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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兔子,張嘴就想咬他的手,卻被他早一步看穿了動作,下顎也倏然傳來一陣痛。她像只不服氣的小貓,不停地叫囂著:“你胡說!我沒有騙你!那真的是天女羽衣!就是它把我帶到這個世界的!我沒有騙你!”
“夠了!不妨告訴你——”皇甫天賜的手如鐵鉗,捏得她的下顎骨快要碎掉,“真正的天女羽衣是紅色的,不用妄想再用假貨來糊弄本王,就算你再拿來一襲紅紗,本王也不會再信你。”
真是令他太失望了!
沒想到單純可愛的小白兔,居然學會騙人!
又是一記雷劈中了霓裳,她腦海裡不斷地重複著他的話——
真正的天女羽衣是紅色的
真正的天女羽衣是紅色的
霓裳全身虛脫了般,無力再反抗,失去焦點的視線不經意掃過那一幅幅美人圖。毫無疑問,每一幅圖的衣著上都有一個共同點,那便是紅色的輕紗披帛。
像是鮮紅的血色,跟她心裡淌出的某種液體一樣刺眼。
真正的天女羽衣是紅色的?
那把她帶到這個世界的一襲白紗是什麼?
霓裳的思緒混論如麻,無奈於找不到快刀一揮砍下。突然,眼前一黑,皇甫天賜用那一襲白紗綁住了她的眼睛。
“你做什麼?”霓裳雙手也被他綁著,然後感覺到他將自己抱起,“皇甫天賜,你到底要做什麼?”
陣陣梅花的幽香隨風襲來,兩人已經出了院落,淡淡粉瓣間,才俊美人,如詩如畫般美麗。更有花瓣被吹落到她的衣衫上,為她增添了幾分嬌嫩。
皇甫天賜深深瞥了一眼懷中的少女,面無表情,沉聲道:“不做什麼。你想欺騙本王,不就是為了見你親愛的兄長麼?本王現在便帶你去見見他,好讓你看清楚,他過得有多‘好’!”
他特意咬重了“好”字的音,聰明如霓裳自然聽出了倪端,猜到他是在說反話。渺渺都被用刑審問了一番,她的皇兄怎麼會過得好?
“我不去!你放我下來!放開我!”不安爬滿了少女的心,她預感不會有好事發生,立即用牙齒咬著捆住雙手的白紗,在他懷中亂動掙扎著。
“別亂動!或者你是覺得太熱,想要下湖耍耍水?”皇甫天賜惡狠狠地威脅著,他十分清楚什麼方式會對霓裳最受用。
對於不會游泳的人而言,最容易死的方式便是落水,最痛苦死去的方式也是落水。那種瀕臨死亡,掙扎無力的痛苦,就像是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又無法痛下狠心去恨他
“東方公子!”渺渺在偌大的王府裡兜兜轉轉,結果不小心迷路了,恰好在九轉回廊裡見到一抹不陌生的身影,“東方公子!”
黑衣男子回過頭,看著眼前清麗脫俗的少女,沉思了好一會兒才認出她:“你是霓裳小姐的婢女,渺渺?”
“公子記性真好,上次在地牢裡,渺渺被用刑審問,還沒來得及感謝公子及時相救呢!”渺渺是不可多得的好女孩兒,貼心又懂禮數,她欠了欠身,甜甜笑道,“渺渺在此多謝公子的救命之恩。”
皇甫天賜吩咐東方少月負責審問渺渺,追查關於天女羽衣的下落,孰料,幾個將士急功近利,竟然趁他不在時,對渺渺施以刑罰。東方少月趕到地牢時,渺渺已經被人扇了好幾個耳光,加之身體虛弱,當場快要昏厥。
渺渺失去意識之際,卻記住了東方少月。她認得他,他常陪公主到地牢,話不多說,一舉一動卻透露著默默的溫柔體貼,像極了錦太子。如此一來,渺渺對東方少月此人,打上了“好人”的標籤。
風拂過,東方少月佩劍上的兩枚玉佩叮咚作響,聲音甚是悅耳。
“渺渺姑娘不必客氣,在下只是答應過霓裳小姐,會幫忙照顧你而已。”黑衣男子輕描淡寫道了句,微微一笑,如風過無痕。
不管如何流動的風,總有值得他眷戀和停留的一處風景。
東方少月想起了那位我見猶憐的少女,不由得多問了一句:“你不是應該留在霓裳小姐身邊嗎?怎麼會來到這裡?”
這兒距離竹心殿,也算是遠的了。
“公主受傷了!”渺渺神色微微一暗,雙手作糾結狀,低頭落寞道,“全身都是紅色的傷痕,你家王爺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公主在花舞國時,從沒被人打過罵過的,她一定被弄得很痛,方才才讓渺渺去醫藥房拿點藥”
渺渺抬頭,活像被弄傷的是她自己,可憐巴巴道:“可是渺渺好沒用,不小心迷路了”
全身都是紅色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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