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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膽戰心驚,不過片刻功夫,宮門口便已是屍橫遍野。
君天瀾揮起長刀如切瓜割菜一般大肆砍殺,誰知他人還沒有來得及趕到中央門,朝陽殿的方向連著幾座宮殿,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一時間漫天的火焰沖天而起,燒紅了半邊天。
君天瀾心頭大駭,一分神手臂上便被宮中的侍衛砍了一刀,頓時鮮血橫流。
君天瀾目中一寒,一刀揮下那侍衛的人頭,幾名精兵護著他退至一旁道:“太子殿下,您要不要緊?”
君天瀾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右臂,深深的傷痕血肉翻卷,差點沒被那士兵將整條胳膊都削了下來,他撕碎衣角裹好傷臂,眉頭都沒皺一下地繼續加入戰鬥:“我沒事,繼續突圍。”
蒼白的月光下,血色染紅了地面,轉眼,君天瀾帶入宮的兩千人馬只剩下了一千不到,就在攻破第二道門時,黑暗裡又湧出來無數弓箭手,剎那間箭羽密集如雨一般朝眾人飛射過來。
最外層的精兵被突如其來的箭羽射得措手不及,一層層地倒下,又換另一層替換上來將君天瀾護在中央。
君天瀾雖躲過了射向自己的箭羽,胯下的馬卻被利箭射中,前蹄一曲直接栽倒在地。看到自己帶來的人不斷地陣往,君天瀾心痛如絞,身型如箭一般拔地而起,直撲弓箭手所在位置,所到之處皆是人仰馬翻,人頭翻滾。
這樣的君天瀾,是身處皇宮的侍衛們從未見過的,此時的他渾身浴血,全身上下籠罩著一層令人膽裂的肅殺之氣,猶如從地獄裡鑽出來的奪命修羅一般,帶著摧毀一切的力量!他右臂上的傷那樣慘重,鮮血都順著他的手臂流到了刀柄上,他卻彷彿無知無覺一般,揮刀砍殺間毫不眨眼。
“保護殿下!”僅剩的五百多精兵,奮不顧身地衝殺到君天瀾身邊,將他護在中心,君天瀾飛起一腳踢翻馬上的侍衛,利落地飛身上馬向著朝陽殿的方向奮力疾奔。
蒼白的月高懸於頂,箭羽在耳旁呼嘯而過,君天瀾坐於馬上心急如焚,誰知還沒等到他趕到朝陽殿,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傳來,朝陽殿霎時間火光沖天而起!
“皇上薨了皇上薨了”太監報喪的奸細嗓音從宮內一層層地傳遞出來,讓君天瀾當即從馬上在落下來。
“不——”君天瀾心膽俱裂,星眸中寒芒觸目驚心,風馳電掣一般飛奔至朝陽殿,遇神殺神,遇魔除魔!
“太子是太子殿下”通往朝陽殿的長長漢白玉臺階上,宮女太監見到君天瀾如血人一般飛奔而來,猶如見了鬼一般四散逃竄,紛紛退至一旁瑟瑟發抖。
朝陽殿外,已經叛變的禁衛軍統領壓著林輔,領著眾人將整個朝陽殿圍了個水洩不通。
熊熊的火光在風中囂張地扭著身軀,映照在靖王、靖王妃陳氏、側妃胡氏、君天烈、以及宮女扶著的,哭得幾欲昏死過去的王老太妃臉上。
君天瀾翻身下馬,拖著不斷滴血的長刀,一步一個血腳印地踩在漢白玉的臺階上,遠遠在朝陽殿外站住猛地將長刀直插入漢白玉的地面,雙膝跪倒在地,撕心裂肺地喊道:“父皇母后兒臣救駕來遲!”
兩行清淚從他年輕俊逸的臉龐上滑落,他朝著大殿的方向砰砰磕著響頭,那挺直脊背、刻骨的哀傷,在火光的對映下生出無限悲壯!
“太太子”君天烈看到君天瀾猶如從地獄血潭中爬出來的惡鬼一般,同禁衛軍纏鬥在在一起,駭得連連後退,看著君翔道:“父王,是太子殿下回宮了!”
“塵埃已定,即便他回宮已是無力迴天,交給禁衛軍就好,你怕什麼?”君翔橫掃了一眼,不動聲色地看著禁衛軍一擁而上,將君天瀾團團圍住。
“翔兒,你想將太子怎麼樣?”王老太妃見君天瀾倒在地上被禁衛軍拖走,也不知他是死是活,膽戰心驚地拉住君翔的手問。
靖王上前扶住老太妃,岔開話題道:“母妃,您不是很早就盼著能做太后了嗎?馬上兒子就能如您所願了,現在痛哭又是為何呢?”
“你”王老太妃手指顫抖地指著君翔,氣息難平道:“我是希望皇上能封我為太后,好死後與你父皇葬在一起,可我並不希望,這太后之名,是你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奪來的!”
“母妃”君翔被火光映得通紅的臉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道:“你以為君翀會封您做太后嗎?您將他視如己出,可他呢?他從未將您當成是自己的母妃,他明明知道母妃只想要一個太后的名頭,他卻偏偏視而不見!母妃可知,只要他在位一天,您就永遠不可能坐上太后的寶座!”
“母妃,您看看兒子我,論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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