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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將來還能有一絲活命之機。形勢可由一人操練派中武藝,不同門派之人,也不必藏私,大家到各處遊走,互相切磋探討。派中如有作為鎮箱之寶的絕密陣型,還請各位都拿了出來,說不得,在我面前演示全套,解說精華奧妙之處。請朋友們放心,我並非有意窺探門派私傳的奧秘,只想在危難關頭,將所有有志同心之人的力道匯聚在一處。假如武林盟滅亡了,中原大地淪入邪魔之手,到時還哪有門派之分?各家的絕頂武功,恐怕這一來也再無用武之地。孰輕孰重,請各位妥善考慮。”
崑崙派一名弟子道:“不必考慮了,咱們勤奮練武,不正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夠有這番一展宏圖的機會?李盟主怎麼說,大夥兒也怎麼做就是了。我早覺得,正道內是天下一家,又何須執著於門派之見?正好藉此機會,一舉掃除這樁千古弊端,倒也妙得很哪。”
程嘉璇見錢玉言語荒唐,仍能受各人追捧,忍不住順勢說道:“李盟主,小女子也有個提議,還請各位海涵。”湯遠端臉色一僵,明知她必有驚世駭俗之語,此時正值群情激昂,向來禍從口出,一個不好便是惹火上身。急扯她衣袖一把,程嘉璇卻不理會,甩開了他手,直接走上場中空地。李亦傑也正暗覺奇異,想不到程嘉璇在此事上竟會有心幫他。但聽取提議一事,在緊要關頭總是來者不拒,道:“不妨說來聽聽。”程嘉璇鼓足勇氣,道:“李盟主,我唯一的請求,只求你饒過他性命,好不好?”明知在大庭廣眾說出這等大逆不道之言,足以受盡聲討,甚或是給人亂刀分屍,但哪怕能給他求上一句情,盡到些微力氣,心頭仍有欣慰之感。
果不其然,李亦傑臉色立時一沉。場中也同時議論紛紛,要知拼鬥這許久,為的就是如何設法殺死七煞魔頭。聽她之意,竟要全然反其道而行。湯遠端緊步上前,道:“盟主,各位同道,小璇的意思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即使殺了罪魁禍首,曾經遇難之人也不可能再活轉來。如果七煞魔頭能有悔改之心,咱們又何必定要同他為難?得饒人處且饒人,不如就放過他一馬,讓他心存感激,或許將來與我武林盟,也會是大為有利的幫手。往往,要想收服一個人,令他從心底甘願歸降,遠比殺了他更為有效。同時,又可在江湖中成就李盟主待人溫厚,寬仁大度的美名,或許有不少亂黨一心頑抗,正因擔憂成為降俘後,不為世人所諒。依著武林規矩,將受到嚴厲懲處。咱們開出這條先例,連七煞魔頭那樣惡貫滿盈之人都能得到寬恕,他們自身更是不足為患。為著自身計量,自會齊來歸順。因此小璇這一提議,實不失為高招。”
李亦傑點了點頭,也知湯遠端是有心替程嘉璇圓場,卻不願拆穿,道:“那也說得是。小璇,難為你考慮得如此深遠。”此事本當就此揭過,程嘉璇卻偏不樂意,又道:“李盟主,我說的不僅是善後。就算他敗給你我知道,這個可能性,少之又少。但凡事總得謹防萬一,特別是你們那個耍賴的雙劍合璧就算他當真輸了,也請你饒過他,別說廢他的武功。你也是習武之人,當知修煉不易,他能有今日功力,也是經過了千難萬難。若是一朝廢除,委實過於可惜”李亦傑笑容僵在了臉上,湯遠端也又驚又恐。對這一番話,卻不知再如何代她辯解為好。玄霜冷笑兩聲,道:“沒見過這麼恬不知恥的人。寸還未得,這就妄想進尺了?”
程嘉璇當真是一不做,二不休,什麼都豁了出去,道:“其實這還不是我真心想說的話。他之所以跟咱們為敵,不就是因為武林盟的存在,阻礙著他的野心,也阻礙他進一步統治武林,成為天下至尊?咱們明知不敵,又何苦定要以卵擊石?索性投靠了他,豈不更好?能成大事者,不是斤斤計較的人。大家都向他俯首稱臣,想來他也能諒解。再有火氣,那也怪不得他,那可以尋幾個人來殺掉,向他進獻忠心。如此一來正道邪道合為一家,彼此安定和平,再也沒有紛爭,不正是一場干戈化為玉帛,也好全了你們顧全大局之心?”
這一通話說來,真是曠古未有的離經叛道。群雄中立時響起齊聲喝罵,這個道:“小妖女,膽敢在此妖言惑眾,我看你就是七煞魔頭派來的奸細!”“什麼正邪兩道合為一家?你根本就是巴望著正道徹底給邪道吞併去了,到時他也未見得便會留你性命!”“咱們索性宰了這妖女,也好給七煞魔頭一個下馬威!”大廳中轉眼就亂成了一鍋粥,有脾氣火爆者,已然提了兵刃,便要上前捉拿程嘉璇。
李亦傑在座椅靠手上重重一擊,怒道:“簡直是不可理喻!我們武林盟,不收留這種吃裡扒外的賊黨!”程嘉璇美目含淚,向湯遠端投去個可憐兮兮的眼神。湯遠端多年在官場摸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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