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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逢對季河瀰漫在空氣中的怒意完全視而不見,繼續說:“神君是對小人的專業水平不相信麼?那四嶽可以來一場比試,倘若泰逢有幸能夠獨佔鰲頭,那還懇請神君能夠給泰逢這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他躬著的腰板兒,一動不動,看不見他朝著地面的俊臉。
如果季河在地上裝一面水鏡,就能反射出泰逢此時,笑意深濃的面孔。
季河扶額:“我心中已有人選,你天賦雖高,卻太年少,去山院當夫子有欠妥當。”
“神君說的可是東灘沼澤林裡那隻蓍草老精?”
嗯?!季河眼皮一抬,這你也能算出來?
“正是。”
泰逢語氣中帶著點玩味的得瑟:“他前些日子上我和山,一定要與我比占卦的本事,後來輸了我,羞愧難當,自焚了。”
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季河訝異,眉角的青筋漸漸凸起,“和山山神真是好本事”咬牙切齒。
泰逢一笑,“神君過獎,小人既然有此本事,若能夠教授于山院弟子,應當是八荒的幸事,您若硬是不讓我去,莫非真的對小人有私人意見?!若真是如此,那小人無話可說,只得收拾包袱回老家去了。”
季河按下眉角的青筋,避而不談泰逢的私人意見問題,擺明了他在耍那欲擒故縱以退為進的把戲。只道:“此事待我與其他三嶽商榷後再答覆你。”廣袖一揮,示意泰逢這就出去吧,晃得人眼睛生疼,心情極差。
四人到底商討出了什麼結果,今日薰池見到的,就是結果。
長歲這次倒一反常態,沒怎麼反對。摸著下巴裝得很有思想,道:“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讓最危險的人到五臧山院去,薰池最危險也最安全。”話音剛落,一本《神兵策》直接砸在他腦門上,季河的臉黝黑黝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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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逢山神來到五臧山院代替金彌夫子以後,山院上下一片沸騰。
對於女弟子來說,原來一大胖子醜老師如今變作風流倜儻的帥夫子,而且這夫子又是個能說會道,總能哄人開心的妙人,教書教得又有趣,沒像金彌那樣又死板又兇殘,自然是樂得合不攏嘴,最好金彌夫子一輩子都別回來了。
相反。男弟子就不太高興。本來雲和鼓兩個師兄的風光,總將他們剩下的一群人,襯托得跟歪瓜裂棗似的沒有市場。好不容易盼到他們兩個要離開山院去最後的試煉,自己也終於能夠揚眉吐氣嶄露頭角一回了。卻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玉樹臨風,一樹梨花壓海棠的泰逢山神。又年輕又有為又帥氣又聰明,簡直立即就一個頂倆,直接遮去了其他人的光芒。
薰池知道泰逢當夫子這事兒已經不可逆轉。也便讓他去,只稍微多問了武夷兩句關於三百年前自己週歲宴上發生的事情,才領悟到為何武羅神女這些年總是用那陰陽怪氣的調調瞅自己。
至於泰逢,自然不會把他人的想法放在心上,他只在意薰池於他的課堂上正做什麼。
“薰小池,請你說一說二十八星宿是哪二十八個。”
“泰逢夫子,我叫薰池,中間沒有小字。”
“哦,請回答夫子的問題,不要扯題。薰小池。”
薰池鬱悶,薰池憋屈。薰池很不想上泰逢的課!
可是,泰逢能無視她的抗議,她卻不敢真的以沒有“薰小池”這個人為由,不予理會泰逢的問題。那樣的話。她一定又變成師姐妹們的眾矢之的,不尊師重道,眼睛長到頭頂上,云云。
為了不引起魔頭注意,薰池平時上他課時從來都是埋頭。恨不得鑽進書本里頭去當書蟲。不管泰逢在前面用幻術畫出多好看的星象圖,解釋多精彩的星象軌跡,也概不抬頭看一眼。如果要評選上課最認真安分的弟子。定然當仁不讓屬於薰池。
可是的可是,這樣仍舊逃不過泰逢的荼毒。
她吸了口氣,不就是一個問題麼。泰逢也沒有提什麼刁鑽古怪的問題為難她。若她拒絕回答倒要說她上課無理取鬧。於是站起來,迅速把二十八個星宿挨個報了一遍,正要坐下,前面的泰逢怎麼會如此輕易放過她。
“慢著,我還沒問完你呢。這死記硬背二十八星宿,本夫子相信在座所有人都做得到,但若要靈活運用,熟記這些星宿的特點,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了。現在我有幾個關於二十八星宿的題目,想請薰小池為大家解答一下。”話語落下,泰逢的長臂一揮,二十八星宿的對應位置就出現在半空中。
泰逢出題:“我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