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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這計劃的主要目的就是讓他倆之間隔的那座大冰山變回暖暖春水。
雖然目前顏回還不太明確自己的心意,但與夕拾和好的念頭卻分外執著。
他是沒有想清楚自己對夕拾的感覺,可直覺要比他的戀愛神經要靈敏不少。這直覺告訴顏回他非常不喜歡被夕拾當成外人的,更不喜歡她一視同仁的把他當成無關緊要的人來對待。
被她忽視的感覺讓顏回非常的不爽,在沒明白自己對夕拾的感覺時已是十分強烈。
往常顏回和夕拾天天見面,不覺得有什麼,如今不過一日未見,顏回竟然有些想念夕拾。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感覺,有點甜,有點雀躍還有期待就像孩童時盼望過年般殷殷盼望著見面。
顏回沒理會自己心裡湧出的奇怪念頭,只是加快腳步往廚房走去。希望能夠早點見到夕拾。
可是到了門口見到夕拾的時候,他卻止住了腳步沒有往前。倚在門板上略微失神地看著夕拾洗手做羹湯。
夕拾做的飯菜他已經吃過大半年,從開始的平平淡淡到後來的推陳出新,夕拾煮飯的水準越發精湛讓挑剔的景略也是讚不絕口。可以說夕拾廚藝的每一次進步感受最深的就是他們倆了。
作為一個古人多少有些大男子主義,顏回就秉持著君子遠於庖觀念而從未去過廚房。以前不覺得如何,現在才覺得他真是錯過了很多。
他從來不知道一位女子神態祥和,專注地切菜淘米是那麼的美。他一直都覺得廚房裡煙霧繚繞很是汙濁,可是他現在見得廚房絕非如此。
夕拾是一個勤勞的女子,素日司徒府上上下下都是她一個人打理,不消說乾淨和整齊,更讓人稱讚的是她會把所有東西分好類別,景略和顏回若想找什麼隨手就能找到。即使後來夕拾開了手工坊她也沒忘記打點家裡的一切。
伺候著司徒爺倆舒舒坦坦,也讓他們重新享受到家的溫馨。
他以為女子在廚房終究是沒有塗脂抹粉的好看,被汗水和煙火薰染的臉絕對不會是傾城色。可沒想到粗布羅衫,脂粉未施的夕拾認真的時候那張平凡的臉頓時顯出幾分不平凡來。
如非正事,夕拾穿的都是簡潔舒適的粗麻布料製成的衣衫,連發髻都是僅僅以三兩支沒有精雕細琢的花式簪子挽好固定好而已。
這日的夕拾穿的是曾經在瑯環閣工作時買的淺褐色衣衫,髮髻上除了幾支樸素的簪子外還多插了一支從念衾家拿來的銀蝴蝶髮簪。這簪子在唸衾家的梳妝盒裡只算是凡品而已,可是夕拾是真的很喜歡,隔幾日就會拿來挽發。雖然不是貴重物品,但栩栩如生的蝴蝶卻也為她增色幾分。
顏回臉上變幻莫測,見到夕拾因挽起袖子而露出蔥白般細膩肌膚,面上便有幾分燥熱。
看著夕拾把米淘洗乾淨放進陶瓷鍋裡拿來蒸後,又忙著把擇好的菜清洗乾淨後切成一塊塊均勻的大小,然後又要隨時注意往兩個爐肚內添柴火免得讓飯煮的不好。
親眼見過夕拾忙忙碌碌像只沒得閒的蜜蜂,才曉得原來平日他吃的簡簡單單的四菜一湯製作的過程那麼麻煩。有些菜要用調料醃製,有些又不用。這個菜要用滾刀切那個要橫切,刀法種類繁多看的顏回都有些暈。
可觀夕拾每一個步驟都是有條不紊的進行,每一刀下去都是從容不迫。
夕拾不是神經失調,旁邊有個大活人目不轉睛的看著她會沒感覺有人。只是她忙著做飯沒空把視線挪過去回看而已。況且來人是誰她早已經知道,這樣她更沒興趣回頭搭理他,正好當忙碌來無視他。
雖然很吃驚他會來廚房,卻沒有多情的想他是為了她而來。明明他沒有出聲,可夕拾的直覺告訴她來的人就是顏回。無法解釋為什麼那麼肯定,她只是認定那人所帶的氣息就是顏回。
鍋裡的水開始蒸騰的冒著熱氣,夕拾拿起木頭鍋蓋從中舀了一瓢水澆到了一盤洗淨的血蛤上面燙了一下再把水逼出來倒掉。
看著夕拾開啟鍋蓋的瞬間,那張清秀的臉在鍋中熱氣的氤氳之下顯得朦朧了幾分。顏回的心驀然一動。
他一直不知道自己娶妻的準則是什麼,這一刻他頓有所悟。不是那名女子德才兼備不兼備,也不是她容貌是否無儔,更不是門當戶對的問題,而是那個人是不是適合他的人。
他一直以為他要找一個足以和他匹配的女子,好似朱顏那般優秀的女子才足以和他並肩,可是這一刻他才發現不是。
一直以來的挑剔,不是她們不夠好,而是她們非他所要。他所求的其實很簡單,就是能讓他感受到溫暖。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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