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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不疏導得當,卻難免氾濫之災。你且將秘笈拿出來,待為師給你解說。”李亦傑應著去掏,卻不慎取出了自己所繪劍譜,頓感無地自容,忙要毀去,南宮雪勸阻道:“你有深厚內力為襯,足可化腐朽而為神奇。武學本不應苛於招式所限。”孟安英道:“正是,雪兒這句話已說得有三分道理,你也留在此處聽我講授。”南宮雪喜道:“我?真的可以麼?”孟安英笑道:“勉強將你趕走,想你也不願,定要在背後罵我,為師又何苦來?多聽些高深言論,對你自身修為也大有好處。”李亦傑忙將秘笈取出,攤放在桌上。其時陸黔慌亂中並未得手,但李亦傑聽得南宮雪告知,心灰意冷,卻沒想再看,才一直延誤至今。
當下孟安英從口訣講起,李亦傑依法呼吸吐納,比之自學又更上了一層臺階,感到充盈的真氣在體內運轉,周身如浸沐暖陽一般舒坦。孟安英又與其分析劍招精妙之因,令他琢磨其中破綻,敵人使此招數攻來,怎生化解。已到夜深,師徒一個教得專心,一個學得有勁,均未覺疲累。但南宮雪內力不及李亦傑,諸多無法試練,漸感無趣乏味,伏在桌上睡去。李亦傑擔心她著涼,欲解下衣衫與她披,但在師父講學時不專心,又恐為不敬,正感為難,孟安英忽道:“亦傑,時辰已不早了,你先帶雪兒去歇息,養足了精神出戰。”李亦傑好生感激,道:“師父,那你也早些睡。”孟安英笑道:“這秘笈難得一見,為師不再多看看,也是睡不著的。”李亦傑正要去取秘笈,雙手在半空尷尬收住,只得轉去抱起南宮雪,躬身告退。
第二日豔陽高照,萬里無雲,群雄俱是起身甚早,均往論劍林正中聚集,分門派而列。此地已用新伐的木頭搭好了比武臺,四周豎有令旗。少林寺通智禪師獨立臺上,法相莊嚴,面貌慈和,朗聲說道:“本次英雄大會原是由敝寺方丈師兄所主張,然他閉關已久,不便前來,老衲既為其代表,但望無負重囑。眾位遠道而來,老衲先代為謝過。事關我武林運數,切不可輕忽。”俞雙林笑道:“這麼你謝我啊,我謝你的,要謝到幾時?咱們就圖一個爽快,大師請述規矩。”通智微笑道:“俞施主是嫌老衲囉嗦了。”俞雙林笑道:“我們丐幫行走江湖,每日裡尋得便是施主,自己可不敢當。”通智對他胡攪蠻纏卻也不惱,續道:“本次比武共分兩日,各派可隨意遣弟子上場較量,今日決勝者,休養一宵,明日再行戰過,最終技壓群雄者即為盟主,須得擔負起率領大夥兒剿滅魔教之重責,想來各位也是心服口服。另有規矩所限,切磋武藝,點到為止,不可殺傷人命。”一名崆峒弟子大聲道:“這就有些難處罷?刀劍不生眼睛,真動起手來,誰還能顧得周全?到時畏首畏尾,如何再能發揮全力?要真這般膽小,又何必來爭盟主?下場前就應抱有必死覺悟,將腦袋提在腰上。”群雄多有異議,低聲辯駁。
第十二章(4)
陸黔運起內力,道:“刀劍無眼,你也是有眼無珠之徒麼?咱們剿滅魔教的目的所在,正是要減少江湖中無辜傷亡,如人人像你老兄一般想法,動輒流血,豈非大違此奪帥之本意?”通智雙手合十,讚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少俠此言大懷慈悲心腸。”南宮雪暗暗冷笑,拉著李亦傑道:“師兄,我看他根本就不懂‘廉恥’二字怎麼寫。”李亦傑按了按佩劍,笑道:“我會讓他懂得。”他經師父一夜指點,信心倍增。孟安英卻道:“不,今日上場的盡是些庸才,不足為慮。亦傑,你先儲存實力,明日再與那些真正高手對敵。”南宮雪略一思索,拍手道:“這就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今夜師父還可再教師兄些功夫。”李亦傑卻鎖眉道:“師父,弟子並不想爭那盟主之位”孟安英輕拍他肩頭,寬慰道:“為師也知你生性灑脫,不願為虛名所累。但盟主的寶座,也不知將有多少人眼紅,那崑崙陸師侄現下是崆峒道兄的人,瞧神態也是勢在必得,你先掛個名,足使此位不致落於小人之手,貽害無窮。”南宮雪低聲循循善誘道:“韻兒姑娘入住王府,與江湖草莽有云泥之別。待你當了武林盟主,再上門提親,那總也配得起了。”李亦傑聽到和沈世韻結合有望,竟情不自禁的大聲道:“好!”孟安英笑道:“亦傑果然還是最聽雪兒的話,待為師大計一定,就安排你們完婚如何?”李亦傑心想自己堂堂男兒,旁人要鼓勵自己心懷大志,竟均是以兒女私情相誘,當真哭笑不得。
那邊廂陸黔也正瞟向華山派,目不轉睛的看著南宮雪,待見她與李亦傑柔聲交談,關係密切,不由暗生妒意。崆峒掌門微笑道:“李亦傑這小子開心得很啊。”陸黔冷哼道:“樂極生悲,驕兵必敗,就待小侄去收拾他一個落花流水。”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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