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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他謝幕的時候怎麼沒在?他指著跟孟洋鬥嘴的沈某人,“還不是那個倒黴孩子害的?”嘴裡埋怨,表情卻縱容,一點沒有被害者的悲憤。
被指的那個人如有靈犀般的抬眼看向門口,他本來正跟孟洋、肖千木解釋看錶演缺席的問題,添油加醋,唾沫星子亂飛,把個簡單的事情描述地跟單老的評書似的。他正說到某女老師要跟他去換衣服,引得倆聽眾YD地嗤笑。
不知道是為什麼,他覺得門口的兩個人會在某個時間點說起他,於是,他隨意地瞟過去,便看見楚見指向自己的指尖。他先是朝肖美人吹個響亮的流氓哨,算是打個招呼兼讚美,惹得肖千木狠狠掐了他胳膊裡子一下,然後某人又衝著楚見在自己脖子上橫著比劃了一下,算是威脅,警告他不要說自己的壞話,楚見無奈地莞爾,回頭朝肖美人說起“天降鐵桶”事件。
雖然這個事情楚見講得特別簡單,也就三五句話,但是以以往的經驗,楚見很少會這樣主動地跟肖千水解釋一件事,所以她很配合地聽著,“恩”、“啊”、 “哦”、 “咦”、“呵呵”地回應,大眼睛忽閃著好奇的光芒。今天很不一樣,楚見的表情淡然裡夾雜著溫柔,偶爾還會說起這小兔崽子怎麼怎麼,那是一個人特別寵著另一個人時才會有的口氣,這讓她想起自己在談起楚見時也會不自覺地說那小子怎樣怎樣。
送了花,聽了故事,本來是沒什麼事情了,肖千水對這次的談話也很滿意,可是,人有時候就是很難控制自己的行為。現在的情況已經很好,楚見接受了她的花,對她微笑,跟她講朋友的“趣事”,可是對她還想要更多,於是,她以一種平時鮮見的害羞姿態問楚見:“恩,你彈琴的時候,幹嘛一直往我們觀眾席看啊?”
楚見一愣,隨即想起自己表演時確實是一直瞧著某人了。
說我在看沈長樂,那不太合適;說我沒看什麼就是脖子落枕了只能朝那邊扭,太扯了;反正那個方向都是一班的學生,他於是說了個介乎真實與謊話之間的理由:“因為那裡有我最重要的觀眾啊!”
肖美人幾乎是一驚,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用何種表情來表達突如其來的喜悅。顯然,她把自己與這個“最重要的觀眾”對號入座了。她誤會了,誤會得徹底。她更沒想到楚見會這麼突然地表白一句,她立馬低下頭,臉上蒙上一層紅暈,長久以來可望不可即的東西“哐”的掉到面前,任誰都會被砸蒙,於是她做了個極電視劇化的動作,扭捏,轉身,跑掉。
楚見對她的表現開始時疑惑不解,後來想起來她座位緊挨著沈長樂,觀眾席離舞臺距離又那麼遠,再想想自己那句曖昧不清的話,他一拍額頭:“靠,惹事了。”
四十九
楚見回到座位時,肖千木正扯著沈長樂身上的耐克發表評論:“你還別說,這衣服樂樂穿著是挺好看的哈?”
孟洋一邊拿眼睛瞄著肖千水離開,一邊附和:“是不錯。”
楚見順手把花束放在了離自己稍遠的窗臺上,再也不去看一眼。孟洋心裡有些氣但是又覺得人家怎麼處理收到的東西完全不關自己的事,張了張嘴到底也沒說什麼。肖千木還在感慨:“楚見啊,你對咱樂樂同學也太好了。”
“就是,”孟洋說,“也沒見你對別人怎麼熱心,唯獨對樂樂不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有啥特殊關係呢?”
沈長樂給了他一肘子,“嫉妒是嗎?”
孟洋撇撇嘴,不置可否。
肖千木倒是實在,“你還別說,兄弟真有點嫉妒,咱跟楚見這麼多年的交情了也沒見他這麼護著我。”
楚見聞言淡淡地一眼掃過他,“你現在拿冰水從領子灌進去,我給你買兩套阿迪。”
肖千木一縮脖子,嘿嘿地笑:“楚見,你變壞了。”
自習課楚見給肖千木講題,就覺得身後的人使勁地看自己,自己回過頭去,那廝又假裝沒事地把頭偏開,等自己轉過身,那如有實質的目光又牢牢粘在背上。如此反覆幾次後,楚見終於受不了了,他揪著沈長樂的頭髮,毫不費力地把他的頭抬起來,“你,有屁快放,別給我裝!”
沈長樂指指那束被暖氣烤得打蔫的百合,問:“你不喜歡花啊?”
“恩,不喜歡。”楚見回答得很肯定。
“哦。沒事,就是覺得挺可惜的,都謝了。”
“好好看書吧你,就快考試了。”楚見拍拍他的頭,就像拍著自己家的寵物狗,隨便把頭髮給他扒拉平了,“你的目標不是我嗎?”
“那不是就那麼一說麼?哪能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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