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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眾人鬨笑聲中,一個黑矮漢子賠笑道:“可別亂說,誰不曉得兄弟家裡供著一尊母夜叉,管得我走在大街上,都不敢對旁的女人多看一眼,更別提偷腥了。你們這不是要害死兄弟?”先一人嬉皮笑臉的道:“嘿嘿,原來二黑哥怕老婆。俗話說女人如衣服,不是小弟多口,嫂圞子若當真有礙仕途,不如你就一腳蹬了她。等混出個‘黑狀元’來,還愁找不到漂亮女人跟你?”二黑圞道:“誰說不是呢”一口氣還沒嘆完,就殺豬般的“哎呦”“哎呦”連聲慘叫,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肥胖婦圞人擰著二黑蒲扇般的耳朵,尖聲道:“好你個死鬼,要翻了大天啦!你揹著老圞娘盡說些什麼?有種的給我再說一遍!”二黑叫道:“夫人息怒我說我夫人美若天仙,看你一眼,就不想再看別的女人哎喲,手下留情,你再使勁兒,我的耳朵可要給你擰下來了!”
那胖婦圞人喝道:“你生了一隻豬耳朵,整日只聞得家長裡短、蜚短流長,唯獨聽不進老圞娘教訓,何必留著?”接著雙手一攤,當街撒起潑來,嚷道:“你這個男人有什麼用?就像塊茅坑裡的石頭,好吃懶做,又臭又髒,偏又硬不起來!老圞娘嫁給你真是倒了十八輩子的大黴”二黑一張黑臉已脹成了豬肝色,脖子一梗,道:“不是吹的!我們在議論狀元公不學無術,目不識丁,我二黑也比他強!”那胖婦圞人笑了笑,道:“是啊,我家二黑最有出息,雖說是個打鐵的,卻也會背唐朝李太白的‘靜夜思’。相公,露一手給他們瞧瞧!”二黑清了清嗓子,剛要起個高調,就聽人群中有個清朗的聲音道:“誰說狀元公不學無術?”一個衣著光鮮的美少年款款走出,手裡持了一把純金打造的摺扇,不住輕搖。雖說闊別多日,他氣質、打扮又與先前大不相同,楚夢琳仍能認出這少年就是湯遠端。當下強忍住笑意,靜觀其變。
湯遠端直走到二黑夫婦身前,故意裝作沒看到兩人,重複道:“大丈夫敢做便要敢當,敢說便要敢認,剛才的話是哪一位說的,站出來。”二黑只當他是個粉圞頭公子,兼之先前大失顏面,急於挽回,挺了挺胸膛,道:“正是我。小子,你待怎樣?”湯遠端微笑著打量了他幾眼,展開摺扇道:“也沒怎樣,你覺著狀元公不學無術,我卻以為他所學有術得很,誰是誰非,總得有個定論。這樣罷,你過來跟我比比,若是你贏了,就算你對;若是我贏了,你們也不可再就此事多舌非議。”楚夢琳心道:“果然是書呆圞子有書呆圞子的解決辦法。”
二黑圞道:“廢話少說,你說怎麼比?”湯遠端道:“書裡白紙黑字的死知識,我體諒你榆木腦袋,未必記得全,何況只懂得死記硬背,在實踐中也沒什麼大用,這一項就替你省了。不如咱們兩人各作一篇文章,淺談陳家滅門慘圞案端由始末,再拿出來請眾位品評品評。”一個腳伕模樣的人叫道:“不成,這樣比不公平!二黑輸給你,是他自己沒本事,憑什麼就算我們敗?願賭的才服輸,你定的規矩,大夥兒於心不服,不願賭。”眾人譁然響應,倒有不少是存了看戲心態,要瞧這少年如何處理棘手難題。湯遠端微笑道:“諸位既然不服,在下不妨另提個公平法子。我和狀元公年齡相近,可以做他的代表,你們那邊也選出一位代表來同我比賽。若實在推崇年齡,大可先自報生辰,評選出最老的一位,再來比過。”
立時有不少青壯年人怒道:“那怎能做得準?誰說年老的就一定學識淵博?”“是啊,歲數大小和學問深淺豈可混為一談?從孃胎裡早蹦出來幾年就了不起?一派胡言!”“就算你贏了我們也沒用,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學問更好的還不屑跟你比哩!”湯遠端用扇柄輕敲掌心,微笑道:“諸位稍安毋躁,在下也不過順從眾意,才得出了這個結論。既然現在都講得頭頭是道,那很好,看眾位多是一介武夫,我就舉個學武的例子,當今之世,那些威風八面,令人聞而喪膽的豪傑之士,難道都是些年邁的老頭圞子?不說旁的,便是新近即位的武林盟主李大俠,可不也是個年輕有為的大英雄?”
圍觀者雖未必人人習武,但對武林中事也爛熟於胸,看他好整以暇的擺圞弄摺扇,有個尖細的聲音道:“傳言祭影教魔頭‘殘煞星’年少俊美,慣使摺扇,殺人不留全屍,是個危險的不得了的兇圞徒”也有人質疑道:“聽聞‘殘煞星’性格殘圞忍暴戾,要真是他,哪會心平氣和的跟咱們說這會子話?”一位菜農道:“人是會變的,聽我大侄圞子說,殞堂主的心上人不要他,也難講他深受打擊,就此性圞情大變。”前幾日遊圞街時,暗夜殞曾現身與官兵動手,但當時戰況激烈,又聽胡為報出他名號,都嚇得遠遠退開,唯恐受到波及,更無人敢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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