿腔義憤,但因身懸半空,無法宣洩,渾身竟在不住顫抖!
出奇地,在風清鷹劍下的聶風,小小身兒也如其父一般顫抖著,是因為他與聶人王本就一脈相連,故此作出相同的迴響?
還是因為,在他的四肢百脈當中,也流著和聶人王相同之力量,相同之憤怨,和相同之——瘋狂的血?
風清鷹並未發現聶風身軀的變化,他只是咧嘴獰笑,對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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