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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國叔道,有時候我不太認識你了,你似乎一下子就變得殘忍起來。
我道,人總是會變的。
軍哥還在醫院休息,我看過兩回,已經沒有多少大礙,不會落下殘疾,不能生孩子的。
除了每天研究《整合》之外,把玩了黃金羅盤,這兩日暫時風平浪靜,但我知道,更大的波浪還在醞釀,而且一旦捲來就把我碾碎。黃金羅盤似乎充滿魅力,我把玩兩天,就感覺深深地愛上。
父親這兩日一直跟老教授打電話聯絡,是關於找到蕭不全的,最後還是失望地掛上電話。
我安慰他,警察會查出來的,我一定把你的九萬塊追回來的。
轉眼就是元旦。
陳荼荼打電話問我,同學聚會什麼時候開始。我才明白,才想起今天是元旦,吃飯的是晚上八點,可以帶家屬過去。陳荼荼這麼一問,我半天才明白過來。換上了兩件最普通的衣服,騎著摩托車過去接了陳荼荼。
位子是當年風無雙的追求者陳永明訂的,聽說留在江城的同學裡面,數他混的最好,人脈最廣,所以他負責大家晚上的活動。在至尊中華,開了一個大包間。我帶陳荼荼來的時候,風無雙早就來了,和幾個同學聊起來,數她最鬧。
陳荼荼的出現,引起一陣喧譁,風無雙嫂子嫂子地叫著,陳荼荼笑道,別亂叫,還沒呢。陳荼荼是上海女孩,做派都屬於比較精細的一類,風無雙看了兩眼,得空讚道,哥,不錯啊,這妞不錯啊。
我哈哈大笑。陳永明風風火火趕來,一身聲裝備沒有幾萬拿不下來,手裡面的表估計也值不少錢,我一時之間還認不出來,跟著一起的居然是個大三的音樂系女生,比較乖巧,只是濃妝豔抹,瞧著胚子,和風無雙幾分相似。
陳永明道,事情太忙,半個月都在幹工程,和日商有合作專案,剛才還和市長辦公室秘書喝酒。
話一說完,直接把車鑰匙丟桌子,把1916黃鶴樓拿出來,給大家分。
“不錯啊。老陳。”
原本有三十個同學,多數留在湖北的同學過來,太遠地方的雲南和內蒙古兩個同學沒來,算來來了十七個,加上帶家屬的,還有四個小孩子,加起來得有三十號人。有小孩坐在一起,交流養孩子的經驗,單身的女生和男生錯開做,當年暗戀沒成的,或者互相仰慕的,都在說話。
有的孩子在哭,大人在笑,鬧得天翻地覆。畢業沒有幾年,暫時還能有些青澀的回憶,而且大多數畢業之後,要麼當政治老師,要麼當歷史老師,處的環境都比較簡單,大家都算青春朝氣,沒有腐氣和浮誇。
陳荼荼笑道,你怎麼不去圍那陳永明,人家和辦公室秘書長喝過酒的。我道,咱開花店,八竿子打不著的。
到了飯點大家就坐,帶孩子的坐一桌,單身男女坐一桌,有物件的坐一桌。
可不巧,我可陳永明坐一起。
我問風無雙,陳永明都忙什麼的?風無雙道,他是在什麼建築公司幹,平時坐一些改造工作,好像他爹是中建幾局來著,我給忘記了。
同學聚會都無聊得很,陳荼荼原本不喜歡熱鬧場合。
陳永明看著我,左邊坐著陳荼荼,左邊坐著風無雙,老實低聲說話,原本就戀著風無雙,奈何郎有意妾無情,到了最後兩杯酒下肚。
“蕭棋,你都忙什麼去了?聽說你發大財了。”陳永明問道,“你車是多少錢,我車七十萬的。安倍集團聽過沒有,我就做他的大專案的。”
我拉了一把陳荼荼,這妮子容不得半點沙子:“我車子是五菱,專門拉花的。我開了花店。”
我心中沉思,安倍集團,那不是安倍唇的公司,他找建築公司幹什麼的。
風無雙不高興了:“顯擺個屁,當年打架被人踩地上,是誰上前幫你一把手,結果自己脫身就跑了。”陳永明聽了風無雙不冷不熱的話,臉更紅。我沉默不語,那一次,連累我躺了一個月。陳永明屁都不是。陳永明道:“蕭棋,你開什麼破花店,跟我幹。以後我吃肉,你喝湯,保準日子過得滋潤。”
我把筷子一丟:“老婆,再走。”陳荼荼是女警,英姿颯爽,站起來,咚地一聲:“你就是個屁。”
陳永明一臉不高興:“太沒素質了。咱們都是文明人。”
我和陳荼荼還是年輕了。陳永明估計就等著我們罵人。最後鬧劇收場。風無雙拉著我等大家一起散場。最後吃完飯,本來準備來第二場,帶孩子的早就回去了,其餘都沒了興致。
陳永明道:“小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