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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涼風從頰邊吹過,左臉頰再次出現之前在密林中已經經歷過的感受,先是針扎一般的痛,而是冰,再是麻,最後是溫熱的血流過臉頰帶來的暖意,以及傷處神經終於傳導完畢後,大腦感知到的疼痛——她的臉上又是一道傷口!
“轟”得一下,西維亞只覺有如火山噴發一樣地怒了——原來剛才在林子裡襲擊她的就是這傢伙!
這一刻,魅力無窮,力與美,痴迷統統被她拋到九霄雲外去了,西維亞猛一轉身,從身後不遠處的大樹上奮力撥下一枚入木N分的短匕首,連同之前在林間傷了她的那把匕首一起丟到某人身前不遠處的草甸上,極是不滿地低咆道你這人實在是太過分,為無緣無故地就故意傷人,難道不就差那麼一點,就會要了我的命了嗎!?”
“死不了,”俊美卻冰冷的菲爾斯眉未動,眼未抬,冷冷涼涼地說著,一副不想搭理西維亞的模樣。
西維亞見狀更是怒了,指著他道你就死不了了?就算是死不了,你也不能隨便傷人啊!我又沒做對不起你的事,你憑這樣做!”
菲爾斯這回總算是微一抬眼,只是,那雙銀灰的眼眸中卻帶著幾分淡淡的譏諷——這雙眼,曾經有如瀰漫著晨間霧靄的廣闊湖泊一般寧靜美好,可是,此時,卻像是在霧靄之中加了烏雲與驚雷一般,逐漸變得危險起來。
“時候起,偷窺者居然也也這麼光明正大地提出指控?還是說,你這是另一種想要引起別人關注的方法?”菲爾斯薄唇微勾,勾勒出一個冷意十足的嘲諷的笑容,“,無論年紀大小,都是一樣地狡詐善變,強詞奪理。”
“嗷,你才狡詐善變,你才強詞奪理——你全家都狡詐善變、強詞奪理!”西維亞暴走中,“我來採我的燈星蘭,走得好好地,突然被人紮了一口子,我能不來找找元兇是誰嗎?這就成了狡詐善變,強詞奪理了?你以為你是誰啊,貌比潘安還是色若衛玠啊,只要是看了你就會變成花痴,暈頭轉向找不著北,哭著喊著要嫁你啊——就算不哭著喊著,那也是欲擒故縱想引起你的興趣——你丫地也TMD太自戀了吧!”
一連串的咆哮中,西維亞控制不住地將烙印在靈魂最深處的言詞也翻了出來——或者,在這種時候,本能中烙印最深刻的才能更直接更暢快地讓她的憤怒充分宣洩出來。
咆哮完,西維亞才菲爾斯只是這麼冷冰冰地站著,望著她,目光靜得好似在看一個無生命的無機質一般,讓人生出一種被當頭潑了盆冷水一般的冰涼感,縱然周圍陽光明媚,縱然衣著保溫合宜也無法消除這種可以凍死人的平靜的寒意——只這一眼,西維亞就覺得的怒火被凍結,全身僵硬,幾乎不該如何反應。
所幸,七葉在她的識海中抱住她的植靈,猛地一搖,身體裡的自然魔法能量自動運轉起來,按著冥想的路線在身體中游走一番,一下子緩解了她的僵硬——西維亞此時雖覺背脊生涼,但仍然倔強地一昂首,以一種強撐的姿勢道哼,好女不和惡男鬥,我的燈星蘭要馬上入土栽培,我才沒那個閒功夫陪你在這裡發呆呢。”
說著,她一甩頭,撒開雙腿就是一陣狂奔,那速度快得完全超出了她平日的最佳水平——看她這模樣,與其說是趕路,不如說是逃難
冰山美男菲爾斯沒有阻止,冰冷的灰色眼眸注視著那個身影有如受驚小鹿一般奔躍而去,直到完全被密林遮去了身影,他才收回目光,神情未變地俯身拾起被西維亞丟在草甸上的匕首,指間在匕首的平面上輕輕滑過——匕首的材質極佳,完全不掛血,此時依舊潔淨如新
一路刮過無數枝葉,一路除此撞到數人,一路踢翻無數事物,西維亞總算一路狂奔,奔回了她在明伯斯植培基地的屋子裡,一進門,一關門,她就立馬雙腿發軟地癱倒在地面上——天哪,她這一路竟然就這樣路了!
那可是將近兩公里的山路了!
“拿兩片清心草的葉子含在舌頭下面,再拿七片清心草葉子搭配安神花,煎煮二十分鐘,然後喝水安神。”七葉如同一顆定海神針一般安定著西維亞恍恍然的心神
就算此時已經是腳軟手軟全身軟,西維亞仍然聽話地順從七葉的意思,從栽培的清心草草叢裡摘了九片葉子,又挖了兩顆安神花,洗吧洗吧,該含的含,該煮的煮,該喝的喝
也不是一番忙碌讓她心無旁騖,還是安神水當真起了作用,安置好燈星蘭,又收拾好鍋碗瓢盆的西維亞終於頂不住強烈的睏意,隨意扒了扒衣服,連汗也沒擦、澡也沒洗,就這樣倒頭大睡,不過幾個呼吸間就氣息勻長,陷入了深度睡眠之中。
“西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