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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陳詞濫調,極盡奉承之言。李亦傑與南宮雪在旁聽得暗暗皺眉,雖知是迫於情勢,但學武之人於顏面一節向來所視最重,另有不少寧可死了,也不願受敵所辱。陸黔此刻一副奴顏卑相,徒令人厭煩。暗夜殞默默喝茶,正眼也不瞧他。薛香主見他與譚林是同門師兄弟,二人性子卻是相差遠甚,微微一笑,道:“年輕人,正邪素不兩立,我教於邪派居首,你甘願做正道叛徒,那是什麼緣故啊?”
陸黔恭恭敬敬的道:“識時務者為俊傑,殞堂主武功比我師父高過何止百倍。祭影教如此聲威,小人自是擇佳木而棲。恰好小人師尊屍首在側,便請他做個見證,足見小人之誠。”暗夜殞冷笑道:“好個見風使舵的牆頭草,今日你反出崑崙,他日難保便不會判教!”李亦傑見他說翻臉便翻臉,事先全沒半點徵兆,忙擋在他身前,道:“還請殞堂主網開一面,此人已降,上天有”南宮雪聽他要說“上天有好生之德”,這與祭影教平素行事作風大是相違,必將令人起疑,脫口打斷道:“屬下倒有個主意,此人確是廢物,不可令他入教,卻也不必殺他,殞堂主奪來的打狗棒是丐幫鎮幫之寶,為幫中人所尊,若將此寶給這廢物做貼身兵刃,當可汙了丐幫名頭。此人跟隨我們執行任務,若不巧給人殺了,旁人只道是崑崙功夫不濟,卻能大增我教氣勢。”暗夜殞哼了一聲,道:“偏生有這許多古怪。”劈手將打狗棒朝著陸黔丟去,陸黔雙手相接,只因棒上所附力道甚巨,仰天一交坐倒。眾人大笑聲中,暗夜殞問道:“薛香主,你們已是最後一批了麼?”薛香主道:“回稟殞堂主,正是。”暗夜殞長身站起,道:“那末便由我親自帶隊,即刻趕路,不得有誤。”說完踏步便行,薛香主道:“是是隻是”暗夜殞不耐道:“還有什麼事?”薛香主道:“屬下請示殞堂主,教中犧牲的兄弟屍首是就地掩埋呢,還是火化?”
這一場伏擊,因暗夜殞出手,正派到場之人全軍覆沒,但混戰中祭影教不少教徒也被殺死。暗夜殞冷冷的道:“武藝低微者,本就該死,還埋什麼了?”更不停留,徑自出了茶攤。薛香主一聲長嘆,與餘人在胸前劃了幾個禮,口中喃喃低吟,那是教中為死者祈福,恭祝轉生可得福澤之意。教中眾人見暗夜殞如此絕情,心中無不暗暗咒罵。陸黔手心中早捏了一把汗,這條性命實可說是南宮雪所救,向她望了一眼,平添一分好感。
第八章(7)
餘下路途因暗夜殞在側,眾教徒一改先前憊懶之象,連低聲談笑也是不敢,暗夜殞所令卻又甚苛,日間疾行,晚間亦自不歇。這般行了幾日,已入得潼關境內。其時滿清大軍攻城已近月餘,闖軍堅守,戰局呈膠著之狀。近日清軍卻是節節敗退,已至正城五里處紮營。暗夜殞不喜身旁隨有累贅,會齊先至的各批教眾,命薛香主將眾人安置妥貼,獨自四面打探訊息。百姓初時見他衣飾華貴,相貌俊朗,但一聽他問及清兵,均是面有慍色,一連查探幾日,才有一名打柴的樵子給他指明瞭方向,答話時卻也是雙眉緊鎖。暗夜殞不以為意,在地方官府中強牽了幾匹戰馬,趕著沿樵子所指而行,來到一片開闊處,只見侍衛環伺,戒備森嚴,各地分設許多營帳,而其中一間卻又明顯大於旁的,料想必是主帥帳營。行到近前,幾名侍衛各執長槍,喝道:“什麼人?”暗夜殞冷冷的道:“我要見你們主帥,給我滾開了。”侍衛見他說話氣勢駭人,或是軍中某位大有身份之人,一時也不敢怠慢。一人收槍拱手道:“大帥正在帳中與幾位將軍商討軍情,不知尊駕高姓大名,還請在旁稍候片刻,代小人先行通報。”暗夜殞不耐多言,手中摺扇圈轉點到,倏忽間撂倒了眾人,掀簾入內。
帳中開闊,光線明亮,卻是一派劍拔弩張之景。首座一人頭戴盔帽,其上有舞擎、覆碗,上有盔盤,中豎銅管。後垂絲綢護領,上繡有紋樣,綴以銅釘。身披鎧甲,佩有護心鏡,鏡下前襟另佩梯形護腹,樣貌威武。左右各列一條長桌,左側獨坐一名老者,作將軍打扮,一絡長鬚,面色很是陰沉。右側一位少女明豔動人,鎧甲以閃亮珠片相綴結成,面有笑意。她身旁少年抱臂而坐,神情悠然。這二人正是楚夢琳與江冽塵。
那首座主帥乾咳一聲,說道:“我軍已接連打了幾日敗仗,大挫將士銳氣,如此局面怎生改善,幾位將軍有何高見?”那年老將軍目光逼視著江冽塵,陰惻惻的道:“江副教主,老夫久聞你祭影教大名,如雷貫耳。只是現下你武功如何,尚且不論,於這行軍打仗,倒似一竅不通。”江冽塵冷冷開口道:“不用拿這無謂言語激我,佟將軍,你軍中無人,旁人又有什麼法子?”楚夢琳介面道:“不錯,這叫做‘巧婦難為無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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