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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臧山院萬年如一日,歡歡喜喜,熱熱鬧鬧。亦言知道薰池今天請假出了山院,就一直守在山頂上,等她回來。九鼎種咚咚噹噹來回擺動,又悶又沉,像個七老八十的老大爺在講滄桑的故事。一見兩個人影在遠空出現,立即跳起來朝薰池飛去:“怎麼樣?找到讓我姐夫和姐姐和好的辦法了嗎?”
薰池略為難,不知怎麼回答。自然不能讓亦言知道青鸞夫子身體殘疾的秘密。當年她孃親把人救出來,肯定花了不少力氣才把青鸞留在五臧山院,也是出於保護他的目的。若是讓這個小屁孩知道了,總感覺是對青鸞夫子尊嚴的一種褻瀆。何況亦言如此著急青鸞,如果知道在青鸞身上發生過這麼慘烈的事情,估計是在他幼小的心靈上撒了厚厚的一把鹽,直接叫心肝脫水,生活不能自理。
“亦言,此事不急於一時,你還要在山院待上好久,青鸞夫子也不會走。等我把這件事情調查的水落石出,再想到妥善的解決辦法之後,再與你說,可好?”
“不好。”
“”抗議駁回!
※
這天晚上,深更半夜。
“扣扣扣。”薰池貓著腰兒輕敲某扇房門。
裡面過了片刻才有響動聲。
青鸞喊著一張臉從裡面把門開啟,最近他見到誰都是這副面孔,並非未卜先知到薰池要來。
“怎麼了?”他戒備低頭看著小個子的薰池。
薰池仰頭送了個大大的笑臉,然後從門縫隙內快速溜進青鸞的屋子裡。
“喂!”青鸞大驚,立即轉身回屋子裡去抓人。小神女衣袖一揮,凌空就把房門給合上,只剩下他們一高一低一男一女於房間的兩邊靜靜對峙。氣氛詭異十分。
“青鸞夫子,我有個問題要問你。”
“我何時教過你這麼無禮的問問題。”
“我就直接問了。當年我娘救你出獻的魔爪時,拿了獻的玉床作為戰利品,你可知道那玉床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叫我娘不擇手段給搶過來?”
一陣徹骨的寒意從青鸞的腳下升騰而起,他整個人石化,哪裡都動不了,連腦子裡的思維都跟著一起被凍住。過了不知道多久,石化的身體又噴地一聲,好像要碎成千萬片小石頭,他從上到下從裡到外連血液裡的每個細胞都在唱歌叫囂,最後徹底凌亂,嘴巴一張一合只會重複:“你,你,你”
☆、262。人要向前看
【等等,我小尾巴還沒碼完,先發上來扣十二點以前,馬上就好啊!!】
薰池這丫頭,骨子裡清雅,不過也耍得了流氓,賣得了萌,收放自如是一種態度。
就像此時,在青鸞夫子虎視眈眈的注目禮之下,薰池依舊穩穩站那兒,與青鸞的目光對視,一點也沒有懼意,甚至還有些楚楚可憐的無辜。好像不是她揭了別人的短,而是別人比她說了不能說的秘密。
青鸞被她那一句,記憶的閘門又重新開啟,殘缺不全的身體被時光洪流送回到萬年之前那一段最不堪,最痛不欲生的人生。在薰池和亦言沒有出現,而瑛雅死了的三百年裡,他以為他可以徹底忘記過去的陰影。有一本書裡曾經寫道,那些我們以為永遠不會忘記的東西,就在我們念念不忘的過程裡被我們忘記了,青鸞對這句話抱著極大的希望,相信自己也會在唸念不忘裡忘記所有。
然而,話本子都是騙、人、的!本來瑛雅在的時候,他只要裝作不認識她,沒與她發生過那些過節,日子還過的輕動,最起碼瑛雅不會像薰池這樣直白地把這件事情重複出來。他還真是小瞧了薰池的本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當人在不堪的時候,就選擇裝傻。
薰池卻是一臉的義正言辭,慷慨道:“西嶽爹爹從前與薰池說過,不管是人是妖還是神,活著就一定會遇到挫折和困難,一帆風順的生命是最脆弱不堪的,或許一個小打雷就會把它震得粉碎。青鸞夫子經歷過大風大浪,難道不是應該更加明白生命的意義嗎?我想我娘當年既然救你,就斷然沒有再害你的可能,夫子當年見到我卻是敵視的態度。或者說這天下的鳥兒都小雞肚腸?”(金子、月清、小黃鸝同時打了個噴嚏。)
噴得青鸞體無完膚。
無奈薰池身份擺在那兒,她若尊師重道,就多了一條美德,與你無關;她若沒有,你也說不出什麼嚴詞,何況現在她說的這些也不是蠻不講理的挖苦諷刺。
青鸞不語,整個人散發出可怕的氣場——我不能比你強勢,還不能當在沉默中死亡的羔羊麼?!
“且不說我孃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