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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沒瘋就得。那種東西，他讓吃就吃吧，不吃他怎麼死心。如此一來，蘇玲瓏不再牴觸吃皇帝每天帶來的東西，皇帝見他順從，馳騁時也減弱力度，變得格外溫柔小心。

“王妃，你乖的時候，真好。”

蘇玲瓏心頭冷笑，我不是你的女人

終於，半個月過去，蘇玲瓏身子不舒適起來。話說回來，誰被一下折騰了那麼多天，那身子能受得住，才是怪事。

李嬴倒是滿懷雀躍，叫上徐瑋急急趕赴冷宮。命令徐瑋即刻診脈，天子一旁坐立不安，等待蘇王妃被診出喜脈的好訊息。一同跟過來的李純見長兄狀似魔症，悄然皺眉，暗暗替床上不醒人事的人擔憂。

“皇上。”徐瑋把李嬴叫過一邊，壓低聲音說了幾句，李嬴張了張嘴。

李嬴仍不死心，又問一遍，徐瑋點頭，“房事過度。去年蘇王妃受了內傷，在冷宮並未仔細調理，已然落下病根。那時臣就說過，蘇王妃侍寢，務當節制。”

天子懊惱不已。想起去年在午門，李純那時擔心自己，出手打了他一掌，沒想到落下如此嚴重的後果。李嬴死鴨子嘴硬，如何也不會承認，造成他內傷難愈，和自己有莫大的關係。

醒過來的時候，蘇玲瓏只覺全身軟的像泥一樣，小黑跑過來，慢慢扶起他來。這才看清，有人在桌邊坐著，是李純。

李純一直等小黑幫蘇玲瓏洗漱了，方開口，“皇上放心不下，偏有緊急公務脫身不得，命本王過來看看王嫂。王嫂現在可好些了？”遞個眼神給小黑，命他退出。

蘇玲瓏仰頭向後靠了靠，長吐口氣，“一時還死不了。”

李純輕笑，“說不定，死了倒是解脫。”

無聲笑笑，蘇玲瓏扭過頭來，“想說什麼，說吧，現在沒別人。”

李純毫不掩飾自己的憂色，“皇上近來煩心事情多，讓你蒙受委屈。雖說我們是親兄弟，不過本王也不會是非不分，他這事做得過了。王嫂，再忍耐一下，哥哥最近做了很多事，也是為了王嫂，多擔待一二如何？”

“十三，身在其位，多有不得已，這個道理我懂。”抬抬手，終因腕子無力，又放下。

李純喜道：“那就好，十三替皇上謝謝王嫂體諒。”盯緊了他雙腕，暗自嘆息，你的手腳筋沒有斷。

蘇玲瓏搖頭，“但是一個人的承受能力有限度。”後宮女人爭來鬥去的把戲，膩了。

李純怔住。

“一個人的承受能力達到極限，不死也會瘋掉。”

李純這時覺察問題比較嚴重，也是，沒有置身相同的環境，他如何也無法體會蘇玲瓏一年來所承受的一切。

“十三，幫我個忙吧。”

嗯，李純抬頭。

李嬴忙到後半夜，終於把手頭事情處理完，伸個舒服的大懶腰。

如意很有眼色把茶遞過來，“皇上，十三王爺候了很久，現在要不要叫？”

“哦，十三，快叫。”不知擔心了一天的人現在好些沒有，李嬴迫不及待想知道他的情況。

“皇上”

李嬴：“行了，快平身。和朕說說，他——好些沒有？”

李純接過哥哥遞來的茶水，輕呷一口，緩緩道：“精神還好，也吃了皇上命人準備的膳食。”

李嬴點頭道：“肯吃東西好，他那個肚子，一年來，可是受了不少委屈。”

“皇兄，知道他有委屈，何必棄之宮牆一隅，放他海闊天空不好麼？”

李嬴反問：“你和十四近來如何？”

李純一怔，繼而笑笑，“熙兒那混蛋。”

“心裡已經放不下了，是不是？”李嬴一聲長嘆，“朕也是如此，百爪撓心。冷宮雖冷，面對的可只是那些無所事事的女人，能掀起多大風浪？”

李純替兄長把擱置一旁的硃筆放回筆架，合上最後一本奏摺，動作小心而謹慎。待把亂糟糟的龍書案收拾利落，終於開口，“這回看著順眼多了。”

“十三，有話直說吧，朕累了，別和朕再打啞謎。”

“你讓一個男人和一群女人同住後宮，註定後宮安寧不了。這次是死了一隻貓，下次，會是什麼送命？”

李嬴啞然。

不知幾杯茶喝下肚，李純道：“他請我轉告你一事。”

“什麼事，快說。”李嬴豎起耳朵。

李純無聲嘆息，道：“他說，十日後，就是清明，他想去大碧雲寺後山的庵堂看看。”

“他要去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