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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還是後天造成,用來划水想必是有用的很,難怪以水功聞名天下。
畢索麵向黃河,望著來來去去的自家船隻,對於這黃河,畢索有著深厚的感情,自小就在黃河上混飯吃,從來也不曾見黃河像今年這般的混濁,幾天前有浮屍自上游飄流下來,不但有官兵、賊兵殘軀,更有無數平民百姓的屍骸。
所有黃河幫的船隻已在畢索的命令下全部出動,在黃河沿岸上努力的助南逃的難民免費渡河,滑州靠洛陽太近,想必這裡的渡河百姓最多,畢索才決定親自前來,從組黃河幫以來,向來最危險、最艱苦的任務都是畢索親自去作。
孟雪歌並未同人群一起推擠,落在渡口平臺後方,都已等了這麼久,眼見就要上船了,怎麼這些人還這般的推來擠去,好像晚了一步就搭不上船似的。
一名白髮蒼蒼的老婦人力不從心的被人群給擠了出來,這一推的力道看來不小,老婦人腳步不穩的踉蹌後退,孟雪歌驚覺那老婦人再退幾步就會從畢索身旁落入湍急的河水中,急提起丹田之氣,氣貫雙足,打算飛身前去搶救。
畢索倏地旋身,眼中精光一現,右掌一伸,就勢攔著老婦人,防那老婦人跌落河中,孟雪歌見狀,知老婦人安全無虞,便留在原地不動。
老婦人雙手緊拉著畢索伸出的右手手臂,畢索在右臂上並未運足功力,僅是以著柔和氣勁消解著老婦人的衝力,二點明顯的刺痛由右臂上傳來,老婦人原先蹣跚的步履,轉變成詭異的身法,一閃之間已遠離畢索有一丈之遠。
畢索運足內力抵住右臂不斷上升的麻癢之感,左手食指連點,封住右臂脈穴,擁擠的人群此刻不斷有人被飛擲而去,往黃河落下,僅餘五人成扇形包圍著黃河老怪畢索,黃河幫眾見勢不妙,狂奔前來,畢索大喝道:“不用理我,先下水去救人。”
黃河幫眾一陣遲疑,畢索再喝道:“還不快去!”
沒有濺起多水花,黃河幫眾水性高強,一個接著一個射入水中,追著在湍急河中載浮載沈的百姓。
“佩服、佩服,畢幫主真是俠心仁性,這當口全不顧自己性命,以救人為先,在下莫延程,對幫主真是敬仰不已。”五人中一名三十來歲的男子,嘴角微哂,口中說著恭維的話,臉上則是一付嘲笑的表情。
這人是莫延程,安祿山的義子之一,是安祿山用來排除異己的秘密組織首領,安祿山雖奪了洛陽,但洛陽的米糧早讓官兵給南運,此刻賊兵糧草不足,急於渡河南下,若能擒得黃河老怪,控制住黃河幫,便能安渡黃河,所以莫延程一聽聞畢索在此出現,便喬裝成渡河的難民,伺機暗算,好一舉擒捉畢索。
畢索也知自己此時處境並不妙,來人早設好圈套,料準自己的個性,不會見人落水而不救,現今渡口平臺上僅餘自己一人,面前的五人,開口這位手上拿著一柄闊劍,使這種劍的必有非凡的造詣,還有剛才暗算自己的那位老婦,善於隱匿氣機且身法詭異之至,另三位中年男子,面相看來不似漢人,一股冷冷的殺意透出,想來也不是庸手,此刻自己右臂中了暗算,形同殘廢,必死無遺。
畢索道:“少耍嘴皮子,有什麼關照,劃下道來,咱老怪這一生得罪的人多了,要殺要剮放馬過來。”
莫延程大笑道:“好,畢幫主果然豪壯。不過幫主也沒有得罪過在下,只是咱們安王爺敬重畢幫主是位俠義好漢,想請畢幫主到洛陽作上賓,好好招待畢幫主一番。”
畢索有意拖延,好等著救人的幫眾前來搭救,裝作考慮思索狀,低著頭,心中頗想蹤身一躍,落河潛逃,但那名老婦手中寒光隱隱,不知藏了什麼厲害暗器,緊盯著自己,雙眼眨也不眨,沒有把握之下,畢索不敢行險。
畢索裝成思量已定,開口回道:“老怪向來與貴王爺沒什麼交情,這爭奪天下的事與老怪也不相干,貴王爺這番好意,老怪心領了。”
莫延程朗聲一笑道:“誰人不知要渡黃河先問黃河幫,沒有畢幫主的首肯,王爺大軍如何南下?”
畢索聽聞此言,再也難以忍住心中怒氣,大聲的道:“要畢某助安賊叛軍渡河,畢索寧死也不作這天下罪人!”
莫延程不以為意,這世間總是有不知好歹的傢伙,寧可犧牲性命也要去作那愚忠愚孝之事,道德禮法本就為強者所不取,只有弱者才需要靠著世間的規矩來生存。
第十八章藕斷絲連
完全不知黃河老怪狀況的孟雪歌,心中謹記師父的交代,江湖仇殺除非經過首肯,千萬不要隨便出手助人,有些人脾氣古怪的很,就算你是一番好意,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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