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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重量輕,可是容水也較少,這等大缸,如用小桶,勢必要提兩百擔。豈不是強人所難?
心念間,已出了少林寺的後側門,門外一道百階石級,直達十數丈下的山溪前。
舉目一看後山,峰巒競秀,萬木密峙。仰望諸峰,繚繞雲煙,氣勢之雄偉,確屆罕見,果然不傀是中原第一名山。
陸飛鵬看了壯麗而秀美的山色,懊惱的心情略微舒展,提著鉛桶,沿級而下,直奔溪邊。
山溪水流甚急,但水清見底,由於鉛桶是特製的尖底,他無法用手去捧些溪水飲,但他深信必然是清涼甘口無疑。
陸飛鵬滿腔的懊惱悶氣,悉數發洩在提水上,他雙臂各提一桶,腳下輕靈,登階迅捷,對身側往來擔水的和尚,視若無睹。
不覺紅日西下,已是滿天彩霞的時候了。
陸飛鵬自己也不知提了多少桶水。倒滿了幾個大荷缸。
就在這時,一個乾瘦的老和尚,已向陸飛鵬謙和地笑著說:“小施主。該用晚飯了!”
陸飛鵬見老和尚和氣,也含笑點點頭,將鉛桶放回墩上,即隨老和尚走出院門。
這時,彩霞漫天斜照少林,那層層的巍峨大殿和佛堂經聞,愈顯得瑰麗奪目,金碧輝煌。
出了廣院,即是一片稀疏有序的古柏林,柏林中孤獨的建有一間小木屋,距離後寺牆已不太遠。
老和尚將陸飛鵬引至小木屋外。立即停身謙和地說:“方丈師尊念小施主不便與僧眾同舍,特請小施主暫宿此地。房內雖然較為狹小,倒還寧靜清潔。晚餐盤碟可於明日工作時一併攜至廚下,小施主半日辛勞,就請儘早安歇吧!”
說罷微一躬身,轉身逕自離去。
陸飛鵬一聽老和尚的話,斷定午後之事,方丈大師已知,於是謙和地望著離去的老和尚說了聲“多謝”,也折身走進小木屋內。
不錯,屋內果然十分清潔,一張木床一條被,小木桌上正放著熱氣蒸膀的素菜和麥饃。
陸飛鵬的確有些餓了,立即吃了個碗淨盤光。
飯後因身床上,這才感到兩腕痠麻臀發脹!
他一面輕輕按摩一面想,他第一個想到的是齊公公。
他不知道齊公公和方丈大師談了些什麼,根據他離去的匆匆和臨別時的關切叮囑,令他感到非常的迷惑。
他心裡在想,八月十六日悟善大師啟關的那天,齊公公為什麼一定要再來?
想到印空的輕蔑神色,胖和尚通凡的跋扈飛揚。以及迫令他以鉛桶提水十缸等等,似乎都不像有意收他為徒應有的態度和步驟!
繼而一想,恍然似有所悟,心說:難道他們礙於情面難卻,不得不將我留下,有意給我種種折磨,迫我自己因畏苦而自行逃下山去不成?
念及至此,心中十分生氣,想到齊公公臨別對的叮囑,他覺得少林方丈如此做,也許另有作用和目的。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對,不管少林寺的和尚對他是否有意折磨,抑或是另有目的,他都要耐心地等到八月十六日。
由於多日的賓士和午後的勞累,在心意一定之後,立即沉沉睡去。
不知道了多久,沉睡中的陸飛鵬,突然被渾身抽筋剝皮般的痛苦驚醒了。
他想睜開眼睛,眼瞼十分沉重,他想竭力掙扎,但四肢已不聽指揮,他想張口怨吼,喉嚨卻不能發聲。
他的神志憂傷,又似是正在夢中!
但他模糊的心靈中卻掠過一個極可根陰四影,那就是少林寺的僧人,必是在飯菜中放了劇毒!
漸漸地,他感到似乎有一雙纖纖細手在他的周身捏拿。根據渾身的劇痛,他斷定那是惡意的。
恍惚中,他似是聞到一絲高雅的香味。
但他無法分辨這是什麼香,是鮮花的芬芳香抑或是少女們用的脂粉香。
一想到少女的脂粉香,和那雙惡意捏戳他的纖纖細手。他恍惚的神志中,忽然想起一個飛馬追蹤他的少女——商媛媛!
但是,他既不知脂粉是何香味,又沒見過纖纖細長的玉手,怎敢肯定就是商媛媛?
陸飛鵬在恍惚朦朧中,一面胡思亂想。一面竭力掙扎!
突然,他的眼睛睜開了,身形也隨之由床上躍下來!
只見窗外,月華似水,皖潔如練。松濤陣陣,嗚嗚咽咽,哪裡有什麼人影?
陸飛鵬看了這情形,不自覺地笑了,心說:果是一場惡夢。
由於夢中掙扎,渾身已是熱汗如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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