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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搬到廂房裡去。用藥吊著。”陸吾對水長天和花無情道。
因為是傷筋動骨的事兒,不宜搬得太遠。水長天機靈,立即去旁邊找了塊桌子板兒,與花無缺抬著白龍,出了紅樓。
薰池這會兒亂了心神,也要跟著白龍一起走。陸吾將她拉住。“報了仇再走啊。”勢必要對付彥卿君。
“彥卿君,你販賣人口,謀財害命。妄圖殺害神君神女,可知罪?”
彥卿君冷哼一聲,“我既落入你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紅菱一腳踢在彥卿君膝蓋處,用足了力氣。彥卿君沒有心理準備,被她一腳踢得跪了下去。只聽紅菱道:“讓你逃走你不逃,那趕緊認錯啊!”自己也跪在彥卿君旁邊,“神君,我等賤民不知深淺,冒犯神君,請神君責罰。那些坑蒙拐騙的事兒,都是我授意他們去幹的,神君要論罪,我是頭犯,要殺彥卿君,就先殺了我吧!”
這臺詞貌似在那兒聽過!
陸吾才不理紅菱,直接跳過她,不等彥卿君站起來,就要一掌拍上他的天靈蓋。
山賊和逍遙派的人也對掐起來,彥卿君本看著紅菱,這時感覺頭頂勁風襲來,拉著紅菱就往地上一滾。
“我們逃走吧?”他在紅菱耳邊道。
紅菱就有一巴掌拍死他的衝動,早讓你逃走你幹嘛去了?!現在跟我說逃走吧,逃到哪裡去啊!
陸吾根本不屑用走的,長臂一揮,頓時拔地而起十幾根冰凌,把紅菱和彥卿君圍在裡面。
彥卿君把紅菱護在身下,自己的俊臉被冰刺劃破留下鮮紅的血。
他打在白龍身上那一掌,是折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兒,現在除了用肉身保護紅菱,也沒有別的法子。
紅菱突然想到,“他們好像把我當成另外一個認識的人,你不如拿我當擋箭牌,逃出去?”
彥卿君忽然笑得天真爛漫,“你傻啊,你就是那個他們認識的人,不過一時沒了記憶,等到你回去以後,就會把此地的事情全都忘記,這世上沒有彥卿君,也沒有紅菱的。”
也是因為陸吾被這群傢伙折騰了三天,一時元氣大傷,不然彥卿君和紅菱哪裡有那麼多廢話可以有時間說,也不然,最後魍殺回來的時候,彥卿君還堅挺地活著。於是乎,魍化成一團黑氣,消散成無形,黑氣極容易地穿過那幾根冰凌,在陸吾之前鑽進了彥卿君的七巧之中。
就好像月夜狼人變身一樣,彥卿君被魍邪氣入體,爆發出驚人的魔力。他臉上那道被劃開的傷口,血肉翻卷,有暗紋順著血液一路綻開,蔓延到脖子根部。
紅菱嚇了一跳:“卿君?!”
彥卿君卻已經不認得她,從她身上站起來,望了望天花板上的大窟窿,是想從那兒離開。逍遙派的弟子、浣花劍派的弟子還有陸吾薰池水長天,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只要他一動,立即會被各種劍啊符咒啊石頭啊砸。
如果是魍一個人,他足以從這堆人中安然退出,可現在附在一個肉身上,就有些遲緩,所以在一躍而起的時候,被各種武器砸得有些狼狽。下面的人卻沒有蜂擁而上抓他,因為他們看到屋頂上站著譚米,譚米的劍在月光下泛著冰涼的光,擋去了彥卿君的去路。
被魍附身的彥卿君,在接近洞口的時候,並沒有因為譚米長劍的阻攔而停下飛天的勢頭,而是身子詭異的一側,在譚米的劍落下的同時用自己的左手化去了那一劍的威力——整條左臂齊肩而斷。“啪!”落在花樓上,摔出來奇怪的形狀。紅菱的尖叫聲劃破夜空,也為這場莫名其妙的殺戮劃上了句號。
譚米因為彥卿君如此不惜代價的打法影響,身形慢了他半拍,就再也沒機會當場斬殺彥卿君。
陸吾只恨自己今日的神力不濟,不然如何會讓這嘍囉這麼容易就跑了?!他這一生,除了對青丘那位覺得遺憾,也就是在這件事上十分憋屈。
後來,水長天費了好大力氣才把於兒從房樑上弄下來。忍不住埋怨一句:“死丫頭,就你事多。小爺我以後是你救命恩人,記住沒?”大小二白就追著水長天的屁股跑,討厭他往自己臉上貼金。
後來,逍遙派和浣花劍派收拾了殘局,把紅妝寨的一干山賊統統抓了起來,關在地牢裡等候發落。紅菱那時已經和薰池一樣,沒了自己的神智,呆呆看著那條斷臂,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後來,譚米解答了眾人的疑惑,告訴了大家這個彥卿君到底是誰。
彥卿君原名不叫彥卿君,薰池當日在他房間裡找到的那塊木牌,是他的原名,不過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