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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她掖了掖被褥,輕聲退出門外後,只對淼淼吩咐道:“小姐醒後,就派人與我說一聲。”玉警其前錦。
“是。”
霓裳一睡就到傍晚,搖了搖床邊伺起的鈴兒,渺渺很快就推門進來了。
“小姐,您可起了,近來小姐愈發嗜睡,身體是否有感覺不適,要不要讓星奇姑姑請個大夫來看看?”淼淼心思很細密,算著霓裳最近每天都睡不下7個時辰,心裡估摸著主子會不會生病了。19Nu8。
霓裳愣愣地看著淼淼吹亮火摺子點燃房裡的蠟燭,頓時屋內燈火通明,她昏昏沉沉的腦海似乎也被什麼點醒了——
嗜睡?
懷孕?
這是她最先聯想到的事。
細想一下,她近期經歷太多的事,又是逃離王府、又是失明跳崖的,然後又離開皇宮輾轉回到花舞故國她沒記錯的話,她的月事,也就是古代女子說的葵水,已經有兩個月沒來探訪
她不禁捂住腹部,臉色煞白。
她懷孕了?若是真懷孕了,那孩子便是皇甫天賜的!
“小姐,您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妥”淼淼見她呆滯了好久,一心擔憂不已。
“我沒事。”
淼淼按照銀月的囑咐,霓裳一醒,就派人給他通報了一聲,無奈銀月那邊有要事纏身,趕不過來陪霓裳用晚膳。霓裳把小婢女的舉動看在眼裡,也並未在意什麼,這個節骨眼兒上見不到銀月反倒輕鬆,至少她能清靜一下,理清楚未來的路。
晚膳後,散散步又回了房,霓裳又躺到了床上,想著腹中可能存在的孩子,糾結著與銀月之間那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她只覺得身心疲憊。
夜半,銀月摸黑進了房,坐在床邊以指小心翼翼地撫過她的柳眉,幽幽嘆息:“霓裳,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熟料,這細微的聲響驚醒了佳人,霓裳輕輕撥開了他的手,緩緩睜開的雙眸在暗夜裡璀璨如星,她清冷道:“對不起,我無法不介懷國破家亡的痛,無法忘記父皇母后和渺渺的死,我覺得、我們”吞吞吐吐了一下,她在被褥下悄悄捂著平坦的小腹,仍是不忍說出狠絕的話來,“罷了,皇甫天賜,我想去光明寺靜修幾天”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或許暫且分開一下,她才能對以後的路作出更好的選擇,也只有真正冷靜下來,才能把自己的心看得更清楚。
銀月是理解她的,心裡卻免不了痛,不想放她離開,又心知抓得她太緊反而適得其反,正好有徵兆這花舞快要翻天腹地了,她去光明寺避一避也好。如此想著,銀月默然點頭,接著鑽進被窩裡,不顧霓裳的拒絕緊緊抱著她。
“皇甫天賜,你、不能碰我!”
她叫他“皇甫天賜”就意味著她的心結未解開,等到哪日她能再自然而然地叫他“銀月”,才算是真正接受他了。
銀月將她圈得更緊,恨不能把她捏碎了融入骨血中,這樣一來,他和她便可緊密相連永世不分了。他在她唇上輕輕落下一吻,強忍著欲~望,低啞道:“小妖精,我等你回來!我會等到你心甘情願的那天。”他只當霓裳是心結作祟,根本不知道她還顧忌著腹中也許存在的胎兒。
☆
翌日,霓裳就啟程去光明寺,身邊只帶了兩隊侍衛,星奇姑姑以及淼淼。
光明寺以前在花舞國就很有名,許多貴族名門家的夫人、小姐沒事都來靜修拜佛。住持大師是位得道高僧,法號一元,以往跟皇族來往也算密切,因此,他是認得霓裳的。
碰巧是初一,光明寺內的客房都住滿了遠道而來的香客,霓裳不想叨擾別人,反正也打算住個不下十日,便向一元大師討要了後山的別苑住了下來。只是沒想到,那幽靜的別苑還住著另一個人。
是正在養傷的皇甫天佑。
霓裳被皇甫天佑帶回宮那時,眼睛是看不見的,第一眼見時,她根本不認得他是皇甫天佑。不過星奇姑姑到底是伺候過梅妃的,也算是看著皇甫家的幾個孩子長大,只一眼就肯定那是“據說死在戰場上的年輕帝王”。
出乎意料的是,這個皇甫天佑已經失憶了!
他不認得霓裳,也不認得星奇姑姑,他是一元大師四處雲遊時救回來的人。17111512
其實,霓裳對皇甫天佑是心存感激的,雖然他對她有愛慕的心思,但是好歹當初救了她一命。這回遇見了他,她就打算照顧他,儘快讓他的身體復原,至於記憶什麼的,她暫且不去管。她本是現代社會學習過文化知識的人,多少也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