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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看在正氣盟的份上,各富商或多或少,有的捐錢、有的捐米,成果還算是不錯。
錢功卻依然苦著一張臉,就算傾盡洛陽之糧,僅是杯水車薪,這次洪災範圍太廣,已不是正氣盟能力所及,洛陽本是大唐糧倉,儲糧豐富,但那是官倉,沒有皇帝下旨,誰也不能動用。
聽說玄宗皇帝已經很久沒有回宮了,日日與楊貴妃在華清宮享福,朝政大事全交給楊國忠去辦,楊國忠很怕各地方鎮節使造反,尤其是向來不和的安祿山,不管各地官府如何陳情,這些官糧,楊國忠就是不許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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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念慈在正氣盟後院的花園中,心中的憂愁未嘗有半日稍減,若終日無事,那傾壓而來的思緒只怕會逼的人發狂,孟雪歌一日生死未卜,孟念慈就一日不死心,張書誠與錢功是真心在尋找孟雪歌的下落,連幫眾遍天下的丐幫都全心投入的搜尋。
眼前唯有等待,怕自己胡思亂想,孟念慈每日便到花園中,弄花弄草,整樹剪枝,圖的是讓自己有事可忙,少些時間去相思。
“孟夫人。”錢功不管多忙,每日都會來向孟念慈說尋找孟雪歌的進展。
孟念慈手上沾染泥土,聞言自花叢中抬起頭,道:“還是沒訊息嗎?”由錢功的臉色,孟念慈知道今日又是空等。
錢功點點頭,幾個月來相處,錢功察覺孟念慈心思敏銳,個性溫柔之中,特別長於察言觀色,能輕易由他人的神色中判斷出一些訊息,要想騙過孟念慈,著實不是件易事。
“哎!”長嘆一口氣,孟念慈又低下頭,細細的培土除去雜草,二串淚珠無聲的滴落。
錢功無話可寬慰,尋找孟雪歌之事,不單為了孟念慈,太子府催逼甚急,定要找出毒人行蹤,可天下如此之大,要找出毒人談何容易?
第十七章黃河老怪
黃河畔,擠滿搶著搭船渡河的百姓,攜老扶幼、箱籠包袱,牲畜牛羊雞犬,能帶的全都帶上,往南的渡口上,幾艘渡船聚集在渡口,由於人人趕著南渡,船東就地起價,過一趟河的價錢由百錢、千錢一直漲到平民百姓負擔不起的萬錢。
抬價殺價之間,又有二十來艘船到來,這些船船頭掛著一面白旗迎風招展,旗上書寫著“黃河”二字,擠在渡口搶著靠岸的渡船,見著這二十餘艘船到來,船東船夥們臉現驚惶之色,紛紛用竹篙將船撐開,讓出一條寬廣的水道,新來乍到的二十餘艘船,好似理所當然一般,筆直的駛往渡口。
領頭的是一艘足有二輛馬車寬的貨船,船頭上站著一名身穿短褂的高瘦長者,這老者手上、臉上遍佈長年日曬的紅斑,沒穿鞋的雙腳,腳掌大的出奇,二手瘦長,手掌卻如蒲扇一般大,腰間斜插著一柄倒勾魚叉,沒幾根毛的雙眉緊縐,小小的眼睛一眨一合之間,隱隱透出一股難掩的悲天憫人神色。
渡口上開始起了喧嚷,原本議好價交了錢就要準備上船的客人,見這不知那來的船隊,將原先的船給全趕跑了,不依的叫囂起來,“喂,這是怎麼著?收了錢不給上船,把船開過來?”
雙腳如釘,立在船頭的老人,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黃河幫幫主,人稱黃河老怪畢索,船在離渡口二丈距離停了下來,畢索以著冷峻的目光瞧著。
這是黃河北岸靠近滑州城的大渡口,渡口上,二十幾名護院武師圍成一圈,佔據了渡口登船的平臺,圓圈中,富商一家子身穿綾羅綢緞,衣著光鮮,與周遭雜沓的百姓,形成強烈的對比。
畢索不屑的看著富商,那富商圓胖的身子在畢索的瞪視下,微微抖了抖,伸出白嫩的食指,指著畢索所在的那條船,對著身前的護院,霸道的說:“徐光,換那條船,那船才夠大,去,叫那船東把船給開過來。”
那叫徐光的護院武師,壯碩的體格,倒不是沒有見過世面的,抖顫著聲音,二眼望著畢索,頭也不回的告訴富商:“老爺,那船咱們惹不起,老爺別再多說了。”
這富商是洛陽城東中的暴發戶,向來頤指氣使慣了,怒道:“什麼人我惹不起?要錢我有的是,你去給我叫過來就是了。”
徐光見畢索臉色愈來愈難看,心知黃河老怪向來最討厭有錢人,尤其是老爺這種自以為是的有錢人,這下糟了。
沒有讓徐光開口,畢索一飛身自船頭凌空一躍,落到富商面前,破口大罵:“有錢了不起,給我滾一邊去,老子不讓你過河,你一輩子也別想過。”
畢索罵完,大掌一推,富商像顆球真的滾了二、三圈,直到護院反應過來,連忙扶起,畢索環視一週,喝道:“還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