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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群人目標只是楚夢琳。就在他以為已然脫險時,沒料到紀淺念竟會節外生枝。當下屏息不動,只盼她自行離開。紀淺念又道:“陸公子,你說我們五仙教中的毒厲害不厲害?這些黑衣人轉眼便會腐爛為白骨,壯觀得緊。若是在湖中也下了毒,水勢漫無邊際,你就自己想想後果。你再不出來,我可要數‘一,二,三’啦!”這些話清清楚楚的傳入陸黔耳中,駭得他魂飛天外,這女子話聲雖嬌嫩動聽,卻陰森森地透著三分邪氣,生怕她說到做到,忙手腳並用,連滾帶爬的上了岸,拜伏於地,說道:“小人陸黔,參見紀教主。”紀淺念見他髮梢有水珠不住滾下,滴落滿臉。穿著一件花裡胡哨的長袍,溼淋淋的緊貼在身上,輕輕攙他站起,笑道:“你這小跟班做得挺稱職啊。這般任勞任怨,楚夢琳不領情,我倒要替你不值了。只是生死關頭不夠忠心,大難臨頭各自飛可不好。要是有人敢害我的心上人,我絕不饒他。但我那冤家嘛,嘻嘻,他不去招惹別人,人家已經謝天謝地啦。話說回來,他待我要是有你待楚夢琳一半的好,我也心滿意足了。”陸黔囁嚅道:“我我不是我沒有”紀淺念笑道:“不是什麼?難道你不喜歡她,不想要她?”翻手掏出個瓷瓶,伸到陸黔面前道:“我最愛見有情人終成眷屬。你就去辦了她,她從此是你的人了,這叫做一勞永逸。”陸黔一陣臉紅心跳,道:“就算得手了,事後她還要殺了我的。”紀淺念笑道:“那時生米煮成了熟飯,她鬧幾天彆扭,終究要服從的,總不見得讓腹中孩兒沒了爹。”陸黔對楚夢琳也不無好感,聽她說得有理,遲疑片刻,伸手接過。
五仙教秘藥非比尋常,楚夢琳昏迷幾日未醒,陸黔正得以日夜前行,總算趕回了落下的路程。此時途經荊溪,先去換上件栗色長衫,隨即不慌不忙的尋客棧投宿,店中卻是生意甚好,僅餘一間空房。陸黔無奈之下,只得讓楚夢琳睡榻,自己伏在案上打磕睡。直到次日申牌時分,仍是半夢半醒,忽聽楚夢琳嚶嚀一聲,含糊不清的道:“這是什麼地方?”陸黔睏意頓消,上前扶她坐起,笑道:“你醒了?”楚夢琳按住額角,第一句便問:“我的鐲子呢?你撈起來沒有?”見陸黔一臉茫然,嘆了口氣道:“算了,反正我本也沒指望你。我有些餓,你去找些吃的。”陸黔應著出去,心想莫非天意如此,在街上買來幾個包子,轉到一處牆角,環顧左右無人,從懷中取出瓷瓶,拔去木塞,心中仍是砰砰亂跳,正待翻手傾倒,突覺有人在肩上輕拍,大驚回頭,竟是崆峒掌門陰沉著臉站在身後。他第一次做這見不得人之事,就給當場逮住,對方偏還是自己的長輩。登時羞愧無地,慌忙想將瓷瓶攏入袖中,但雙手發抖,包子也一齊落地,訥訥叫道:“師師伯”
崆峒掌門罵道:“幹什麼?你腦子進水了?色膽包了天,江冽塵和暗夜殞看上的女人你也敢動,活膩了是不是?”這話在陸黔聽來正戳中痛處,想到南宮雪,嘆道:“我我就是為了想活命,這才間接害死了所愛之人,心裡難受。”崆峒掌門面色登和,拇指一豎,讚道:“做得好,那當然是保全自身更為重要,命沒了,就什麼都沒有了。你要想玩女人,師伯帶你去個好地方如何?”陸黔無精打采的道:“什麼地方?”崆峒掌門淡淡一笑,一字字的道:“沉香院!”
沉香院中鶯歌燕舞,繁華依舊。對這天下第一青樓,陸黔聞名已久,也早有心前來長長見識。但他常年頂著正派弟子的身份,初次進入這等煙花之地,仍甚為侷促不安,手腳也不知如何擺放,崆峒掌門卻是輕車熟路,喚過一名丫鬟道:“如花夫人在哪裡?”那丫鬟道:“老闆娘在樓上歇息,不見外客。”崆峒掌門笑道:“我可不是外客。你去同她說‘故人來訪’,再將這東西交給她,她便會知道的了。”說著將薄紙包裹的一物塞到她手中。那丫鬟將信將疑地上去通報,不多時轉來回道:“老闆娘有請。”態度恭敬不少,似乎已然知曉崆峒掌門身份特殊。當先引路,如花夫人坐在二樓雅間中,默默喝茶。那丫鬟通報一聲,立即躬身退出,輕輕將房門掩起。如花夫人仍是端著茶杯淺酌,半晌才向崆峒掌門瞟了一眼,嗔道:“你個死沒良心的,這許久也不來看我!”崆峒掌門上前單手環住她,笑道:“還在慪氣?我這可不是來了麼?前些日子碰到些麻煩,好不容易才擺平了。”見如花夫人仍是板著臉,又道:“我還受了些傷,險些便再也見不到你了。”如花夫人失色道:“你受傷了?給我瞧瞧傷在哪裡,嚴重麼?”說著忙動手解他衣衫,關切之情溢於言表。崆峒掌門拉住她手貼在自己胸口,笑道:“有你牽記著,再重的傷也好了。但你不理睬我,我心裡痛的很。”如花夫人已顯露關心,無法再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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