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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官場上正是你爭我奪,司空見慣。身居高位者,誰也不可能真正兩袖清風。我可以明白給你說了,即使有些表面清正廉潔的官員,那也不過是偽造出的假象。只因他在私底下做的醜事,沒給旁人知覺罷了。你同本宮地位相似,作為武林盟主,我想你該知道這些隱秘。你在這個位子上,要想坐得長遠,還不知對你以往的生活及愚昧的觀念將有多大的顛覆。要是每做一件身不由己之事,你都要焚香禱告一番,有多少的罪容你盡恕,有多少良心容你去償?”
李亦傑嘆了口氣,道:“娘娘功力高深,能在死屍群中從容談笑,在下自忖不及,佩服無已。寧可不做武林盟主,我也不願在官場中迷失了本性。我雖答允助你,但若是心頭始終掛著障礙,只怕到時處處扯你後腿。倒不如容許我以自己的方式,讓自己能夠接受這一樁罪惡。”沈世韻冷笑擺手道:“好罷,好罷,你李盟主就是個仁善君子,時時刻刻,都要為自己的罪過誦經超度。你不能理解,本宮也不勉強。但若是你想借遠行少林寺之機,以此落跑,那就是大錯特錯了。我勸你如有這般念頭,還是趁早打消。”李亦傑道:“無所謂啊,反正到時你也會派幾個人監視我,是不是?我就是逃到天邊,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沈世韻嫵媚一笑,道:“知道就好。李卿家慢走,本宮不送。”
李亦傑回頭望了她一眼,逃也般的離開了吟雪宮。此行後他果然徑行前往少林寺,雖不似此前所言的“燒香拜佛”,而是他心中雜亂思緒時刻添堵,若不能儘早一吐為快,只怕再也難以平心靜氣,去應付來日交戰。並不是說與身旁的朋友說不上話,一來是不願令他們擔心,二來由旁人勸說,難免主觀意識過於鮮明,對他判定何去何從,實為不利。在此狀況下,還是去聽些說禪講經,能夠助他理清思路。眼看大戰在即,卻拋下眾人遠走,他也同時暗暗發誓,這份不管不顧的自私枉為,定然是最後一次了。
數日之後,李亦傑終於到達了少林寺。門前知客僧上前迎接,道:“李盟主,今日怎地有空大駕光臨?既然要來,也不說先遣人送個信兒來?”李亦傑同樣施禮,道:“佛門重地,是在下鹵莽打攪了眾位大師清修,已然過意不去,還怎能大發拜帖,倒似自己是大人物前來耀武揚威的一般?”那知客僧笑道:“李盟主客氣了。少林寺雖是佛寺,究竟身在俗世,依舊受盟主管教。您有任何命令,貧僧等仍當凜遵。卻不知李盟主親自前來,有何指教?”
李亦傑嘆一口氣,覺得自己此行確也是鹵莽了些。但此事若不能儘早解決,對武林傷損更甚。最終仍是私念佔據上風,道:“在下於釋道、世情均有些疑惑之處,百思無解,特來請通智大師指點迷津。兩位可否帶我前去參見?”一名知客僧面有難色,遲疑道:“這個不是敝寺拉架子,只是方丈正在接待一位遠道而來的施主,兩人在大雄寶殿商談已久,周圍看守的弟子也盡數遣退。李盟主要想拜見方丈,恐怕還得暫候些時。”李亦傑奇道:“能讓方丈親自接見?看來那人來頭倒不小啊?不知卻是何人?”那知客僧道:“貧僧也不知道。方丈大師的事,我們無權過問,實在對不住李盟主。”
第三十九章(31)
李亦傑心道:“我縱是武林盟主,參見方丈也總該講究個先來後到否則同那些仗勢欺人的世俗官員有何分別?”腦中又不由浮現出沈世韻所言:要當武林盟主,久而久之,身心也必將同官場中人同樣腐朽。用力甩了甩頭,想將那些念頭趕出腦海。如今看來自己不是設法救人,卻全然是自己心魔深重。那群知客僧見他搖頭,只道他對二人提議極為不滿。面面相覷後,又是一疊連聲的向他道歉。
李亦傑這才回過神來,忙道:“不此事與你們無關。既然如此,我等大師便是。”那兩人大喜,道:“請李盟主暫到庵堂相候。”
李亦傑隨著他二人一路行來,眼中觀望著少林寺風光,想到一年前那場寺中大劫終於度過,眼前的寺廟又恢復了生機。正如草木枯榮,有生機亦有衰頹,這一切卻都不過是自然演變中的必然趨勢。自己如此執著相抗,最終究竟能換回什麼,又能挽救些什麼?不久後聽得“吱呀”一聲,面前一扇紅漆門大開,一名僧人道:“便是在此。請李盟主稍候,對不住,對不住。”說罷各自出外防守。
李亦傑見此地可說是空空蕩蕩,只邊角陳設著幾個蒲團。心道:“少林寺乃是佛門正統。通智大師更是武林中數一數二的前輩高人,按說少林寺不招待外客,若不是真正大有來頭的人物,方丈更不會親自會見那位神秘的客人,究竟是什麼路數?”望望另一側低矮的窗子,便是個全不會武功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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