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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肖千水包裡掏出一小罐東西遞給沈長樂,樂樂看了半天,包裝上除了個80ml是認識的,其他一個字都不認識。肖千木說道:“這個是修復面板用的,等你傷口結痂了,每天都塗上點兒,保證不會留疤。話說這可是千水託人從外國買回來的,你記得用啊!”
樂樂同學馬上對肖千水錶示十二萬分的真誠謝意,雖然他不在意甚至都沒有想過是不是會留疤什麼的,可是,就沖人家這份心,也得好好供起來。
肖美人美目流轉,千言萬語盡收眼底,開口卻是閒聊似地問道:“這房間都是你收拾的嗎?”
樂樂點頭說:“是的。”
“瞎說,”楚見的聲音□來,“今天地板就是我擦的。”
“是了是了,”樂樂恍然記起,“今天是他擦的地板,功勞大大的。”
某人得意地挑眉輕笑。
看著楚見對沈長樂的任性和自然,本以為可以坦然面對的肖千水心裡還是莫名地疼了一下。
昨晚在計程車上,肖千木問她到底出什麼事了,她不回答,只問他哥到底知不知道楚見喜歡誰。肖千木確實沒聽說楚見喜歡哪個女孩子,所以當肖千水說楚見喜歡的人是沈長樂時,肖千木也呆住了。肖千水問他相信嗎?他沒說話,可是從他的表情就能看出來,他驚訝歸驚訝,卻是相信的。這麼荒唐的事他都能信,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他有足夠的理由認定楚見對沈長樂的喜歡,而肖千水反問自己,你呢,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楚見喜歡你?
回到家肖千水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想了整整一晚上,天色放白的時候,終於肯跟自己承認,楚見不是自己的。
然而,這麼久的傾慕,她對楚見仍有萬般的捨不得。於是她決定,既然沒辦法當戀人,做朋友長長久久也是好的。
所以,當肖千木接到了孟洋的電話,得知了沈長樂受傷的事,她便決定一起過來探望,順便結束掉往日的糾結情緒,以瀟灑的姿態與楚見建立一種新的單純的朋友關係。至於潛藏在心底的那小小的幻想,她自己都是不肯承認的。
為了躲開刺眼的畫面,肖千水起身到窗臺旁,隨口問道:“樂樂同學,這盆是什麼花?”她玉手指向一叢深綠的捲曲植物。
樂樂趕忙過去,答道:“這個叫鐵線蕨,吸收輻射用的。”
“這個呢?”
“這個是觀音蓮,就是好看。”
肖美人又看了看其他的,最後奇怪的問道:“你家怎麼種的都是不開花的盆栽啊?”
樂樂答道:“以前有開花的,這不是楚見花粉過敏,我就把開花的都送鄰居了,都怪他毛病多。”
“他花粉過敏嗎?”肖美人驚奇地問,“我怎麼不知道!”
樂樂一下答不出來,心說,我怎麼知道你怎麼不知道啊?他求助地看向楚見,楚見一笑,走過來,胳膊搭在沈長樂肩膀上,一臉無賴地說:“少爺我毛病多了去了,很多你都不知道呢,慢慢忍著吧!”
沈長樂朝他瞪瞪眼睛,卻沒有反駁。
如今屋子裡的人心裡都是明鏡一樣的,再避諱著就太虛偽了,所以,乾脆了,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楚見是這麼想的,也是這樣麼做的。
孟洋、劉嵐看著倆人的小情調,嘿嘿地樂,肖千木見慣了倆人膩歪在一起,雖說心裡覺得有點彆扭,也不至於看不下去。
只是苦了肖美人,承受著眼前的刺激已是艱難,不幸的是,比起那個彬彬有禮,進退有度、若即若離的楚見,面前這個生動真實、溫柔痞氣、卻毫無希望的楚見更讓她著迷。
她發現她要尋的那個結束,是更加泥足深陷的開始。
八十九
肖千木看著孟洋和劉嵐在那裡笑得死不正經,黑著臉低聲問:“你倆早知道了就瞞著我是不是?”
孟洋小聲地辯解:“啥啊,我昨天晚上才知道的,要不是我把樂樂害得頭破血流,估計楚見也不會跟我說這話。”
劉嵐瞅著他倆人老神在在地說:“你們這就叫‘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山中’,天天跟他倆混一塊兒,有什麼動向你們都覺不出來,就跟你看不出來你同桌變胖還是變瘦一樣的道理。”
孟洋問道:“聽這話兒,您早就知道了?”
“不好意思,比你們略早一點點,倒也早不了幾天,”劉嵐假惺惺地欠了欠身子,“話說在春秋戰國時期”
“滾!!”肖千木和孟洋同時送給劉同學白眼加拳腳。
劉嵐在倆人的夾攻下從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