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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荼荼,死遠一點,沒人嫁也不會看上你,小心我用刀子把你解剖了。
我說,好啊,到時候別來求我啊。看著陳荼荼要發飆,趕緊說道,大姐,那個刀疤醫生案子結了沒有,那天發生車禍的時候,為什麼他上前踢了一腳,我想了很久都沒有想通。
陳荼荼喝了一口面前的水,綿綿不斷地說道,車子裡面少年就是劃破秦準臉蛋的那個少年。當時他姐姐重傷進了醫院,秦準操刀,結果姐姐死了,十幾歲的弟弟帶了一幫小混混把秦準給破相了,沒到法定年紀,勞改所呆了兩星期就花錢弄了出來。
陳荼荼的解釋倒也說得過去,十年後也才二十多一點。至於四月三十號少年車子失控撞人,白雨有沒有作怪就不知情了。
我道,算了,已經過去了,再糾結也沒有用。
高墨和鍾離又明豔動人地回來了,酒吧裡面人也漸漸多了起來,氛圍越來越熱鬧。鍾離指著酒吧一個桌子上面,看,快看,那邊有個小和尚,叫了一杯水,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地念叨著。
我扭過看了過去,還真有個一個和尚,頭上長著密密麻麻的短頭髮,隱隱還可以看到頭上的戒疤。
鍾離坐下位子,說虛竹從山上下來是不是也是這個樣子,要不過去捉弄一下他吧、高墨拍拍巴掌笑道,誰過去呢,要不荼荼過去?
陳荼荼擺擺頭,生厭地說道,指不定現在流行扮和尚來釣妹子,裝成純潔的樣子,本質上是一條色狼,我才不去呢。
高墨直勾勾地看了一眼鍾離。
鍾離笑道,我過去看一下。剛好點的酒已經到了。我還沒見過女入殮師在酒吧裡面釣男人,而且還是釣個和尚。鍾離端了兩杯酒,走到年輕和尚面前,道,帥哥,你好,我跟朋友打賭輸了,要找一個異性喝一杯,你能不能賞臉喝一杯酒?
小和尚看著打扮清雅的鐘離,搖搖頭道,我不能喝酒。
鍾離道,可是我打賭輸掉了,要是不喝酒的話,就要找一個男生親一口。
小和尚合著的手張開猶豫了一下,伸手撓了撓腦袋,把幾個戒疤撓得亮閃閃的,為難地說道,既然這樣,小僧就為難一下。話說到一半就停了。
我正想著是不是要解鍾離的圍了,喝下鍾離端上來的酒了。
小和尚似乎下了很大決心說道,既然這樣的話,小僧為難一下,讓女施主親一下,這樣也不算破色戒了。
哈哈哈哈。
高墨忍不住笑了起來,連冰山一樣的陳荼荼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第九章楊炮現身
我那個汗,簡直長江給流滿了。
鍾離氣得發抖大罵一句,色狼,敢佔我的便宜。拿著酒就澆在小和尚的臉上,一聲不吭扭腰就回來。
小和尚抹掉臉上的酒,唱了兩聲阿彌陀佛,倒也不生氣,還是雙手合十,把翻帽拉上蓋住了腦袋;好似專心致志地等什麼人,一動不動地好似佛祖就在他的心裡面,鬧市之中如同一尊雕像一樣。
酒吧裡面天天都會發生把妹失敗被潑酒,爭風吃醋打架事件,大家司空見慣,接著勾搭妹子撩黑絲吸引漢子。
我轉念一想,酒吧的這種氛圍正和陳荼荼、鍾離她們截然相反,面對死亡的一生,總需要一個合適的場合來宣洩內心的苦悶。繁華生活的人躲到寺廟。寂寞苦悶的人來到這裡。這種氛圍正好彌補了她們幾人內心對於正常生活的渴望。
我呢?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又為什麼來到這裡?
鍾離怒氣衝衝坐下來,忿忿不平地罵道,真是個大色狼裝清純,咱喝酒玩色子。高墨和陳荼荼玩的方式也算簡單,那色子玩吹牛,不玩“大西瓜小西瓜”“五魁首”
我手上有傷,不能喝蘭姆酒葡萄酒,點了兩瓶青島啤酒,陪著她們玩。陳荼荼心思細膩,觀察入微。高墨善斷人面變化,稍微有些假話都能看出來。鍾離也不是弱者。搖到最後多半是我倒黴,輸掉局面喝半杯啤酒
“其實我非不快樂,只我一人未發覺”酒吧駐唱悠揚的歌聲響了起來,我的手忽然愣住了。
陳荼荼微微有了酒性,不耐煩地喊道,喂喂,蕭大師,你輸了要喝酒
我轉頭看過去,酒吧上面坐著駐唱的歌手正是紀千千,畫著淡妝,一身深藍色連衣裙,頭髮也盤起了,眼神放空看著前面,避免和任何人的目光,安靜地唱著歌,如同喧鬧酒吧裡面一朵安靜的藍蓮花。
《再見二丁目》是紀千千最喜歡的一首歌曲,我聽她唱過很多遍。
嗖地一聲,只見一沓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