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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鬼書生在白龍淫威之下。不得不從。
薰池卻說:“張楹,你別走,我有話問你。”
張楹眼睛一亮,狗腿撲過去,“大仙儘管問,小人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是在回來的路上,薰池回憶與獬豸的緣分,最近她總是受到生離死別的衝擊,情緒變得低沉又感性。那個時候於兒因為體內的還魂珠,被眾多小鬼追殺,跑到宗主園裡本想躲一躲,未料獬豸卻對她殺氣騰騰。後來夫諸和獬豸變成了好朋友,它除了對體質特殊的於兒還有些不能適應,其他時候都沉默乖巧。
然後想著想著,突然想起了張楹,他也是在那個時候出現。
“張楹,鐘山的結界你見過吧?”
鬼書生點頭。
“五臧山院也有這樣的結界,而且更加高階,山院之人能夠自由出入,其他都必須通報,否則進不來。”
薰池突然變得犀利的目光射向他,“我方才問過你回來找我那夜負責巡山和守門的水長天,他說那晚的確有一個外人來五臧山院,他也開門了,不過這個人不是你。張楹,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進來的?”
張楹沉默。
白龍半臥在床上,看張楹和薰池的目光裡含著笑意。
薰池見他不答,就替他回答:“那天晚上進來的人,是葆江。張楹,你說這是不是巧合?”
“大仙”張楹終於讓視線與薰池交鋒,他的眼睛裡有悲哀也有無奈,不是悲哀自己的身世,而是悲哀他與她的相遇是那般恰不逢時;他也不是無奈自己的遭遇,只是無奈他和她的立場終究是對立的。
“我問過泰逢,其實當年他根本就沒有丟掉瓶子,而是偷偷把你送去冥界希望你早日進入輪迴。不過現在看來,似乎有些事與願違。”薰池縱使知道張楹會對她不利,也絲毫沒有懼意。當她聽到泰逢的回答,心中還是驚訝的,對泰逢的印象也有一點點改觀。
張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葆江其實是為了掩護你,你才是最大的敵人。”薰池想起阿鼓,想起白龍,想起獬豸,對張楹就充斥憤怒,“莫非,你就是紅日?”
鬼書生眼睛睜了睜,隨後又恢復平靜,這個問題他終於不再回避,淡淡答:“大仙,我怎麼可能會是紅日。”若我是紅日,我才不會選擇站在和你的對立面。
“那你是誰!為何要潛伏在我身邊?!”薰池不解。
他悽楚一笑,回:“我就是我啊,小生張楹,字林之,這廂有禮。”說罷有禮作揖,宛如當初。
人呢,不管是神人、凡人還是鬼人,都是你強我弱,你退我進。薰池儘管不願意承認,但是她的確察覺到張楹的退讓,不願與她動手,就逼他更緊,一定要他說出潛藏在她身邊的目的。
白龍突然插進一句,“糰子,他的身體變淡了。”
薰池這才注意到,張楹本來就半透明的身體愈發淡,好像馬上就要消失。心裡著急,吼他:“這又是怎麼回事!”
書生無所謂地說:“紅日讓葆江和我來當臥底,只要被發現,就以死謝罪而已。反正我已經死了,還怕死第二次麼。”他又笑了笑,帶著些調皮,“說來我運氣還真不好,這麼快就被你們識破了身份,葆江也因此喪命。是我對不起他呢。”
“”
“那麼薰池大仙,我們要說再見了。這次離別,後會無期。”
薰池著急,發狠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是不是人,敢不敢說點有用的話。”
張楹一點不生氣,“紅日讓我在你身邊偷一樣東西,他說你身上有一把鑰匙,可以開啟須彌山的大門。”
這話說完的時候,書生的鬼影已近透明。
薰池卻不肯罷休,繼續不依不撓追問他:“紅日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幫著他?!”她真的很生氣,生氣自己不能救張楹,也生氣張楹不爭氣,與紅日那種人同流合汙。
“他答應了我一個願望,只要我偷到鑰匙,就讓我變成有血有肉的張楹。”
“你去投胎,只要跳下六道輪迴,馬上就有血有肉了,張楹,你是白痴嗎?!”
“那如何一樣,我跳下去了,就再也不是張楹了”
☆、306。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每個人都有執念。
張楹的執念是還陽,因為他覺得張楹這輩子不能結束,有些東西不能喝孟婆湯被抹去。有些人,就像罌粟,你一旦嚐到她的味道,哪怕只是氣息,就會上癮。若說錯,張楹只是不該來五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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