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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學”,順勢投其所好,道:“就好像一位好學之士,面對一道複雜的幾何題,依著常規思路,難以解決,定會自各種渠道入手,此時如能有人為你提點一二,那時的心情,才是無比的滿足。況且,那道題目是引經據典而來,卻是由一位對此一竅不通的小孩子拿來考你,你是否更想盡早解出,好在他眼前一爭檯面?”
第三十九章(34)
夏莊主平常除了謀劃奪權,最大的愛好,確是尋幾道習題來解,在逐步推理中得到無窮樂趣,奇道:“你怎麼知道我”想到他既要釣自己這條大魚,必然要先調查清楚,再來撒下飼料,將疑問咽回肚裡,道:“不對,你說的那種人,算不得真正的好學之士。小孩子不過是個引子,是死是活,是智是愚,均與題目本身無關,解題的過程,也不是為了在人前誇耀。這正要由自己鑽研才有趣味。他可以時時想,刻刻想,不眠不休的想。一天不成就想一個月,一個月不成,就琢磨一年。即是此時有人將完整的解答過程放在他眼前,他也不會去多看一眼。而你——遇著一點小挫折就想打退堂鼓,哪有一點做學問之心?”
李亦傑道:“如此一來,固然極有毅力。但大好的時間也白白浪費了,有那一年,他儘可另去鑽研成千上萬道習題。更何況,也許他百思不解,正是因最根本的思路存在問題,給人稍稍指引,不就能恍然大悟,豁然貫通?做學問要講究方法,才能事半功倍啊?一味的讀死書,練死招,等遇上敵陣千變萬化,還不是不堪一擊?”
夏莊主哼了一聲,道:“技貴精而不貴多,你這大字不識的小子,也配來同我談做學問?你前一刻還說不會求我辦事,哼,我就知道,你定會藉著救我一命的恩德,提出無理要求。好在我有先見之明,早一步將恩情還清。現在我不欠你任何東西,咱們就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你求我,我大可拒絕,連眉頭都不必皺上一皺。”李亦傑道:“這是什麼話?即使是真正的陌生人有難相求,難道你就能拒絕得心安理得?”見夏莊主仍是一派鐵了心的架勢,靈機一動,道:“好,你凡事只講交易,是不是?你以為報恩就這樣完了?還遠遠不夠。剛才你非但沒幫上忙,還險些壞了我的事,我也寬宏大量,勉強算同你扯平。但一個月前在火山口,七煞魔頭拿你做擋箭牌,是誰奮不顧身,救了你的性命?這個恩情擱在此處,你就想視而不見,堂而皇之的來拒絕你的救命恩人?如此行事,你的良心能安麼?”
夏莊主給他擺了一道,惱得無話可說。本來也不假,他正是為李亦傑的那次救命之恩,才對於自己的立場產生猶豫,無一刻不巴望著儘早脫離這尷尬局面。眼見機會送上門來,故作大度,揮一揮手道:“也罷,早些報了恩也好。免得給你捉住把柄不放,將來再提出更稀奇古怪的條件來。唉,不過這是我夏家祖傳之秘,向不外洩,這可真令人良心不安”稍等片刻,卻不見李亦傑的良心有任何“不安”跡象,事到臨頭,只好續說下去,道:“這個陣法,說穿了也沒什麼稀奇。但外人要想理解,的確是不大容易”
剛起了個頭,背後響起個陰惻惻的聲音,道:“二位不論何時,都有如此閒情逸致,逃命中竟還聊起天來,這般生死置之度外的超脫,本座佩服。”夏莊主吃了一驚,兩人同時轉過身來,李亦傑脫口道:“你怎麼老是陰魂不散?不你追得夠快啊?”
江冽塵說及此事,不無得意,道:“那種低階的煙霧彈,暫時矇蔽凡人尚可,對本座不起作用。”說話間眼中閃過一道嗜血的紅光,那是恨不得要兩人立即成為劍下亡魂。李亦傑嘆一口氣,故意將他上下打量,道:“你這雙眼睛,倒挺不錯的嘛?不如咱們換換?”江冽塵道:“也不是不成。等你死後,精神力供本座吸食,兩者合二為一,再無分別。”李亦傑手按劍柄,道:“你以為我會束手待斃,那就錯了。不過剛才寺中的僧人怎樣了?”暗暗祈禱他忙於追趕自己,無暇理會。虧得他剛到過少林寺,打算燒一炷香,果然江冽塵道:“那些螻蟻之輩,誰耐煩搭理?”李亦傑長抒一口氣,好像撤除了一塊壓在心頭的巨石。江冽塵見他這副仁義為先之態,心裡自先不屑,冷哼道:“別得意得太早。本座要想殺他們,根本不費吹灰之力。”李亦傑道:“既然是吹灰之力,還不如根本就別去費的好,豈不省事?”同時全神盤算,既不能拖累夏莊主,究竟要如何擺脫這尷尬局面?
江冽塵不為所動,道:“遺言留完沒有?要是你跟南宮雪在一起,或許本座尚有忌憚。如今孤身一人,那招引以為傲的情侶技是使不出了罷?就憑現在的你,只有任我宰割的份兒。”李亦傑心頭一震,道:“原來你之所以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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