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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讓武夷仔細檢查一下。
武夷也是同樣的疑問,山院的弟子,個個身體倍兒棒。吃飯倍兒香,從來沒有出現過感冒發燒這樣的小毛病。要找大夫的事情,不是走火入魔就是缺胳膊斷腿那樣嚴重的事故。遂光著一隻腳,跳過去,正正經經坐到床頭,給薰池診脈。
感覺到薰池纖細的手腕上。脈搏跳動的異常迅猛。武夷眉頭也蹙起來,聽了一會兒脈象,搖搖頭。這不是發燒的跡象又把蒼老的手轉移到薰池的脖子處。再探了探,嘴唇緊抿,似乎這毛病看得他很揪心。
幾人等了良久,武夷終於吐出一句:“白龍,去把青鸞夫子叫來。”
“哦。”白龍很聽話地出門。依然選擇從懸崖峭壁上去,找青鸞。
留在屋裡的女媱和圓歸。皆緊張盯著武夷,想要聽他說點什麼。
武夷就問,“可知道薰池今天都吃了些什麼東西?”
女媱和圓歸對視一眼,搖頭不答。
自從納食樓被紅蓮一把火燒光以後,山院弟子皆是在自己屋子裡解決飲食問題。偶爾來串個門,就是為了吃到小白龍的好手藝。不過白龍這廝頗為小氣,一般給自己媳婦一大碗,給別人都只有一個拇指蓋那麼點,若非心情極好或者十分嘴饞,人都不去最後那間屋子。
所以薰池今天吃了什麼,只有小白龍最清楚。
眼下白龍被武夷喊去叫青鸞,問也問不到,於是三雙眼睛齊刷刷投向薰池這方。
薰池似乎在做夢,夢裡不知夢見了什麼,腦袋不停的搖晃,好像很不願意夢到那樣的畫面。女媱看了有些焦急,俯身去喊她:“薰池,薰池,醒醒。”微涼的手覆在薰池額頭,想讓她稍微好受點。
薰池有了些反應,微微睜眼睛,半昏半醒間,說了一句:“別,別燒我衣服。”又歪過頭,沉在夢魘裡。額頭上沁出一層香汗。
女媱趕緊將放在銅盆裡的毛巾又擰起來,溫柔幫她擦拭。不安地問武夷:“院長爺爺,薰池這到底是怎麼了?”
武夷沉默片刻,才小聲說,“似乎有中毒的跡象。”帶著些不確定。
具體怎麼個毒法,還要等青鸞過來看一看。武夷大問題應付起來得心應手,小毛病卻有些難倒了他。好比小貓吃壞了東西,拉肚子。要查吃了什麼壞的肚子,裡頭的可能性太多。這樣的症狀,讓武夷把握不準,心裡先想了幾種可能,還要問問小白龍和青鸞再做定奪。算起來,武夷是被瑛雅從前訓練出來的慣性思路,瑛雅只惹大麻煩。一般的小瑕疵,在那種焦頭爛額下,根本不值一提。
圓歸把臉盆放在地上,戳了戳正給薰池擦汗的女媱。它把自己的兩個手掌抬起來,在女媱面前翻了翻。女媱立即明白了它的意思,退到一旁,讓圓歸接替她的位置。圓歸手上常年帶著冰蠶縛手,養得它那一雙手格外白皙。而冰蠶縛手能夠識百毒,又終年冰涼。蓋在薰池額頭上,最好不過。
只見薰池在感受到縛手陣陣涼意的時候,終於安靜下來。很貪戀那樣的舒服,頭往圓歸的方向蹭了蹭。圓歸先在薰池的額頭上停留片刻,又順著左右臉頰一路向下,到了脖子根部。雙手還在她的耳根邊多停留了一會兒。
卻說此時,武夷突然抓起圓歸的手,向上翻開它的手掌。
“啊?!”圓歸驚呼,膽怯地縮著脖子,疑惑看武夷。
武夷的目光停留在冰蠶縛手之上。
“啊?!”女媱頓時也叫了一聲,是被冰蠶縛手上的景象嚇了一跳。
那原本透明的冰蠶縛手,手掌部分已經變成黑紫色。遠遠看去,好像圓歸身中劇毒,病入膏肓。(忽然想起《月光寶盒》裡面至尊寶和紫霞在懸崖邊互脫衣服那一段)那是因為薰池身上出的汗,沾在了冰蠶縛手上,讓手套發生了變化。
女媱一臉愁容:“這毒”要不要緊?!連排除的汗裡都帶著毒,豈不是整個人裡裡外外都被毒素侵襲了。
武夷沉色,沒有說話。
異常沉默間,小白龍用之前同樣的方式,把青鸞也扛到了薰池屋內。不過青鸞沒有武夷那麼好脾氣,掙開白龍的束縛,理了理被白龍弄亂的衣衫,狠狠瞪了一眼,斥責道:“本夫子豈是你這般不尊不敬對待的?!孺子不可教!”
其實這廝心裡就是不願意給薰池看病。
不過小白龍哪管你這麼多。瞧青鸞站在床前卻不動,直接雙手推向他的後腰,把他強行推至薰池跟前,“青鸞大師,你快瞧瞧我媳婦吧。”
大師一詞,由紅蓮仙子引起,山院的小弟子們,都喜歡管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