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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薰池問白龍:“你覺得這陸吾神君如何?”
白龍言簡意賅:“他是壞人。”但凡企圖與他爭搶媳婦的男子以及女子以及妖人,統統都是壞人。
薰池點點頭,若有所思。
一會兒,又問:“白龍,我再問你一遍。你師父從前可有交代過你什麼,恩,和我有關的事情?比如要你來接近我,然後在我身上得到某些好處,或者利用我的關係達到某種目的?”
白龍眨巴了幾下他烏黑透徹的龍眼,似懂非懂,最後滿臉無害答:“沒有。”
“當真?我最討厭說謊的人哦。”薰池停下來,威脅他,心裡還是有些不信,雖然這廝上次問他時。也這麼矢口否認。
“糰子,你你”他收到自家媳婦懷疑的目光。想表達的感情因為太過複雜,導致“你”了半天愣是連零星片語也組織不起來。他臉本來就被陸吾氣得有些紅,當下紅得能滴出血來,大眼睛裡也布上了一層水汽。
總之樣子十分委屈。
薰池瞧見這比竇娥還冤的小子。便心軟了,連忙安慰他:“好啦,好啦。我就是無聊問問,沒以為你有什麼。你說沒有就沒有,我信你。甭這麼委屈瞧我啦。怪難為情的。”
“哦。”白龍低頭,默默往前走,留給薰池一道受傷的背影。
某女回憶起方才這傢伙為了她跟陸吾拼命的架勢。立即負罪感升騰,追少年而去,說盡討好之話。其中詳細種種,在此略過。
僅有一點須得思索思索,乃當時傻了的白龍,就薰池懷疑太極白老他師徒二人對她所作所為是否具有不單純的目的性這件事情上,到底是真不記得他師父最初給他的預言以及曾經幹過的一系列偷窺行為,還是極具水平地撒了謊,最終也只有白龍自己心裡最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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崑崙丘上的白日總比黑夜短上許多,當薰池牽著白龍穿過大堂和花廊回到東面時,夕陽盡老,金紫色的餘暉散落在漢白玉的臺階上,臺階的最上頭有個小人抱著一顆碩大的蛋席地而坐,餘暉把它的影子拖得老長老長。
圓歸一見薰池歸來,立馬從地上跳起,抱著龍蛋的小身子好像懷孕的少婦,步履蹣跚朝兩人奔來。那臉上“終於等到你回來了”的滿足笑容,薰池在很久很久以後偶爾想起,總有種可嘆歲月無情,世事變遷的滄桑和無力。
“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裡,雲師兄呢?”薰池不解。
小圓歸便沉默地看向白龍,眼裡藏著些委屈。
之前薰池走後,白龍和雲師兄對視片刻也就攜手迅速跑沒影了,把它一個人丟在走廊上,雲臨走只叫它自個兒先回屋子裡待會兒。它在原地糾結許久,那會兒再想追已經不知上哪去追那武功高強的倆人,只得坐在大門口等著。
薰池瞧圓歸的意思是叫她問身邊的少年,更迦納罕,遂也看向白龍問:“雲師兄呢?”
迎來兩道犀利的目光,白龍“啊?”了一聲,又“嗯?”了一聲,最後“哦!”了一聲,回答:“大約,還在哪裡。”
薰池瞪眼:“到底在哪裡!?”
某龍無辜,挑了一半說:“我來追你時,就和他分開了!”說得倒也算實話。
“”
某龍見她無語,趁熱打鐵再蹭過去:“糰子,我餓了。”
薰池摸摸自己肚子,她聽了陸吾大半天的廢話,早晨吃的那些靈果早就消化乾淨,也有些飢餓感。於是拋下雲師兄在哪裡的小問題,對白龍笑嘻嘻:“白龍,讓烏七七把殼裡囤積的食材拿出來,你給我們生火做頓好吃的吧!崑崙殿裡奇花異草靈果雖多,卻都沒你親手做的好吃。”
白龍一聽她這樣的溫香軟玉,立刻樂呵上。忘了自己先說的餓,脆生生答應下來:“好!你等著!”就拎出瞌睡打得正香的烏七七小奴才,屁顛屁顛往右 翼殿的小廚房裡去忙活。邊跑邊哼著歌: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中間還抱著個烏七七
(左翼殿角落的芭蕉樹下,雲少年鼻子有些癢癢,硬忍了滿眶的淚水沒有打出一個噴嚏,心中悲慟:這小白龍跑得倒是時候,我怎麼地就還蹲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可是自己比他還傻了?再瞅瞅小廳堂裡,白髮神君背對門口,靜靜站在帝江的畫像前,許久許久。某少年終是淚流滿面,神君,求求你,挪挪步子進去點,也好叫我偷偷溜走啊!!)
☆、116。你家寵物叫啥
那時候白龍做好了熱騰騰香噴噴的幾樣吃食,興沖沖端進薰池屋子裡欲孝敬自家媳婦。卻見屋裡除了薰池,還有兩隻碩大的電燈泡閃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