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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也來唱一個。”西維亞的答覆根本不經大腦就這樣脫口而出,說出來的時候她自己也被嚇了一跳,咧開嘴,做了一個帶有自我嫌棄意味的呲牙動作,然後清了清嗓子,在邦妮〖興〗奮的注視下張開口一清亮的嗓音如同乘著風的葉子在空中不斷地打著旋兒向上飄去,往上,往上,再往上,直上雲霄,好似要穿透天空刺向更遠的遠方:美妙的音韻在空中旋轉著跳躍著而後扇著柔軟而蓬鬆的翅膀從天空直下,有如暖陽灑落大地,又有如鴻羽輕盈落地,那麼地溫暖那麼地柔軟,無處不在卻又無可尋覓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所有人都被這樣的聲音給迷住了,他們停止了笑鬧,也停止了手中的工作,就這樣或坐或站,安靜地聽著,有些人唇邊帶著笑意,滿臉幸福,有些人則不自覺溼了眼眶,淚流滿面一在這一刻,他們都想起了生命中那些重要的時候,或是親人團聚,或是愛人離別,或是難以言喻的割捨,或是飽漲得無可傾訴的幸福
歌聲在什麼時候停止已經不重要了,西維亞在什麼時候離去也已經不重要了,人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感嘆著,或傷心或快樂,待到回神,或相視微笑,或相擁安慰,然後重新振作起精神,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來,彷彿剛才的那一曲只是一個遙遠而美麗的夢夢想了,生活依舊繼續。
“我倒從來不知道,原來你唱歌這麼好聽。”克萊兒懶洋洋地靠在大樹上,目光迷離,眼中似乎還帶著一層淡淡的水汽,好似朦朧欲雨的湖面。
眼見西維亞定定地望著自己,克萊兒微微一笑,之前的脆弱盡數一掃而空,她傾身,輕輕擰了一下西維亞的鼻子,笑道:“下回可要罰你好好唱一曲,今天這首實在是太短了,正聽到興頭上呢,就突然斷掉了,讓人實在不過癮。”
“也是今天的天氣好、環境好、氣氛好才能唱出這樣的效果”西維亞倒是毫不居功“以後你要再聽,恐怕就得失望了,而且,好東西嘛,一般最好都是不要一次性享受完了,要不然,人生豈不就少了諸多樂趣?”
“你才幾歲大,說話怎麼就像個一兩百歲的老人家?”克萊兒微一皺鼻,語帶嫌棄地調侃道”“快改了這樣的口氣,要不然,我還會以為我是在和我曾祖母聊天呢。”
“那感情好,我才不改呢,來,曾孫女,快來給曾祖母請安來。”西維亞當即隨著話意纏了上去,反過來調侃克萊兒,換得粉拳繡腿圍攻而來,西維亞也不幹示弱,兩個女孩就這樣嘻嘻哈哈地打鬧起來。
一邊打鬧一邊遠去的女孩們沒有注意到,就在她們身後不遠處的一棵大樹上,大約離地七八米高的地方,俊美無儔的菲爾斯先生正靜靜地望著她們離去的身影,平靜的眼中看似沒有波瀾,卻不知為何容易讓人聯想到波瀾壯闊的海面一看似平面表情,卻無法讓人探知那平靜表面下的各種洶湧澎湃
兩人一路嘻笑著回到了西維亞的小屋,在通風又遮陰的小涼棚裡坐下,西維亞盡地主之誼地提供香噴噴的花果茶,而克萊兒盡良客之責地提供了酸甜適口的點心,兩人就這樣你一杯我一口地開始了今天的下午茶時光。
“怎麼今天就只有稱一個人去田裡,其他人呢,不管事嗎?”克萊兒啜飲著微溫的茶水,毫不客氣地提問。
“他們都是純學院派,你知道的。、”西維亞沖剋萊兒擠眉弄眼做著鬼臉”“這樣倒也正好,總比那些不懂卻愛瞎指揮的人要好。”
所謂純學院派就是隻關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極少參與植培推廣的第一線,甚至視同參與一線工作為恥辱的植培師,這些人大多是天賦不錯,但卻算不上最好,比上不足,比下有餘,有些人努力學習過,離開象牙塔之後卻發現自己原來如此卑微,傷心之下又退回了象牙塔內,自我努力,自我耕耘,而更多人則是關閉在一個極小的生活圈中,至死也沒有脫離軌道。
“住們這樣頂多只能在4級以下混一混,再往上,就根本無法升級了”克萊兒不贊同地搖搖頭,丁囑道”“你可別和他們說,植培師歸根到底是一個紮根大地的職業,只有擺正自己的心態才能豐更好的發展一聽前輩說過,到了高位,越是良好的心態越是有助於修行。”
西維亞聽著,用力地點著頭,表示自己接收到了這個資訊,不過,點頭點頭,她突然笑了起來一“有什麼好笑的?”克萊兒不解。
“沒,只是覺得你這樣好大媽哦,一下子老了幾十歲。”
克萊兒氣得鼓起雙頰,拎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