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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恍恍然,毫無歸宿
“砰”得一聲重響,窗戶狠狠撞上牆,狂風吹入,將窗簾吹得“呼呼”作響,落地的簾幕經不起拉扯,一下被吹開,帶著溼意的風吹在臉上冰冷刺骨,將人從夢中驚醒。
西維亞睜開眼,黑暗之中,目光怔然地瞪著風來的方向,久久沒有醒過神來,好半晌,她才微閉眼,面上露出一分少見的脆弱,側過頭,臉頰在柔軟的枕間蹭了蹭,舒適的觸感令她有種重回人間的感覺已經這麼多年了,她難得夢見最初來到這世上的那一刻,那種無助,那種絕望,那種孤單,那種好像被全世界都遺棄,不知從何來,不知去何處,不知該如何活下去的茫然
深嘆氣,推被而起,裸足踩在鋪了短毯的地面,腳下軟綿綿,彈性正好,好像踩在雲層上一般,很柔軟,卻又難得不會讓人有一種腳不著地的不安定感。
順著風,走向大開的窗臺,距離窗戶還有一米多的距離時,已經可以感覺到那濃重的溼意撲面而來,不過短短几步距離,睡袍的衣襟已經被水珠掛溼了一片。
窗外,大雨傾盆,雨勢之大,讓人連窗前不遠的那株大樹也看不清,入目只有密密麻麻的水簾——雨落如簾。
自西維亞來到迦藍城後,還是頭一回見到如此大的雨,如此猛烈的風,氣溫驟降,難得讓人意識到,此時的迦藍城已是冬季。
這樣的雨在迦藍城是難得的,可是,在西維亞生活了十多年的小山村卻並不少見,尤其是夏季時分,午後經常突然雷電交加,暴雨如注,一下便是一個下午——她最初來到這個世間的時候,也正是這樣的雨天,直到現在,她依舊記得那時候的狼狽不堪
關上窗,也關上回憶的門,西維亞捏了捏臉,有些不解——她怎麼就又想起那段最鬱悶的事情了?僅僅只是因為天氣的變化嗎?還是其它什麼事情的刺激?
思來想去,估計只有安雅城羅德家族的事情才能令她有如此聯想思及此,西維亞的心情愈加鬱悶,目光瞟到梳妝檯上水晶簇一樣的七葉,突然惡向膽邊生,伸手彈了一下透明的葉尖,看著淺銀的“水”在植株內瑩瑩晃動,透出一種別樣的美。
七葉是有靈魔植,它的“作息時間”與人類相似,每天陽光照耀的時候清醒,太陽落山後休眠,並且,它們一旦沉睡便是徹底的休息,所以,西維亞這一指並沒有引來抗議聲——為此,她更是順手地多揉捏了幾下,很是發洩了些許心中鬱氣。
衝了澡,換了睡袍,泡了杯熱飲,毫無睡意的西維亞窩進柔軟的沙發裡,點了盞小燈,一手握著暖呼呼的杯子揣在懷裡,一手執筆,無意識地在白紙上瞎寫華根據已知,羅德家族是安雅城的老式家族,也曾輝煌過,史上出過幾任王妃,有過幾位大將,爵位最高的曾經是候爵,只是,後人不繼,漸趨沒落,如今,只能算是末流的中等貴族,在軍政上已沒什麼影響力,唯一可誇耀的只有不錯的經濟實力以及悠久的家族歷史。
這樣的貴族家庭在東大陸各個國家數不勝數,如果碰上一個奮發向上的家主,努力個二三十年,便有可能繼續輝煌,不過,更多的則是容易出紈絝子弟,將祖上家業敗光,以致家族最終沒落。
羅德家族如今的發展倒是介於以上兩者之間,現任當家馬克修斯…羅德是個極嚴謹自律的男人,保守謹慎,不貪戀享受,日常的生活就像是最標準的老式貴族,喜愛看文學、哲學、神學、歷史類書籍,每十天定期參加禮拜,每月定期參加貴族男性們的賽馬活動,平時則打打門球,參加些很寡|欲、很正勁很嚴肅的沙龍
西維亞瞪著手中的白紙黑字,不由蹙起眉——她幾乎無法想象一個人能活得有如教科書一樣規矩標準,這樣的人生還有什麼樂趣?
不過,這樣一個恨不得用道德典範、世家規矩來規範自己生命的男人,會做出謀奪兄長繼承權的事嗎?雖然,調查資料上顯示,阿拉貢…羅德及其妻女是在旅行途中被流民裹挾,最終失蹤,可是,這其中當真就真的一點貓膩也沒有?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子便是生根發芽,看什麼都覺得有問題,所以,西維亞的筆畫下自然而然流瀉出下一個名字——梅莉…羅德。
這是位精明的女人,美麗幹練、持家有道、交際甚廣,是個極其成功的貴族夫人典範——馬克修斯…羅德既然是老式貴族,自然在經營上也是保守而拘謹的,甚至,他的觀念中,家族的興旺更多應該依靠田產來維持,而不是商業,所以,正是梅莉…羅德才能將羅德家的祖傳香料生意經營得如此風生水起。
馬克修斯與梅莉結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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