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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有人推門進來,笑吟吟:“你終於醒啦。”
是巫綾。
“師姐?”女媱疑惑,她和巫綾的接觸甚少,最多不過點頭之交。此刻,巫綾忽然出現在自己最不防備的時候,委實讓她不能接受。且,相傳巫綾師姐向來目中無人,唯我獨尊的女王範兒,怎麼地忽然對她如此和顏悅色?還幹起端茶送水的活兒來?
心裡不由警惕,身子往床裡頭縮了縮。
巫綾並不介意女媱此刻顯擺在臉上的戒備,隨意一笑,向她解釋道,“你現在崑崙丘上,因為武夷院長說此地靈力充沛適宜療傷,薰池師妹就在你隔壁。昨天你被開明獸打傷的事兒,還記得麼?”她提醒一句,依舊是清曼的模樣。
小玄女搖搖頭,又點點頭,記憶有些混亂。
她記得,昨天走神時突然被某種超強的外力所傷。被打飛了出去老遠。可那時具體是什麼個情況,自己竟然小差開到一分都沒有留意,更別提搞清楚來龍去脈,就直接暈了過去。在最後那個剎那,唯一的印象就是從天而降某一似虎非虎的異獸,咆哮
不過,由於巫綾的尋問。女媱被迫開啟記憶的閥門,不管今日躺在這個陌生地方的客觀原因是什麼,之前她為何會犯這樣低階的錯誤被別人偷襲成功,只要稍微的尋思一下,還能記憶猶新。雙手使勁,默默擰著被褥。
是自己最看重的兩個,默契造成的好事!
鼓那句傷人的話,一遍遍徘徊在腦海中,“素來聽聞天帝玄女出類拔萃,今日之事真叫鼓大開眼界。”今日之事?今日何事?大開眼界?開了什麼眼界?她別的都能推脫不知道。可是他眼裡鄙視她的神態。就算是狀態欠佳的當下,只要一想起來。就能氣得磨牙。
她到底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惡事?不過是想趁機先收服黑虎,再去檢視薰池的傷勢。照她的心思,倘若不能一舉收服黑虎,那麼薰池為她所做的犧牲。豈不是毫無意義?!更何況,她也是確信薰池死不了,才放手去對付黑虎。
鼓卻是一副看她似大便的嫌棄和指責,出口傷人的話讓她根本集中不了精神去留意周圍變化的情況。薰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似乎從一開始就是她不能企及的高度。緣晶竟然還提示她這是她的命定之人?!
自嘲一笑。
明明這個師兄她只認識了三天的時間。可是他的話居然帶來那麼大的殺傷力,難道,這就是因為緣晶善意給她的指點?就是因為過早知道這是她的命定之人?所以鼓就能夠如此肆無忌憚地左右她的心思?!
會不會緣晶根本就是錯誤的?
女媱懊惱地繼續捏緊蠶絲被。恨不得將這被子再變回“春蠶到死絲方盡”的偉大原樣。低頭不語間,那種翻江倒海又難以言喻的澎湃之情,委實不能向外人表露。“師姐,謝謝你一路照顧我,我還有些累,想再休息一會兒。”
“哦,那你好好休息。”巫綾不以為然地轉身出去,幫女媱帶上房門。她來崑崙丘本不是為了給女媱當婢女,只是現在一屋子的人都圍著薰池在轉,她這個求上門的不速之客,還是應該識相點,起碼照看女媱讓她找到了留在崑崙丘正大光明的理由。
陳舊的木門,傳來吱呀的木軸轉動聲,室內又恢復平靜。
不能平靜的只有女媱初初覺醒的心情。
※
薰池的房間分外熱鬧,白龍和圓歸一裡一外窩在她的床上,雲則在一旁準備了蜜釀,還有仔細切成片片的靈果,正在哄她。“師妹,過來吃一口,吃一口就能出去玩。”
“師兄,你這把戲我大爹用了三百年。你以為我會信?!”薰池沒好氣地朝白龍踢了一腳,讓他不要佔著裡面的床板使她不能翻身。
自從薰池被開明獸駝到崑崙,之前見過一眼的天然大鏡子和裡面奇形怪狀的不明物體深深佔據她的心,這睡覺也睡不踏實。太陽神君拉著金馬車一開始上班,薰池就按耐不住新奇想要一探究竟。
果斷,被一干人等立馬駁回。
雲說,“師妹,院長沒給我們回去的期限,等你傷好了再去看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吧。來,張嘴。蜜釀可是我從陸吾神君殿裡翻箱倒櫃挖地板才尋出來的吃食。”
白龍一本正經:“糰子,你背上,五個道道,張牙舞爪。想出去?別想了。”撲上床抱緊薰池的小蠻腰,軟中帶著彈性,舒服得他跟貓一樣供起了身子霸佔住。
圓歸不說話,只把自己的寶貝蛋塞進薰池懷裡,意思很明確。你沒事情做?沒事情做就幫我孵蛋吧!
薰池的臉和阿鼓昨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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