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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承王,朕對你還有些印象。是在一年前,福親王將你視作人才,鄭重引見給朕,料不到你也會受貪慾所惑也罷,你還年輕,多少老成持重者,都曾過不了這一關。這一次臨危救駕,同從前的功過足以相抵。朕再看你日後的表現。”上官耀華大喜,道:“多謝皇上寬恕!臣定當誓死效忠!”
沈世韻冷笑道:“說得好聽啊,什麼誓死效忠,真令人感動。只怕事到臨頭,又不知承王殿下見著風勢,會朝哪一邊轉舵。皇上,可要臣妾找人給你說說,你這位忠心耿耿的臣下,過往東來西往的種種事蹟啊?”順治道:“夠了,朕不想聽。朕曾說如果你及時收手,朕還可以網開一面,可惜你已陷得太深”沈世韻尖聲道:“我不需要你來假惺惺的同情我!是啊,現在你是贏家,所以你可以趾高氣昂。但你以為能夠高高在上的羞辱我麼?不錯,到得最後關頭,我輸了這一局,但你我應該都很清楚,要不是我的下屬出了叛徒,我必然是贏定了的!哼,連大內侍衛也一時束手無策,憑什麼承王能夠輕易說服他們歸降,皇上,您不覺得可疑麼?本宮大不了便是一死,有何足惜?但是上官耀華,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本宮會記住你,即使到了黃泉之下,我也會日夜詛咒你不得好死,永無寧日!”
上官耀華冷冷道:“韻貴妃,您是身份高貴的娘娘,不要學潑婦罵街來詛咒我。既然你註定失敗,是否便已證明,皇上才是真正的承天命所歸者?你捫心自問,責任是否全盤在我?如若當真是你計劃周全,滴水不漏,又怎會因我一人背叛,便令你功虧一簣?難道你在計算變數之時,不懂得將下屬易盤歸結在內?若是如此,也只能說明是你自身有所欠缺,怨不得我。”
順治對兩方爭端視而不見,向侍衛吩咐道:“通知宗人府,將湯少師無罪釋放。之後讓他立即到乾清宮來見我,朕有些事同他談。”待那侍衛領命而去,又道:“牛錄額真,朕也給你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從前先帝在位時,你是他手下的一員能臣,去年編寫《太宗實錄》,你更曾擔任總裁官。替朕去調查清楚,這份遺詔中的內容是否屬實。”立即便有人上前給祁充格鬆綁。
祁充格誠惶誠恐的接過遺詔,從上到下迅速掃了兩眼,道:“回皇上,這份遺詔必定是假,恐怕是有人著意偽造”視線向沈世韻瞟了過去,似乎還在猶豫著是否該揭穿她。順治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朕知道遺詔自然是假。如今朕只想查明,其中那些諱莫如深之言,究竟同朕的身世有多大幹系。你先查明是何人所寫,再順藤摸瓜,問他訊息究竟是胡編亂造,還是如果有真憑實據,請他拿出來。”祁充格背心冷汗登時滲出,三九嚴寒,他一顆心竟如置於烈火上燒灼一般。這一類帝王家的隱諱,豈是自己一個小小官員所該知曉?那恐怕事敗也是死,事成也將慘遭滅口,這不是將功折罪,而是現成的替罪羔羊,心裡瓦涼瓦涼。
上官耀華道:“皇上,那遺詔可否借微臣一觀?”順治頷首默許。沈世韻心裡“咯噔”一響,面上卻仍裝出副大無畏的神氣,道:“皇上,您倒真信任叛徒。承王說什麼,您就準備信什麼了?”順治道:“不管他說什麼,總可略做參考。至於真偽,朕也有自己的判斷。你何必緊張?”沈世韻咬住嘴唇,望了望地上的福親王,見他臉色更比自己白得多。輕哼一聲,自語道:“沒出息!”
第三十九章(48)
上官耀華對著遺詔匆匆一觀,道:“回稟皇上,微臣可以肯定,這遺詔乃是福親王親筆所寫。”順治嗯了一聲,心想福親王跟在先帝身邊多年,之前假設的那幾點條件,他確是都能滿足。福親王再度慘叫起來,道:“皇上,皇上恕罪啊!那都是韻貴妃和攝政王所迫。韻貴妃說,有這份遺詔,就可假借先帝之名,名正言順的逼您退位大意由韻貴妃口述,攝政王起草,老臣只負責斟酌詞句,就在落筆之時,也曾是始終猶豫不決”上官耀華道:“義父落筆時心中猶豫,不願背叛皇上,又擔心對韻貴妃無法交待,會遭他們暗中報復,確是左右為難。這一點微臣在旁親眼所見,可以作證。”福親王眼眶“唰”的充淚,打量著一旁昂然站立的上官耀華,心道:“總算你這小子還有點良心。”沈世韻與多爾袞則心道:“福親王這老傢伙,同樣不是什麼好東西。幾句話便將我們賣了?”祁充格心道:“多謝承王爺,你簡直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日後如有機緣,我定會報答你。”
順治道:“那麼朕來問你,這遺詔中的內容,究竟是否屬實?”福親王忙道:“都是韻貴妃的胡編亂造,盡是虛言!盡是虛言!”順治嘆了口氣,道:“明知是虛言,你還敢信口雌黃!白紙黑字,你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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