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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拿捏不穩。李亦傑低聲道:“雪兒,用這一招損耗太大,要是不能迅速克敵制勝,恐怕待會兒就連還手之力也剩不下了。看來對他不管用,咱們還是先撤了合擊技罷?”南宮雪道:“可是師兄”本想對他說若再放棄,便再毫無機會。如能堅持下去,或許還會有些成效,哪怕只有微小轉機也好。但這情侶技之所以能將雙劍合一,正在於兩人心意相合,李亦傑已動避戰之念,就見劍身上光芒迅速消退,直到自劍柄處再度裂分,一柄劍又重新化為兩把。
這一戰既是情勢逆轉,也令李亦傑二人大為失望。之前他們幾乎都將這一招作為最後的王牌,以為不論情勢如何糟糕,只要能逮著機會施展,就定能成功擊垮敵人。前兩次之所以失敗,其中都有半途而廢之嫌。不料魔的力量果然遠遠超過所能想象,怪不得所有人一再給他強調“人魔之別”,又怪不得江冽塵絞盡腦汁,為的都是尋求成魔一途。回想在天魔血窟,自己距成魔也只一步之遙,卻最終在南宮雪和玄霜勸阻下選擇放棄,那一次,是否真是自己做錯了?是否因為當時的一己私念,將給整個江湖帶來滅頂之災?若是連師父、師孃所傳下的珠聯璧合也不起作用,還有何種攻擊再能湊效?
玄霜趁江冽塵不備,趁機偷溜到李亦傑身側,從懷裡取出個小瓶子,低聲道:“喂,把這個塗到你的劍上。”李亦傑未見其質,先聞到自瓶口散發出一陣古怪的味道,起初刺鼻,接著更轉為辛辣,刺得他眼淚也要掉了出來,問道:“這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玄霜不耐道:“你管那麼多幹什麼?照做就是了!怎麼,你不信我?”
李亦傑對玄霜總不能全然放心,聽他要將來歷不明的東西來塗抹自己的劍,即使這一把劍算不得寶物,甚至在旁人口中,屢次被貶為“破銅爛鐵劍”,好歹也跟了他多年,只怕萬一有個差池。玄霜等得不耐,直接提起他劍尖,將瓶口傾倒過去。一陣血一般的鮮紅色液體自瓶口流出,自劍身一路淌下,同時還能聽到一陣滋啦啦的聲響,就如食物在油鍋裡煎熟了般,同時長劍也轉為同鮮血相近的烈紅色,劍柄極劇發燙,彷彿手中握著一塊火炭。這一來別說作戰,就連拿穩都成了問題,低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玄霜淡淡道:“你們的攻擊不見效,無非是因為破不了他的護體屏障。用這把劍去試試,能達到你想要的效果。”見李亦傑一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迷惑神情,不耐煩的一擺手,道:“別問了,你沒有必要知道。”南宮雪也點了點頭,道:“師兄,姑且算是死馬當活馬醫罷。”李亦傑沒多盤算,終於下了決心,揮劍進擊。卻沒聽到玄霜在背後低聲道:“我只能說或許如此,應該是錯不了”
江冽塵才剛將李亦傑打退,轉眼又見他不依不饒的衝了過來,冷笑道:“怎麼,你還是不死心?企圖上進是好事,可怕的是過於勇猛,失卻自知之明。”李亦傑喝道:“少囉嗦!這次一準收拾了你!”一面長劍高抬,接連進攻了十來招。江冽塵冷笑道:“就算是你們的雙劍合璧,也傷不到本座分毫。如今單憑你一人,又能奈得我何?”留意到他劍身鮮紅如血,冷笑道:“旁人常說是怒髮衝冠,怎麼你倒是特別,火氣全轉接到劍上去了?”李亦傑喝道:“拳腳下見真章,磨嘴皮子算什麼本事?”江冽塵冷笑道:“好,那本座就成全你,待我送你上西天極樂。”袍袖拂起,向李亦傑頭頂蓋落。
第四十章(36)
李亦傑百忙中挪開半步,舉劍封擋。江冽塵衣袖與他長劍相觸之處,身外紅光猛然轉淡,又如是一層霜露退散。但因全身上下,仍以籠罩在紅光中的為多。一時即使顯出缺漏,旁人也看不分明。唯有李亦傑親自出手,清晰感到砍中之時,不再是長劍遇阻彈開之時的被動,而真正感到將一層薄膜撕開的真切。如能將每一處方位都分別深入攻擊,想必能徹底破除他周身防禦,想及此處,實是興奮不已。交戰實況,或許也唯有身臨其境的兩人才能切實體會。李亦傑將他護體術破開之時,江冽塵也是大吃一驚,同時眼中迅速閃過幾分驚惶。但他更精於掩飾,同時李亦傑正因一擊得手,暗自大喜過望,也未發覺。南宮雪看得心驚膽戰,玄霜則是一臉的意味深長。
李亦傑長劍一轉,進一步緊逼。江冽塵一時還不致落敗,情勢對自身卻已大為不利。每次抬手封擋,身外護體術都給李亦傑砍去一片。在那柄劍威勢壓迫下,即使將力量加倍散發,一旦正面相撞,同樣會消散得無影無蹤。而李亦傑掌握這訣竅後,攻得愈發得心應手,並能結合自身攻擊,時不時以虛招惑敵,左砍一劍,右劈一劍,就如拉扯一團棉絮,將外圍光芒盡數斬盡。三十來招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