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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狐狸的手中,蘇媚自然沒有半點勝算,最終,還是逃不過一死,成了左敦頤的劍下亡魂。那一劍,正好刺穿了蘇媚的腹部,他竟無情到連自己的親孩兒都殺了!血,濺到了他的臉上,他扔下劍瘋笑著繼續向皇甫天賜求饒:“皇上!我殺了她了!我能活了!我不必死了!”
“呵!果然心狠手辣!不愧是丞相大人!”皇甫天賜話裡的譏諷意味更加濃烈了,像是看了世上最精彩的一場戲,眼眸中閃爍著嗜血、興奮的光芒。他抬腳,勾起左敦頤的下顎,淡笑道,“不過,朕剛才說的話,你真的聽懂了嗎?老糊塗!”
蘇媚的死,沒怎麼影響祁佑。因為他本就知道蘇媚這種人死不足惜,她頂多只把他生了下來,卻從沒有一日是盡過作為母親的職責的,她甚至還順著左敦頤的意思把他推上皇位、推上戰場,成為他們的傀儡,成為他們掌控政權的犧牲品。所以,皇甫天賜要蘇媚死,他不會反對,更不會為她傷心。
反而是左婉兒,親眼見父親和姑媽自相殘殺,心頓時涼了半截。這世上,果真只有自己是可靠的,任何人,都不能輕信和付出。又聞得皇甫天賜所言,她瞬間反應過來,撲過去把那染血的劍撿了起來,警惕地看著後知後覺的左敦頤。
——今日,你們當中,只有一個人能活著!1amjK。
——只有一個人能活著!
按照她對皇甫天賜的一點點了解去猜想,得出的結論是——
皇甫天賜,不可能就這樣輕易放過害過他的人!
若是隻有一個人能活著,那就只能是她——左婉兒!只要有機會活下來,她有信心今後能得到皇甫天賜的歡心,換之,就此死了,什麼也沒了!
她如此想著,趁著左敦頤尚在呆滯之中,就一劍從後刺入,穿透了他的心臟。頃刻間,她被一種別緻的塊感侵襲著身心,緩緩展露出來的笑容上透露著對親情的絕決和對生存的渴求。
“他該死!他該死!皇上,婉兒已經為您除去他了!婉兒今後只聽您一個人的”她跪在地板上,對皇后寶座的虛榮有了新的希望。
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在皇甫天賜的唇角漾開來,大仇得報,母妃在天之靈也該安慰了。然而,他的心卻越來越空虛、越來越空虛,總覺得身邊欠缺了什麼,但又說不出是想要什麼
照失憶關仇。他冷漠地越過左婉兒,眼尾也沒再掃過她身上,當是預設了她可以留在宮中殘喘苟活。祁佑跟隨其後,無聲地看了痴夢難醒的女人一眼,嘆了嘆氣,彷彿在可憐她的愚蠢。
皇甫天賜信步出了長樂宮,漫無目的地走著,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御花園。自從先帝戰死沙場,太后仁德遣散了後宮大部分妃嬪之後,御花園裡就少了從前的熱鬧和繁華,不過,四季桂依然靜靜地吐露著沁人的芬芳。
不喜歡這種花香的兩個男人,都明顯地皺了皺眉頭。
花香刺激了皇甫天賜,他扶了扶忽然疼痛欲裂的頭,不得不停下腳步。腦海中不斷閃爍的記憶碎片,快而凌亂得捕捉不到。他越想要用力想起什麼,頭就越痛——
“傳令下去!讓人把這些噁心的桂花全拔了!朕再也不想聞到這種味道”
祁佑也是由於蘇媚的喜歡,才不喜歡桂花香的,多少能理解皇甫天賜的心情。不過,他看著他痛苦的模樣,心知他的頭痛不僅僅是桂花香引起的,便上前問候:“皇上,需不需要請太醫看看?”
皇甫天賜倏然鉗住祁佑的手臂,俊臉被痛苦扭曲了幾分,追問道:“告訴朕!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朕好像看見一個人一個女人,她在跳舞,她的歌聲很迷人!她到底是誰?”
祁佑微微一愣,眼中掠過一抹複雜的微光,沉聲回答:“我不知道,也許只是一個普通的舞優。星奇姑姑已經說得很清楚,當初定你叛國之罪,沒想到你非但沒死還逃到了花舞,更沒想到亡國花舞的太子上官錦勢力坐起,將你驅趕了出來。而我戰場假死遁逃,輾轉流落到臨安,為免天照國落入殲臣之手,才決定救你回來。”不是他不想告訴他一切真相,而是星奇姑姑不想再看到他痛苦的模樣,如果他和霓裳的緣分已盡,那麼說了也於事無補。
經歷過生與死,祁佑才參悟到——
人生苦短,恨與不恨只在一念間,恨一個人是痛苦的,既然如此,為何不放寬心?其實他的心很小,只裝得下那個女子的音容笑貌。她說得對,皇甫天賜和他一樣,身上流著一半相同的血液,何況,這個弟弟根本沒有值得他直接憎恨之處
他,真的沒必要讓自己一直活在痛苦裡;他,只想以後能靜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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