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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會加入他的陣營了!只是誰知道這小子是不是故意說出來氣他的呢!想到這裡,他心裡更是氣惱,面上卻沒表露出一毫,連忙抱腕向梅落塵賠起不是,並派人送他離開。
君天烈見梅落塵這番話說得極為不敬,竟然把自己提到與靖王相對等的身份上來,他才多大,明明是與他相差無幾的年紀,卻將自己看成晚輩一般,不由氣憤道:“父王,這梅落塵區區一介布衣,算得了什麼,父王為何對他如此忍讓?”
靖王轉回頭就是狠狠一耳光抽在君天烈臉上,橫眉怒視道:“你忘了我對你的告誡了嗎?誰讓你對他動手的?你當這皇宮是我靖王府後花園麼?!”
“父王!”君天烈捂住臉震驚地看著君翔暴怒的臉旁,淚水都在眼眶打轉,不平道:“他是誣陷您謀逆的幕後真兇,您何必對他如此客氣!”
“沒腦子的東西!”君翔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他一眼,抬腳便走,顯然無意向他解釋一切。
看著靖王失望的眼神,君天烈憤恨地將手中的刀直插入地面,雖然他知道靖王想要將梅落塵收為己用,可是此人如此桀驁不馴,根本就連靖王都沒有放在眼裡,他實在搞不明白,為什麼父王還要對他如此縱容忍耐?對他而言,不能為己所用者,他寧可殺之,也絕不會縱容他在自己眼前招搖!
梅落塵揹著流螢在宮女太監地吃驚地表情中向宮外一步步走去,她炙熱的體溫隔著半溼的衣裳,向他的後背源源不斷地傳來,不一會兒竟是連他的後背也開始灼熱起來,梅落塵不禁皺眉,看樣子她燒得真的很嚴重了,竟然還不時在他耳旁斷斷續續地說著胡話。
梅落塵起初也沒在意她說什麼,後來卻是聽出來了一句,天瀾哥哥,她在叫天瀾哥哥,難不成她口中的天瀾哥哥,是君天瀾?她和君天瀾很熟麼?竟然還叫得那麼勤快,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都病成這樣了,還不忘惦記著別人!梅落塵忍不住在心底對著她那一副倔強的小臉就是一陣唾棄!
想到這個小女娃真的是很能招惹麻煩,梅落塵不由搖頭嘆息,也不想再管她的閒事,只想著儘快把她送到流府了事,沒想到還沒出宮門便看到流府的馬車停在一旁,而流銘正在跟宮門的守衛交涉,想讓守衛放他進宮。
這宮門哪是他想進就能進得了的呢?看到流銘神色焦急,眼睛裡有著深深的紅血絲,顯然是擔心了流螢一整晚的樣子,梅落塵對他的不屑稍稍減少了些,叫住他道:“不必求他了,我已令妹送出來了!”
流銘一聽喜出望外,連忙從他身後接過流螢攬在懷裡,然而當他看到流螢虛弱的模樣時,卻忍不住憤怒了道:“螢兒她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樣?”
“你問我,我問誰去?”梅落塵挑起眉頭,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地看著流銘,冷笑道:“現在才來惺惺作態做給誰看呢?若是真的關心她,你就不該利用她在大殿上,寫上那番話,還讓她嫁禍給我!沒想到天機老人的弟子,也不過如此而已,真是讓人領教了!”
“梅公子何出此言?”流銘抬眸看著他,坦然正色道:“就算流某會利用這天下間的所有人,也斷然不會利用她一分一毫!原本流某對梅公子昨夜為天下蒼生仗義執言之事,欽佩有加,沒想到你也不過是個敢做不敢認的人!”
梅落塵聞言不由一怔,抬眸也看向流銘,轉眼間兩個同樣光華耀目的男子四目相視,眸中似有刀光劍影閃過。良久,梅落塵卻是眼眸一閃,仰頭哈哈一笑,轉身走進入宮外的人群之中,竟是連同皇上招呼都沒打一聲就離了皇宮。
看到流螢的膝彎處的衣服上沾染上了血跡,流銘趕忙檢查她的身體,卻發現她身上並沒有傷口,血跡明顯是從外面印上去的,流銘疑惑的眼光不由追上已經翩然隱入人群中的梅落塵身上,只見他剛才站立的地面上,果然留下了斑斑血跡。
看著他瀟灑不羈背影,彷彿天地間無一物可以羈絆他一般,流銘不禁陷入了沉思,或許,在宮裡發生了一些他不不知道的事情,或許他對他有所誤解,只是這人卻連被誤解了也不解釋,也算是怪人。
回到流府後,流銘立刻請了大夫為流螢診治,老夫人由於擔心流螢,一早便領著各房夫人一齊聚集在門外等候大夫診治的結果。
大夫診治過後只說是受涼得了熱症,開了幾副藥囑咐說按時煎服,不會有什麼大礙。
聽到大夫這樣說,老夫人這才放下心來,趕忙吩咐碧珠下去煎藥,孫玉茹看著碧珠眼神黯了黯,勸著老夫人道:“大夫如今這般說了,母親你該放心了,昨夜您也是一夜未曾睡好,不如就此歇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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