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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靈詛咒已經跟隨了他很多年,每一次發作都是一場肆意的殺戮,每一次醒來,他都能感覺到嗜血的衝動在累積——這是亡靈詛咒最令人頭疼的地方,它令你功力大漲,不發洩不得痛快,但與此同時,你的衝動越強烈,釋放的越徹底,那麼,詛咒便越加深入你的魂靈,如噬骨之毒,不熄不滅。
這許多年來,他已經嘗試了各種方式剋制亡靈詛咒,卻沒有一個像西維亞所能給予他的“療效”這般迅速有效——她身上究竟藏著怎樣的秘密,以至於可以如此輕易地就緩解亡靈詛咒?
正閉目養神間,一道輕風掠過身側,菲爾斯懶洋洋睜眼,只見那株曾經在遺蹟中與他鬥得不可開支的“蘭草”正乖巧地棲身於一個紅色陶土花盆中,草葉舒展,花蕊微放,四五隻軟藤在“蘭草”身周揮舞著,很有種張牙舞爪的囂張氣焰——方才騷擾菲爾斯的正是這其中的一根軟藤。
“你既然醒了就別快來,這麼大的人了,還賴床,羞羞臉。”嬌軟嫵媚的女音直接傳入菲爾斯的腦海中——這是“蘭草”的植靈在與他交流。
菲爾斯稍一動念,“蘭草”植靈便被他“彈”出識海,與此同時,“蘭草”也像是受了挑釁一般,不快地左右揮舞起來。
菲爾斯沒理會它的反應,翻身下床,目光迅速在室內一掃,當即猜出自己是佔據了西維亞的寢室,為此,他心中不知如何竟升起一種極微妙的感覺來。
不待他細細體會那陌生的感受,“蘭草”的一隻軟藤已經揮舞著一張信箋湊到他的眼前,那娟秀的筆跡以及箋首題名明確表示這信箋是西維亞給他的留言。
伸手想要拿信箋,卻沒料想,他才一動手,軟藤便猛地抽飛,眼見著信箋化作一抹粉色流光,卻也不知菲爾斯如何動作,只見房中一片殘影掠過,不過兩三秒間,菲爾斯已經站在窗臺前,手中慢條斯理地展開那張淺粉的信箋,而“蘭草”七葉的軟藤則不幸垂落了兩根——顯然,在這次衝突中,七葉吃了些暗虧。
菲爾斯一目十行地將信箋看完,眉間不知覺地打了幾個結——他沒想到魔法師公會的速度這麼快,更沒想到,自己身上的詛咒居然會在這樣的關鍵時候突然發作
思考的速度極快,只瞬間,一切情況便已經在他的腦中過濾一遍,緊接著,他便抬手作了一個極簡的魔法起手式,一道奇特的魔法波動瞬息傳至遠方大約過了五分鐘左右,一名灰衣人就這樣憑空出現在窗前,單膝著地,行禮。
“通知白狐城的祭司長,向魔法師公會提出正式書面抗議,把西維亞領出來。另外,在地下適當安排一些隔擋,別讓他們太輕易地就得了好處。”
吩咐完畢,灰衣人便“咻”得一下消失無蹤,菲爾斯則轉身走向書桌,望著書桌上微型恆溫魔法陣中放置的藥液,不自覺地皺了皺眉,在喝與不喝中掙扎了半晌,終於還是取出藥液,捏著鼻,一氣灌下。
坐在溫涼的實木坐墊上,西維亞好奇地左右張望,打量著傳說中的魔法塔內景——這裡簡單得令人咋舌,除了幾個實木坐墊,一張小矮桌之外,以及矮桌上的茶具之外,竟是空無一物的。
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裡又是華麗得令人震驚——整個房間,從天頂到四牆到地板,每一個角落都刻印了魔法符紋,這些密密麻麻的魔法符紋彼此交織著,組成了一個完整的防護網,保護著這座魔法塔的主體建築結構。
“喝茶,還是喝酒?”中年魔法師很隨意地在西維亞對面坐下,以一副極家居的姿態面對著她。
“謝謝大人,我還未成年,喝茶就好。”西維亞奉上甜美的笑容。
中年魔法師一點頭,也不見他作出什麼吩咐動作,便有一名同樣長袍加身的年輕魔法師捧著茶水進來,低眉斂目,動作利落而安靜地將一切安置好,又悄然無聲地退了出去。
“你之前進過明伯斯山脈裡的印卡如亞遺蹟?”中年魔法師似乎是個不愛拐彎抹角的性子,第一句話便是直指中心,“這株魔法植物是我們第一批探測人員從遺蹟裡帶出來的——你之前在遺蹟裡,與它有所接觸嗎?”
“沒有,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他。”西維亞也直接說道,“上次進入遺蹟,十分遺憾地並沒有碰上任何魔法植物,唯一還算與眾不同的收穫應該是被稱之為‘黃金聖泉’的特殊液體。至於印卡如亞文明的其它更多相關內容,我是一概沒有接觸到。”
中年魔法師聞言高高挑眉,不太相通道:“你們這一路就這麼順利,什麼魔法植物也沒碰上?”
“是的,在進入‘黃金聖泉’所在的空間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