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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玉步至鬼虎跟前,手中刀已高高舉起,他神氣十足的道:“大哥,就讓這一刀徹底證明,真正的勝利只屬於漂亮和聰明的人!厚道愚仁之輩,始終會如你這般下場!哈哈”
泠玉狂笑著,鬼虎卻木無表情的道:“玉,你會後悔的”泠玉仍然狂笑:“後悔?哈,我根本便不知道什麼喚作後悔!”手中刀已蓄勢待發。
可是,他還沒有足夠機會劈出此刀,霍地,不遠處傳來一聲——…轟心怒吼!
轟得泠玉心膽俱裂!
不單泠玉的心,在場各人的心亦遭同一命運,盡皆被轟至心膽俱裂!
一眾人等愴惶回頭一望,當場神為之駭!但見一散發漢子正一邊瘋狂揮刀,一邊如奔雷般向這邊直衝過來!
好狂的刀!
好狂的人!
他的刀,要斬盡天下不義之徒的頭顱!
他與刀,今日誓要作出血的審判,看誰的心最黑!看誰的心最辣!
是聶人王!
是北飲狂刀——…聶人王來了!
聶人王遠遠已瞥見地上杞柔的屍首,瞥見脖架七劍的鬼虎,更瞥見舉刀欲劈的泠玉,無論多麼瘋狂,也隨即明白髮生何事!
他的憤怒已達頂點!他恨得牙要緊咬,迸裂出血,他遠遠向泠玉暴喝:“禽獸!我要你的臉與你的心同樣醜陋!”暴喝聲中,聶人王牙根迸出的鮮血,隨著喝聲向風雪中四,但其衝勢絲毫未減,依然如狂牛般向泠玉疾衝!
泠玉當場嚇得魂不附件,慌不擇路奔逃!風清鷹與風清和雖未知來者是誰,但風清鷹眼見聶人王瘋勢洶洶,為免功虧一簣,當下高呼:“風月重重!”四字一出,當中四十九名門下立即挺劍而上,團團把聶人王圍在中心!
眾門下不住在聶人王身邊移身走位,聶人王卻一邊前衝,一邊嘿嘿笑道:“好陣!
可惜普天之下,沒有一個陣可困住老子,破!”破字如雷送出,聶人王猝地把雪飲橫揮,寒光一閃,正是“傲寒六訣”之——…“冰封三尺”!
天下所有陣法,無不以詭奇之方位移動,以求擾敵困敵,“風月重重”固不例外!
今夜,這個戰無不勝的大陣,將遇上所有陣法的剋星!
真正的剋星!
就在寒光閃過的剎那,為首七名弟子驟覺被刀中寒氣一侵,全身登時僵止不動,接著寒光再閃!
七股滔天血浪突從七人腰際噴出,七人一同慘呼一聲,七個上肢當場離開,下身跌到地上,慘遭攔腰斬殺!
這一刀,不單是所有陣法的剋星!也是所有人的剋星!
風清鷹驚見來人出手如此兇殘,心慌意亂之餘,忽聽背後另一風月重重陣亦傳來兵刃霍霍之聲,連忙回望,只見一細小身影正以詭奇步法於陣中游走,身似旋風,正是那個長髮小孩。
原來聶人王終憑滿腔憤怒而自行衝開所有穴道,且向雪嶺下發足狂奔。聶風當然再難制他,惟有緊追其後而至;並乘眾人分神間闖入另一陣內,企圖一舉救出鬼虎!
風清鷹見形勢不妙,當即叫道:“快拿下那小子!”
但“士別三日,刮目相看”,聶風此時的輕功修為已突飛猛進,快得驚人,眾門下一時之間豈能擒住他?脅持鬼虎的七名弟子驟覺眼前一花,手腕穴位已被聶風一點,虎口一麻,七劍同時脫手!
聶風連忙道:“叔叔,快走!”
鬼虎向聶風微微一笑,道:“孩子,謝謝你,但我還有一事未了”
隨即也不顧陣中劍來劍往,兀自拉著聶風便向陣外杞柔的屍首衝去。
聶風頓時明白鬼虎的心意,只是形勢如此危急,鬼虎仍然眷戀關杞柔,聶風瞧著不禁區眼眶一溼,心想:“鬼虎叔叔原來如此喜歡杞柔姑娘,那她實在比我爹幸福得多了!
可是鬼虎叔叔又為何偏要否認自己是為接近她而回來此地?為何不坦白說?唉”
聶風雖已較尋常小孩懂事,但如此錯綜複雜的情愫,縱是當事人也未必完全心領神會,何況是個年僅十一的小孩?他哪會明白,若一個人的臉已弄至如斯田地,如果真的愛她,那麼
就在聶風與鬼虎差點便衝出風月重重之際,猝地,風清鷹閃至陣前,金劍一揮,便把二人逼回陣內,自己亦一同縱身入陣,帶領陣中四十九名門下圍攻,轉瞬間,令二人脫身不得!
幸而其弟風清和仍在提劍猶豫,裡足不前,因為——一切的變故實在來得太急太快!
快得就像是聶人王那柄——殺人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