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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沉沉,自欺欺人的說著相互鼓勵言語,奮力掙扎最終,卻是誰也無法戰勝命運。那麼一切的抗爭,還有什麼意義或是必要?這樣的人生,不過是自己的一場夢,旁人眼中的一場戲。又有什麼價值?”上官耀華哼了一聲,道:“少給我假扮深沉了。我最看不慣的,就是滿口說些體悟人生之言,倒似他當真已看透世間玄虛,大徹大悟了一般。唯見冰山一角,就自以為窺得全貌,著實可笑。他在世上,才生存了短短几十年?便能看破傳衍千餘年的世間?本來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他卻偏要說出個準頭來,好像別人都是傻子,為一點蠅頭小利爭鬥到死。他要是真正的聰明人,試問他可曾擺脫了命運束縛?沒有!他仍是如千萬個愚民般掙扎。那還傷春悲秋個屁,全是不思進取的藉口!他真有如此了得,則未見他得道成仙啊?我可不希望你跟這類人攪在一塊。”
程嘉璇瞪著清澈的雙眼,心臟卻縮成一團,怯生生的依偎著他,眼眶中有淚珠滾動,道:“哥哥,你不要對我發脾氣好不好?從小到大,我就最怕別人對我兇,你一旦對我發火,我就覺得是我又說錯了話,做錯了事,我會把自己罵死,我會一個人關在房裡,整日整夜的不吃不喝,直到你原諒我為止”上官耀華想起這在兩人年幼時,確是實情,程嘉璇仗著自己是家中的小女兒,每次闖了禍,都要大加撒嬌,好讓哥哥和表姊原諒她。如今的上官耀華脾氣格外陰沉,本是絕不會對人容忍的個性,看在程嘉璇傷勢尚未好全,不去跟她計較,苦笑道:“好,我不說。算你是個碰也碰不得的瓷娃娃。”
程嘉璇一瞬間又找回了些幼年時兩人相依相伴的溫馨,又哭又笑,激動得熱淚盈眶,道:“哥哥,你真的肯承認我了麼?這幾天,我總覺得好像做夢一般的不真實,腦中最清晰的反而是你對我冷淡推拒之時。我只怕是我在發高燒說胡話,等到拆下這些繃帶,就會發現,這一切都是我的胡思亂想,我仍然孤獨的坐在一處角落裡,你會再度推開我”上官耀華皺了皺眉,已顯不悅,道:“有些東西如果註定是你的,就算你親眼看著它從眼前飛走,最終也仍然屬於你。要不是你的,不論你盡一切努力去抓去搶,都嘗不到半點甜頭。事實如此,勉強沒多大意思。”程嘉璇嘆了口氣,又生出滿心酸楚。
上官耀華瞟了她一眼,見她斜斜的劉海柔順的貼在耳側,微風輕拂,就如原野上的小草一般輕微擺動,映襯得她更顯柔弱可憐。但他經多年磨礪,性子堅如磐石,卻是再不會對任何人心軟的了。也不管這話是否殘忍,道:“而且,你總不能逃避一輩子罷?最近你傷勢轉好,義父同我言談之間,也問起過幾次,無非是催促你儘早離開之類。你知道,即使他跟攝政王結為同盟,卻也不願平白替他養女兒。不止我義父,除開李亦傑那樣熱心過頭的傻子,沒幾人會不計回報的為別人做事。這以後,你打算到哪裡去?”
程嘉璇吃了一驚,意識到哥哥竟是在向自己下逐客令,頓時心慌意亂起來,聲音中也透著顫抖,道:“哥哥,你你要趕我走麼?”上官耀華耐著性子道:“不是趕你走,只是你不能總是賴在這裡。我自己也是寄人籬下,再帶著拖油瓶晃東晃西,你還嫌我的把柄不夠多是不是?”
程嘉璇急得語無倫次,想說自己從不願連累哥哥,但此事既成,再多辯駁都是無用。悽然道:“韻貴妃娘娘惱我背叛她,想要我的命,就好像以前的洛瑾姑娘那樣,我想吟雪宮,我是回不去了。至於攝政王那裡,他和韻貴妃已結為同盟,再不需要我代為打探訊息。更重要的是,他知道我失卻主子信任,即便有心,也打聽不到什麼情報,他也未必會樂意收留我。義女不過是一份不值一錢的名頭而已,我真正的身份,只是他的棋子。如今棋子成了棄子,我還能到哪裡去?哥哥,你也知道,我是無處可去的。或者,你再跟福親王商量一下,請他答應讓我留下來?我不會白吃白喝的,我可以給他打雜,在府上做些粗活”
第三十九章(36)
上官耀華打斷道:“夠了!做些粗活虧你想得出來,你莫非就是天生的丫頭命?還是以為我們府上沒有打雜的?何況,福親王府中爭權奪勢,波詭雲譎,形勢絕不比皇宮好過多少。每個人活得都不容易,都要靠著自己的實力站穩腳跟。只會依靠別人,攀附不成就指天怨地,這種廢物一輩子都別想有多大出息!”
程嘉璇嘆了口氣,突然感到上官耀華的距離同自己依然那麼遙遠,而他是真正的在成長,不論途中如何摸爬滾打,卻畢竟是從底層逐漸摸索到了王侯一階,自己卻始終是那個只會哭哭啼啼的大家小姐。總以為只要她一使性子,別人就得乖乖的向她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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