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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您下詔之前不,還要更早那碗燕窩,就是佟妃吃下後,腹痛如絞,最終害她流掉孩子的燕窩,是我是我借董鄂妃之手轉贈佟妃,這是一石二鳥之計。因為那段時間,她們兩個過多的享受著你的寵愛,出於女人的嫉妒之心後來,我又借到牢中探望之機,給董鄂妃送上了一碗毒藥,我天真地以為,沒有了她你就會回到我身邊來。事實就是如此,如果我說,我就是這樣一個喪盡天良的壞女人,是我害死了你深愛的女人,又害你失去了兒子,你還能再原諒我,還願意哄我,不怪我麼?”
順治聽著她斷斷續續的敘說,臉色越來越顯蒼白,絕不會忘記一年前那兩件大案,自己曾是如何的心痛。望著沈世韻蒼白的面頰,心中猛然湧起一股強烈怒火,將那一份由悲傷震驚所帶來的憐惜盡數掩蓋。憑什麼她為一己私慾,就可以理所當然的剝奪旁人幸福,到頭來要不是理直氣壯,便是柔弱可憐的向他求寬恕?默然出神,手臂同時一沉,再也託不住她。沈世韻的頭失去支倚,“咚”的一聲砸在地上,這一下震得她頭腦發懵,固然疼痛,卻遠遠比不上她的心痛。順著倒地後的頭頸偏向,目光無力的望向前方,面前是跪了一地的降將,向外是敞開的宮門,外面又是層層疊疊的侍衛,再向前則是霧氣瀰漫之下,微微顯露曙光,一片迷迷濛濛的天空。天際一端,隱約可見模糊的亮色,彷彿那正是指引彼岸的光明。喉頭哽咽,喃喃道:“是麼?呵,果然還是不成啊”頸間的傷口一瞬間似乎劇烈擴大,大片鮮血上升,向她鋪天蓋地的撒了下來,猶如大海中的狂濤駭浪,立時將她淹沒。最後一絲知覺終於喪失,手掌從半空垂落,五指微張。就在雙眼合攏的一刻,最後一滴淚水從眼角流出,砸在瓷磚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猶如她生命中最後的一次奏樂。
順治在她的氣息消散之後,才彷彿突然回過神來,忙再度俯身檢視,試探著喚道:“韻兒韻兒?你你別嚇我?”此刻聲音極輕,彷彿怕吵到了她,又似擔心驚散了幾片散落的羽毛。
門外終於衝進幾名太醫。先前他們見皇上同韻貴妃話別,誰也不敢擅自打擾。等到沈世韻嚥下最後一口氣,才敢匆忙進殿。紛紛施禮道:“參見皇上,萬歲萬歲”順治打斷道:“這當口還拘什麼虛禮?快幫朕救她啊!她還有救沒有?”
那幾名太醫在殿外看得分明,都知沈世韻已死,礙於順治心情,只得先照做表面形勢。在她周圍蹲了一地,這個搭脈,那個翻看眼皮。待覺時機成熟,這才開口稟報道:“皇上韻貴妃娘娘,已經歸西了!”
順治當即站起轉身,雙目緊閉,無法親眼看著太醫,親耳聽他們所述事實。又或是以為只要不去看,就可以繼續欺騙自己,假設沈世韻仍會有救,一切未曾發生。
那幾名太醫相互對望幾眼,膽戰心驚地勸道:“請皇上節哀順變”“皇上,韻貴妃娘娘的後事”
順治始終一言不發,雙唇緊抿著,因他背對著眾人,誰也不會看到他臉上滑下的兩行清淚。只怕他一開口,就將在眾人面前泣不成聲。他不說話,眾人也唯有靜靜等候,誰也不敢先開口催促,終於等時間過了足夠久,到得順治能夠控制自己的情緒,才澀然開口道:“將她的屍首,運送出宮,到荒郊野外,找個僻靜所在葬了罷,墓碑上,不要留任何文字從此將她自玉碟上除名,任何史料中,不必留下相關於她的任何記載,就當做是她從來沒有進過宮,沒有封過妃,就當做我們從來不曾相識。另外,從今日起,摘去吟雪宮的牌子,將此地列為禁域,任何人不得靠近”幾位太醫面面相覷,玄霜欲言又止,眾人心中都想:“難道皇上對董鄂妃,當真便如此在意?韻貴妃娘娘到死,他也不肯原諒?”
順治不知是解釋給誰聽,忽而又喃喃自語道:“你們以為朕這樣做,是因為恨她?錯了,她從來就不屬於這皇宮,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不過是偶然出現在朕夢裡的一個影子。朕希望,能用自己的方式來祭奠她。一直以來,她的種種努力,都是為了掙脫宮廷規矩的束縛,朕就實現她的心願她活著的時候不能如願,死後,讓她的靈魂自由飄蕩罷。”另有一句壓在心底的話未曾出口:“將吟雪宮劃為禁地,任何人不得擅入,至少是我為你保留了你獨有的一片天地。以後如果你還有留戀,就再回吟雪宮看看。那是我跟你獨享的秘密,不願外人染指,你滿意麼?”
第三十九章(51)
久久的一片沉默,幾位太醫將沈世韻的屍首抬出吟雪宮。順治始終背對著眾人,不願親眼見這一幕,也是拒絕了最後再看沈世韻一眼。等幾人已完全退去,才迅速抬袖,將臉上淚痕抹去,轉過身道:“皇叔皇父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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