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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座隱隱的山峰,中間還擱著千山萬水。你們徒步是要走到猴年馬月去啊!
薰池看得出水長天的鬱悶,拍拍他的肩膀,“也沒說要從這兒走過去。不過是看此地風景不錯,稍微走兩步放鬆一下心情嘛。水師弟也好趁此機會做點運動,減減肥,多好。”
水長天正要跳腳,誰是你師弟。你哪隻狗眼看出我比你小了!於兒波瀾不驚的聲音搶了先,“薰池那裡有一處茶棚。不如去坐一會?”
“好。”
窈窕地雙雙離去,留下小白龍,抱臂俯視水長天,“師弟,胖是病,得治!我爹爹除了會治面癱,還會治肥胖,你要不要方子?便宜些賣給你呀!”
滾!!!
茶棚簡陋,一張破油布撐起小小的四方天地,其下襬著四張兩三尺寬的矮桌,並數張長板凳,茶棚的簾子上用黑墨水歪歪扭扭寫了個“茶”,但看不見木棚內室的情景。
“老闆,來一壺涼茶,要五個海碗!”薰池豪氣一喊,簡直將自己當做了行走四方的女遊俠。
簾子被掀開,走出一個巨乳婦人,鼻子旁長了粒黑痣,面板蠟黃,反正是各種劇情裡跑龍套的常見造型。那婦人看到薰池幾個活色生香的少年童子(活色生香??!),髒兮兮的抹布從肩頭取下,揮舞著扭到桌子邊,笑吟吟:“誒喲,小客官們打哪兒來呀?”
“從京城來。”薰池隨便掐了一個地方。
婦人點點頭,又瞄了眼夫諸,驚奇道,“誒喲,這白鹿怎麼長了四個犄角,好生怪胎!”
夫諸立馬怒了,咩咩咩!罵道:尼瑪,你才怪胎呢!你們全家都是怪胎!老子不是鹿!老子是夫諸。
婦人聽不懂夫諸的罵聲,不過察覺出那“咩咩咩”的叫聲裡帶著火氣。就伸手想要摸摸夫諸的腦袋以示友好,被夫諸靈巧地躲開。不由訕訕笑言:“這白鹿真有靈性啊!”卻也懶得自討沒趣,晃盪著前胸,匆匆進室內拿茶碗去。
薰池朝夫諸招招手,那廝屁顛屁顛趴在她腳邊,短絨毛的尾巴左右輝輝,心情瞬間又好了。
“我說小客官,京城距離此地千里迢迢,你們是如何過來的?”醜婦人抱著一疊海碗和一壺涼茶不多時便又出來,滿臉好奇地打量幾人全身。“看你們衣著華貴,是京城的富家子弟吧?怎麼也沒個僕人跟著?”
其實他們穿的都是山院統一的白衫道袍,並不華貴,料子倒是極好的。
“我們是出門遊歷的學子,並非富家子弟,用不上僕人。”薰池自然熟,“大娘怎麼一個人在這兒擺攤,家住在哪裡?家裡人呢?”
“我家啊,就住在對面的山頭上,我家死相今日去山林裡打獵了,等會他回來,給你們瞧瞧活生生的野獸,也當是開闊一下眼界呀!”婦人給幾人倒了茶,居然從旁邊搬了個小凳子,坐在薰池下方,不走了。
薰池把一碗水放到桌下,給夫諸喝。無奈夫諸還記恨著那婦人說它怪胎的話,小鹿臉一扭,愣是沒碰。
婦人低頭也瞧見了,哈哈大笑:“我說小客官,你這寵物打哪兒抓來的?我相公在山上打了大半輩子的獵,可從來沒長成這樣的白鹿。”
夫諸又不爽起來,什麼叫長成這樣的白鹿?!我長成哪樣了?!說過了老子不是鹿!
薰池摸摸夫諸的腦袋,生怕它發飆了拿犄角去捅人。笑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嘛,我也是無意覓得,覺得十分有靈性,便一直帶在身邊。”
於兒和水長天默不作聲喝著水。水長天腹誹,還好大小二白出去找蛇果吃了,否則你這鄉野婦人見到那倆兇巴巴的傢伙,可不是得嚇死啊!忽然心裡生出一股驕傲感,好像大白和小白是他的一樣。
“也是。我前兩日還聽經過的商旅說當今皇上得了只大雕,兇猛得不得了,戳死了好幾個貪官汙吏,皇上喜*極了,還給它賜名‘明堂’,明堂之上,自有神明,是要讓它斬奸佞。咦?你們也是從京城來的,可有聽說這事兒?見過那隻能辯好壞的大雕不?”婦人湊到薰池面前,巴巴兒望著。
薰池來了興趣,“世上居然還有這樣的鳥?”心裡猜著許是哪個熱心的小妖精變的,做好事為了修仙緣。這樣的妖精八荒也不少,倒也不稀奇,就是想去見一見怎麼斬殺壞人的。
婦人又看了一眼薰池,笑道,“是啊,大約皇上得神鳥的時候,你們已經出了京城,所以並未聽聞。來來,小客官,多喝些水好上路,大娘我可是從山上挑下來的山泉水,可清甜了,有麼有?”
薰池點頭,雖然喝不出什麼甜味,還是沒有拂了她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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