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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嬸張口要兩千四,沈長樂二話沒說,拉著楚見就往外走,“靠,搶劫呢,兩千四,我又不是開顱,走啦走啦,奶奶的不查了。”
楚見怎麼勸怎麼說,沈長樂就是打死也不肯去做這個檢查。楚見看說不動他,而且自己觀察著樂樂活蹦亂跳的,也不像有什麼問題,只好由他去了。
樂樂同學頭上粘著紗布,嘴角塗著藥水,看上去要多顯眼有多顯眼,走在人群裡大夥兒都給讓道兒。在各色眼神的洗禮下,樂樂同學急匆匆地趕回了家,進門便撲在沙發上,“楚見,以後我出門得戴上帽子和墨鏡,這傢伙都跟看耍猴兒的似的。”楚見笑著把空調開了,給樂樂倒了杯涼白開,讓他起來喝。樂樂喝完,拿起某份沒做完的卷子,耍賴般靠著楚見讓楚見給他講,楚見只好一手攬著他,一手拿筆在草稿紙上寫寫算算。樂樂聽著楚見的聲音,像是山泉淙淙而過,清潤沁涼得直舒服到骨頭裡,迷迷糊糊的快睡著時,就聽楚見叫他。他抬頭髮現楚見正微微蹙著眉,以為是因為自己學習偷懶生氣,卻聽楚見說道:“樂樂,我得給你洗洗頭髮。”
原來,昨天樂樂受傷,血也淌進頭髮裡不少,而晚上洗澡時怕弄溼了頭上的傷口就沒洗頭髮,經過一晚上時間的發酵,又往醫院裡跑了個來回,血水、汗水混在一起,味道想來是不會好聞到哪裡去的。
楚見想了想,去廚房搬了個兩個馬紮過來,讓樂樂大半個身子仰著斜躺在沙發上,在懸空的肩膀處墊一隻馬紮,頭頸處墊一隻,因為馬紮比沙發稍矮點,身體形成一個斜坡,頭低腳高,這樣頭髮上的水便不會往臉上流了。
楚見接了溫水在樂樂頭前放好,小心地捧著水把樂樂的頭髮一點兒一點的打溼。這個高度楚見只能半蹲半跪著完成動作,而且很顯然,楚見對怎麼給別人洗頭髮並不在行,表情認真,動作卻是笨拙。沈長樂就那麼仰著臉睜大眼睛看著他,眼裡是分明的著迷和滿足。楚見偶爾會和他對視一下,然後拿溼淋淋的手指捏捏他的臉,朝他溫柔的笑。
抹上洗髮液的時候,楚見讓樂樂閉上眼,樂樂便聽話地眯起眼睛,感覺楚見的手指擦過頭皮時輕柔而細緻的觸控,一下一下,讓全身都放鬆下來。楚見的感覺則正好相反,他生怕不小心把水或者是洗髮液的泡沫淋到沈長樂的傷口上,一直都是繃緊了精神,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洗這個頭髮用了十分鐘,中間還換了次水,最後又給那人把臉上能擦的地方擦乾淨,等楚見站起來才發現,腿麻了。
於是接下來樂樂給楚見捶著腿,楚見給樂樂吹著頭髮,兩不耽誤。等樂樂頭髮幹得差不多時,他又自告奮勇地非要給楚見按摩,楚見不用他還不依,興沖沖地扳過楚見的肩膀、後背又掐又揉又捏又按,楚見抗議了幾聲無效之後便由著他上下其手了。
可能樂樂真的會兩下按摩,反正到了後來的時候,楚見覺得沈長樂按得還挺舒服的,正當他恍惚著犯困時,又感到沈長樂的手環住了自己的腰,一顆頭紮在自己頸窩裡,帶著洗髮液的花香和藥水的微苦,磨磨蹭蹭的,在耳朵後印下一串潮溼軟嫩的吻。
耳鬢廝磨,楚見想,這真是個讓人沉溺的詞兒。
他稍微側過頭,對上沈長樂水汽氤氳的眼睛,笑道:“你嘴巴傷著呢還不老實?”樂樂說:“親一下沒有關係的”便迫不及待地吻過來。楚見只敢淺淺地回應,害怕動作大了會碰著他的傷口,結果這樣的用心,在沈長樂看來卻完全成了欲擒故縱、欲拒還迎地勾引,時隱時現的舌尖,甜蜜柔嫩得讓他顧不上才消腫的傷口,只是一味的追逐索取,欲罷不能。後來仗著自己是病號,楚見不敢用力掙扎,他乾脆用胳膊把楚見鎖在自己和沙發之間,胸口緊貼在一起,那個人獨有的熟稔於心的味道,刺激著他的每一根神經,讓他沉醉其中,難以自拔。每次深吻都彷彿要攫取對方的靈魂,與此同時也奉上自己的,難分難解的愛與欲,難解難分的予與求,最終糾結纏繞成喘息一片。
楚見被沈長樂的熱情衝擊得頭暈目眩,因為寵慣了,便由著他,直到舌尖嚐到一絲異樣的鹹甜,他才不得不狠狠心扯開沈長樂。一看,果然,嘴角又滲出血來了。楚見本來迷濛的眸子瞬間清亮,沈長樂順著他的視線摸摸唇邊,手指便染了一片紅色。
“這個,其實不疼的,都沒感覺。”樂樂狡辯著,看著楚見冷著臉起身走開,一會兒,又拿著藥水瓶子和棉籤回來。
藥水蘸上去的時候,樂樂又“嘶嘶”地吸氣,楚見挑眉問道:“不是不疼嗎?”
樂樂認真地回答:“親你的時候,確實是不疼的。”
八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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