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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待於此設伏劫下,兩軍交戰一方如無糧草,過不得幾日便是潰不成軍了。再從此處到此處兩地合圍,攻個措手不及”他邊說邊沿圖指點,李亦傑於行軍打仗一竅不通,聽得一頭霧水,仍是拍手讚道:“王爺當真用兵如神,世所罕見!”多爾袞甚是得意,江冽塵忽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多爾袞道:“不錯,本王便是那黃雀。”江冽塵冷笑道:“你倒理會得。”多爾袞聽他語氣有異,不似誇讚,奇道:“江公子此話何意?”
江冽塵道:“兵法有云‘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經之以五,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將,五曰法。道者,令民於上同意,可與之死,可與之生,而不畏危也;天者,陰陽、寒暑、時制也;地者,遠近、險易、廣狹、死生也;將者,智、信、仁、勇、嚴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取勝之道,不外乎‘知用其計,攻其不備,出人意料’,交戰時若得均依王爺之念,固是甚佳,然敵亦非酒囊飯袋之輩,絕無隨意任由宰割之道,再者滿清軍隊分散太過,單體勢孤,兵力必薄,對方正可逐一擊破,若李闖王再於此處加派兵力,先阻了援路,時進可攻,退可守,已立於不敗之地,敵軍想要取勝,更是不費吹灰之力。”多爾袞凝神思索半晌,才道:“江公子見解獨到,確是本王所料不周,依你又該如何?”江冽塵道:“凡先處戰地而待敵者佚,後處戰地而趨戰者勞。故善戰者,制人而不制於人”楚夢琳聽得大是枯燥,挑眉道:“要對付李自成,哪用得著這般大費周章?我素聞他便是個扶不起之人,比那前朝崇禎昏君也未見得好到哪裡,又疑心下屬,致使軍心潰散,民心盡失,不少降將都紛紛倒戈其他陣營,李巖將軍曾隨他出生入死,立下不少汗馬功勞,共同打下江山,卻也遭殺身之禍,自袁崇煥之子袁承志攜金蛇劍離開後,他手下便再無精兵強將,早是強弩之末”江冽塵冷笑道:“你大可將他說得再無用些,這等對手始終久攻不下,清軍面上須不好看。”楚夢琳這才自知失言,待要致歉,多爾袞卻道:“楚姑娘見聞倒也廣博,本王同各位商量一事,不知可否?”
李亦傑道:“王爺但有所命,在下等自當遵從。”多爾袞微微一笑,道:“在座俱是少年英雄,此次背水一戰,成敗皆在此一舉,如能得諸位相助,我大清軍隊當稱得‘如虎添翼’,無往而不勝。哈哈,哈哈!”最後兩聲笑得甚是豪邁,盡如天下已是囊中之物一般。曹振彥喜道:“如此甚好,今日在謫仙樓我本也意下如此。”多爾袞笑道:“不枉你隨我旗下多年,倒是甚知本王心意。”曹振彥笑道:“下官只是與王爺一般的求賢若渴。”多爾袞又是大笑數聲,才問道:“李少俠,你意下如何?”
李亦傑腦中昏亂一片,往日師父的教誨卻逐一在心頭浮現,只隱隱知道,若如此相助滿洲人入關,乃是大逆不道之舉,自己方才義正詞嚴的指責崆峒掌門欺師滅祖,如今又怎可親行此等劣跡?當即拱手道:“承蒙王爺看得起,只是在下與師妹另有要事在身,已然耽誤了數日,卻是不敢再擱。”多爾袞面色一沉,冷冷的道:“不必尋那些藉口,你便是不願幫我們去攻打漢人,是也不是?”李亦傑正色道:“王爺若要作此想法,也無不可,那確是原因之一。”曹振彥見二人已然說僵,再任由不管,只怕立時將要翻臉,當即轉移話題道:“那斷魂淚經你們傳得神乎其神,待得尋著了,先與我同王爺開開眼界如何?”沈世韻幽幽的道:“那又有什麼好看了?這實是個不祥之物,便是由它,才害得我現下家破人亡。”
她話音剛落,眾人目光齊刷刷的射去,一來她自落座起便一直默默喝茶,誰也未曾留意於她,二來這話太也駭人聽聞,李亦傑道:“韻兒這你到底是”沈世韻苦笑道:“適才王爺與各位盡在商談軍機要情,我也不便多話。我只是個無依無靠的弱女子,如非走投無路,也絕不會來此投奔。”說著從衣衫中取出個信封,雙手奉與多爾袞道:“這是家父的親筆書信,諸般事端,王爺一看便知。”多爾袞甚是疑惑,伸手接過,見那信封雖已略顯微黃,卻仍極是平整,全無折角皺褶,想是一路儲存妥善之故,取出書信細看。沈世韻又轉向眾人,眼眶中已有淚水滾動,輕聲道:“此前未向各位明言,那是韻兒的不是。只因當初為小瓶背叛,我便對任何人都存了疑懼之心。然而這一路,各位如此待我,韻兒念在心中,不敢有絲毫或忘,如今是欠一個解釋。”伸手輕輕捧起茶杯,道:“江公子,你曾問我為何對無影山莊一事如此關心,那是因為我便是二莊主之女,本名叫做‘沈世韻’。祭影教聽信武林至寶斷魂淚在我家的謠言,前來搶奪,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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