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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叫我薰池啊。”
“不要。”白龍脫口而出,忽然不肯走了。
薰池牽著白龍的手一沉,轉頭看蹲在地上的白龍,不理解他怎地莫名其妙生悶氣。她性子向來不溫不火,此時瞧了眼白龍,依舊耐心和他一起蹲在地上,循循善誘:“你為什麼不要叫我薰池,這名字多好聽。”
白龍小臉氣鼓鼓,十足的包子樣,咬字清楚回答,“他們都叫你薰池,我不一樣。”
敢情,這位是要搞特殊啊?
薰池似乎明白了白龍的心理,無奈道,“那你自己想一個,只不準是媳婦。”
白龍得了特許,果然就認真沉思起來。
兩個小人在黝黑的夜裡,蹲在某個草叢朦朧處,風吟蟲唱,好不浪漫!
“有了!”片刻之後,白龍抬頭,“糰子!你是糰子啊!”
“”你之前就那麼喊我糰子,想那麼久就想出這個?
“糰子。”白龍高興地又喊了一聲。他其實剛才嘗試過別的暱稱,天上飛的地下跑的水裡遊的,統統沒有放在嘴裡吃的好,就是糰子了!一想到糰子塞進嘴裡那軟軟糯糯的口感,就流口水。
薰池衡量了一下,點點頭妥協,總比“媳婦”兩字不刺耳一些。
可是他到底為何從小就認定我是他媳婦?薰池心裡實在想不通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而且那時候白龍怎麼會出現在薰池宮裡?沒記錯的話,當時白龍身邊還跟著太極白老好像,太極白老總是在關鍵的時候出場亮相,上次天劫的時候也是還出手大方的送了她那麼多寶貝,委實,可疑!
她似乎在一點一點接近真相,卻忽然感到背上一陣劇痛,如同被火燒紅的鐵鉗子貼在面板上,那“呲呲”有聲的灼熱,下一刻就要烤熟她的整個脊背。
“啊!”薰池痛呼一聲,跪在地上,雙手摳進泥地裡,抓出十道略深的爪痕。
白龍手足無措,“糰子,糰子媳婦你怎麼了!”他恨不能把薰池的痛苦轉嫁到他身上。
“背疼”薰池銀牙緊咬,痛苦萬分。那種炙熱痛楚好像延伸到了骨髓裡,一絲一絲侵蝕她的整個身體。她的太陽穴突突直跳,找不到可以壓制疼痛的辦法。
“怎麼辦?!怎麼辦!!”白龍急得要哭出來,圍著薰池直打轉。
薰池頭腦尚有一絲清明,“白龍,順著這些石階一直往上,去叫人。”往上就是湄山居,那裡一定有人,不管是誰,總比呆傻的白龍靠譜。
白龍聽明白薰池的話,卻沒有直接走人。他忽地將薰池打橫抱起,雙雙往臺階上衝。他的腦袋笨,靈力卻不是同齡人可以比擬。此時若說是跑,還不如說是飛,腳不沾地直往湄山居的方向俯衝。
薰池縮在白龍懷裡,本來她是想讓他一個人能夠快去快回,沒料到白龍不但不肯丟下她,且他的法力如此了得。彷彿回到了許多天前,那個帶她脫離泰逢魔爪的英雄小少年,心底沒由來就安定下來,由著他一路向前。
夜色深沉,往後如流水劃過,時過境遷的兩人再談及當夜的情況。小白龍只糾結在一個問題上——他鬱悶瞅薰池,你怎麼就覺得誰都比你相公靠譜呢?!怎麼能這樣想?!
十分受傷。
薰池摸摸白龍鬱結在眉頭的皺紋,笑笑,我那時候不是不懂事麼,而且都疼成那樣了,哪裡想得了那麼遠。何況若你自己不傻的話,也不會出這一摞子事情,還怪我了不成?真的怪我?!
白龍立馬討好,不怪,不怪!都是我的錯!為夫不該傻那一回!
☆、054。龍抬頭
白龍抱著不知哪裡出錯的薰池,拼了命往她所指的方向衝,他別的不開竅,只知道要按照薰池的話做,往前,往前就會有救。
“糰子,你忍一忍,馬上就到了!”白龍額頭上豆大的汗,滴落在薰池嘴邊,鹹鹹的,苦苦的,和淚水一個味道。薰池皺眉,覺得嘴裡更加苦澀難忍,特別難受。
“唔”一聲隱隱的痛苦呻吟。
就在白龍狂飆的下一刻,不遠處冒出來一個黑色的身影,正朝他們這頭不緊不慢的打著燈籠走來。白龍立刻看到了希望的光環照亮那個提燈籠人的腦門,狂喊:“救命!快救命!”
卻說那踏著希望之光出現的人,是今晚剛好輪到巡夜的阿鼓。阿鼓只見前面一個快速移動的人,連對方的臉都沒有看清,就被其逼門面而來的氣勢驚到。他下意識後退兩步,生怕這個詭異的身影與自己撞個滿懷。
今天晚上怎麼淨出些稀奇古怪的事情?鼓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