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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連江湖上的頭號人物,也是從未聽過。”見李亦傑又露出期望神色,揮手一擺,道:“你不必多抱指望,老朽所能做的,至多就是不再攔阻你,卻絕不可能違背誓言,下山相助。唉,有關你能否成魔,我簡直不知該盼望你成功,還是失敗。但不論如何,恐怕你都只有死路一條。就算你真能殺那位七煞聖君,世人也不會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你也不怨?”
第四十章(14)
李亦傑毫不猶豫,一字一字的道:“無怨無悔。”想了想又補充道:“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終生碌碌無為,枉活一世。我真正放不下的,只有我的師妹,也是我今生最愛的女人,我對不起她為了不妨礙她的幸福,我在臨出發前,就已將她全部有關於我的記憶一併抹去,讓她能夠無憂無慮的活下去。坦白說,從我做下這個決定起,到我眼下站在此處,都從未想過要再活著回去見她。要說必死的覺悟,恐怕沒有人會比我貫徹得更通透。或者,我相信‘心的力量’,以我的心志,未必便敵不過魔性侵蝕。如果我能得到力量,而神識不失這也算是痴心妄想了罷。但只要有一成的希望,也要盡到十成努力,否則,就連半點可能都沒有了。”
那老者苦笑道:“好,你心意堅定,我也說不動你。盼你自求多福,老朽卻無法說些違心的祝福之言。”說著挪動腳步,讓到了一旁。李亦傑道:“多謝老丈。”不再同他客套,真心相待的兩人之間,本就無須過多場面言語。
那老者背對著他,在他接近洞口之前,忽道:“是了,相識一場,也是有緣。少俠的名號,可否說與老朽知道?”沒等他開口,又道:“你有這份心胸,這份擔當,實在是萬分不易的了。在武林中的身份,想必也是數一數二。連帶著你的地位,一齊報上,成不成?”
李亦傑道:“這個晚輩李亦傑,承蒙大夥兒抬愛,枉居武林盟主之位七年”已是羞得滿臉通紅,畢竟他即使以“武林盟主”身份稍感自滿,卻從未在前輩高人面前自誇。那老者嘆道:“武林盟主,嗯,武林盟主我果然沒有看錯人。多年以前,我也曾是如你一般,威名遠揚的少年劍客,也曾一心為民造福,同樣當過武林盟主不過現在,一切都過去了,過去了。”李亦傑聽說他竟也當過武林盟主,如此說來,還是自己的同道中人。奇道:“敢問前輩”正想請教他名號,那老者卻將手朝後擺了擺,顯然是不會再同他說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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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霜張望著門外,一時還未回過神來。轉頭瞥了眼南宮雪,又望望她手邊的茶杯,握著拳頭在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惱道:“偏要這麼難為我,卻要我如何是好?哼,在皇宮裡也是這樣,總要將兩難之境甩給我處理就是我自己犯賤,幹嘛一時心軟,竟會答應他?”幾乎想掉頭就走,也不知是因此事非同小可,還是存了幾分看熱鬧之心,竟然捨不得就此離開,不禁又要暗罵自己犯賤。
且不說南宮雪自身練有內力防護,雖因外擊致昏,但此前心頭存有強烈念想,這一股精神之力不容小覷,竟能影響體內的自發反應。本來依照李亦傑預計,那一擊能令她昏迷三、四個時辰,但因此處變數,才剛過得一個時辰,南宮雪的意識便已漸漸恢復。雙眼張開的一瞬間,脫口叫道:“師兄!”這全是下意識的反應,耳中聽罷,腦中才回憶起先前李亦傑的種種絕情。看到自己伏倒在地,面前是一扇窗子,地板已現出一片陰涼,先前的溫暖陽光消失得無影無蹤。李亦傑曾放在桌上的包袱也已不見,這一回再無法欺騙自己,淚水洶湧流淌。
玄霜本就心魂不屬,聽到她一聲悽慘叫喊,驚得險些從椅上跌了下去。抱怨道:“喂,人嚇人嚇死人啊!你師兄逃得遠遠的避難去,你就專撿我這老實人欺負?”
南宮雪皺了皺眉,揉了揉仍有些發痛的後頸,道:“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我昏迷了多久?你知道我師兄去了哪兒麼?”玄霜道:“唔,也怪我自己福薄,不過是恰巧路過,就給你師兄打得暈了過去,或許是不願我干涉他。你麼,大約昏了三、四個時辰罷,嗯。”正好窗外已然烏雲籠罩,倒為他這謊言創造了依據。
南宮雪訝道:“什麼?我我哪有時間憑空荒廢?我要追我師兄去!”說著掙扎站起,險些一腳踩上茶杯。玄霜看得提心吊膽,見她幾是朝著門板一頭撞去,叫道:“慢著!三四個時辰,可以跑很多路,你是追不上他了,別去啦!”俯身拾起茶杯,道:“剛醒就大傷喉嚨,你下次見到李盟主,莫非想別出心裁,學公鴨叫給他聽麼?來,先喝杯水,潤潤嗓子再說。”硬起頭皮,捧著茶杯遞過。
南宮雪心中有片刻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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