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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習。
這一蹲,就蹲到了月上柳梢頭的好時光,連晚練都沒有去。
“阿鼓,阿鼓,阿鼓!”雲叫的一聲比一聲響,試圖喚回神遊天外千里遠的阿鼓。
鼓的眼神始終沒有焦距,面無表情不知在想什麼,就算是雲在他耳朵邊震耳欲聾的叫聲,也沒有拉回鼓一星半點的思緒。可不是麼,連手裡的書都是拿倒的,怎麼地如此心不在焉?雲在其他同窗熱切的注目禮下,訕然收住動聽的呼喚,上下納罕地打量自個兒的好哥們。他這副呆樣從進靜默堂那刻起就沒變過,二百年裡從沒見過。
那,此時冷場王阿鼓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其實有心人不用猜,用腳趾頭就能想到。
正當此月朗星稀的晚間,靜默堂外忽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糰子——”
“糰子——你在哪裡——”
另外還夾雜著一個帶著哭腔之聲:“少夫人——少夫人你在哪裡——”
靜默堂裡的眾人紛紛抬頭往窗外望去,只見月光下一個清瘦挺拔的人影,臉色倉皇,滿天滿地張望,時爾舉頭望高處的樹頂屋簷,時爾低頭翻找小灌木和鏤空的木地板之下。甚至這廝還不放過那顆顆做裝飾的小湖石,一一抬起來翻看下面是否藏著東西。而小少年的身後,跟著一隻駝背的小龜奴,寸步不離他家主子,還在抹淚。
走神大半天的鼓兄終於在那聲聲情深意切的 “糰子”叫喚中被驚醒,第一反應是劍眉一皺,怎麼這呆子龍胡亂跑出來了?而身體已經不由大腦控制地,舉步朝小白龍的方向邁去。
“別叫了,薰池不在這裡。”
白龍被鼓喝住時,正抬起一塊池塘邊的大石頭翻看,聽到阿鼓的話,立馬丟下手裡的巨石撲向他。一時忘了兩人的過節。那泥地被巨石的墜落震得晃了三晃,池塘裡的游魚嚇得鑽進荷葉下面避難。
“我媳婦在哪裡?”他急問。
阿鼓的眉頭又皺起來,這話聽著分外不順耳,誰是你媳婦啊!若不是看在你是個傻子的份上,不好和你較真,我的拳頭早就砸在你臉上了。
“她反正不在這裡,你回屋裡早點洗洗睡吧,明日她肯定就會回來。”嫌棄地擼開小白龍攀在其衣袖上的龍爪子,趾高氣揚道。我就是不告訴你她在哪裡,幼稚的心理,還泛起絲絲得意,起碼他知道薰池現在在哪裡。在做什麼。
“都睡了一天了”小白龍小聲嘟囔一句,可憐巴巴再瞅了眼面前一臉冷漠的阿鼓。阿鼓在小白龍眼裡,幻化成一隻鬥勝的公雞,頭抬得老高,還能從他的眼底清晰看到那股子幼稚的得意勁兒。
於是乎,小白龍一跺腳,不再理睬囂張的阿鼓。倆人到底是打過架的冤家。怎麼可能心平氣和相處。你不告訴我糰子媳婦在哪裡,我就自己去找。小白龍憤憤然離開,那一聲聲的“糰子”呼喚從嘹亮又到飄渺,最後沒了聲息。
雲笑嘻嘻走到阿鼓身邊,說:“何必為難他。”
鼓一愣,略尷尬,“我沒有。”
好好少年挑眉,不再與他爭論事實,望了望天忽然不著邊際道:“我發現一個問題。”
“什麼?”
“自從薰池來了山院,你就變了。”
阿鼓白淨的臉瞬時有些黑。有被戳中心事的不安。沉默半響,留下一句。“變的又何止是我。”高深莫測地走了。
而那頭著急尋找薰池的小白龍,搜尋完上半個山院無果,就開始往下半個山院那兒尋覓。他昨日晚上因為賭氣,誤吞過量的達達果睡了一天一夜。醒過來已經又是夕陽西下的時刻。開口第一句話便問守在旁邊的烏七 七,薰池在哪兒。
烏七七將薰池早間留下的話原原本本說給白龍聽。薰池彼時說,“我還要去生肌廊晨練,他若一會兒醒了想尋我,可以帶過來。再晚一些的話。我在五堂那裡上課。”所以小白龍二話沒說就往五堂那兒尋去。
只可惜,薰池此話的有效期僅到今日早晨,她沒有料到今日會安排百獸園選獸。一去還就是一天一夜。晨間的時光忙著和夫諸重修舊好,也沒把昏睡的小白龍放在心上。以至於造成現在小白龍跟只沒有頭的蒼蠅一樣,四處亂撞。
歪打正著,走過生肌廊時被練刀的於兒看到。於兒淡漠的眸子閃過一絲光亮,瞧著小白龍著急呼喚薰池的樣子,沒由來心頭一熱,就收起雙刀喊住他。
“你找薰池?”
“你知道她在哪兒?”
“她在百獸園。”
“百獸園在哪兒?”
“順著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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