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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虛的模樣,那不是明擺著招人懷疑?”貞瑩看了她一眼,仍然面帶愁容。兩人相攜入殿,就見福臨背對著兩人坐在案旁,不等開口,先透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慄的氣息。聽到兩人腳步,並不回頭,抬手在桌上重重一拍,站起身來。貞瑩怯怯的道:“皇皇上”沈世韻彷彿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姿態優雅的走上前,微笑福身道:“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歲。”
第十八章(9)
福臨這才緩慢轉過身,冷冷的道:“免禮。朕問你們,前幾日捉到的那個魔教女犯,你們審問過沒有?”貞瑩小聲道:“回回皇上,已詳細審過,連口供也錄下畫過押了怎地,有,有何不妥麼?”福臨冷笑道:“有何不妥?”順手抄起桌上一卷奏章,甩到貞瑩面前,道:“刑部尚書早朝時參了一本,說京城首富陳未尚當街喊冤,辱罵朝廷是非不分,錯捉了他女兒。又斷指寫下血書,指責朕荒淫無道,濫用奸臣,是個昏庸無能的糊塗皇帝,沒資格坐鎮高堂,大清的江山,早晚毀在朕的手上。如不還他一個公道,就要血洗大殿。陳家在城中勢大,他如今已派遣家丁攔截了城中各條通路,不許百姓出門,致使群情激昂,民怨沸騰。你們說如何是好?”貞瑩怒道:“還反了他!竟敢口出這等大逆不道之言,要比兵力,難道皇室還懼他不成?臣妾主張將聚眾鬧事者統統斬首,以儆效尤!”福臨道:“這算什麼好主意,對上柬的民眾一律鎮壓了事,同他所說的昏君又有何分別?朕已命人去天牢提那個女犯,由朕親自審問!”貞瑩果然沉不住氣,一聽皇上要親審人犯,嚇得全身如篩糠般抖個不停,道:“皇上您莫非是信不過臣妾?”她的驚慌失措自然逃不過福臨雙目,冷淡的看了她一眼,道:“不是信不過你。朕打算對此案秉公辦理,那陳未尚要公道,朕就給他公道,如經查實,確為朕的不是,朕自會負擔責任”沈世韻介面道:“但如並無此事,則定須按律論處,以示天下。我大清也絕非任人凌辱的懦夫。”福臨讚許的點了點頭,道:“還是韻妃明事理。”他不知沈世韻內心的盤算卻是:“壞了,只怕事情要糟。還好本宮預見得早,替前找了貞妃這一隻替罪羔羊。到時有任何罪責,全推到她身上便是。”
過不多久,就有兩名侍衛押著陳香香入殿,行禮告退。陳香香這一次卻十分安靜,不哭不鬧,鎮定的立在原地。福臨走到她面前,溫言道:“朕連日國事繁忙,也沒顧得上你。如今街上有人替你喊冤,朕曾立誓,絕不讓一個無辜者含冤而死,如今重新問你一遍,你可認罪麼?”陳香香搖了搖頭,目光中透出堅韌。福臨輕拍了拍她肩頭,道:“好,你有什麼冤情,儘管都說了出來,朕替你做主。”陳香香指指喉嚨,擺了擺手。福臨道:“你不願說?還是有何苦衷,而不能直言?”陳香香搖搖頭,一根手指指向天,再指向喉嚨,擺了擺手。仰起頭,雙手張開,比出碗狀湊在嘴邊,指向福臨身後,又指指喉嚨。福臨隱約猜到些端倪,故意問道:“你口渴?”陳香香跪倒在地,連連磕頭。貞瑩急道:“皇上,您可別受她矇騙,沒有哪個犯人會承認自己有罪,只因她不能說話,胡亂打幾個手勢,就能證明無罪,那其餘人紛紛效仿,犯罪前先割了舌頭,豈不均能安享太平?”福臨側轉過半邊身子,冷冷道:“她不能說話?你確證過?那先前口供又是如何錄下的?”
貞瑩張口結舌,雖說用毒藥是沈世韻主謀,但卻是自己捏著陳香香的鼻子,親手給她灌下去的。萬一遮掩不過,皇上又顧念舊情,處死自己,卻僅將沈世韻打入冷宮,隔個三年五載,又念起她的好來,赦免了她的罪過,那自己可太過冤枉。沈世韻上前幾步,恰在福臨目光死角,低頭瞥向陳香香,露出個嘲弄的笑容,道:“錄口供時,臣妾也在場,見到她是能夠說話的。”福臨道:“你是說她在裝啞巴?那又有什麼好處?”沈世韻微笑道:“皇上聖明,剛才這女犯曾抬手指天,面露悽苦不甘,依臣妾愚見,她是想說自己並非生來就啞,而是給別有用心的奸險小人服食了啞藥。”陳香香目瞪口呆,想不通沈世韻怎會在皇上面前對罪行供認不諱,卻總覺此事沒那般簡單。福臨沉吟道:“你說的有理。但她如能開口,又會威脅到什麼人?”
沈世韻道:“那就要請皇上推想,祭影教一干魔頭心狠手辣,許是一見同夥被捕,擔心她不堪刑訊逼供,道出教中機密,將會對自身不利,所以先行使她無法說話,這也是情理之常。”福臨皺眉道:“不可能罷?這妖女是魔教教主之女,眾教徒怎敢以下犯上,對她如此無禮?”沈世韻微微一笑,道:“都是過去的事了。她從前是小姐,現在不過是宮內的階下囚,沒幾日就要凌遲處死,反賊最善見風使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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