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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合租夥伴,又不是談戀愛,沒什麼大不了的。如果你們願意,我給你們調解調解,別這麼當真就過去了。”
“裔天說和我之間只是一場交易?”任飛兒喃喃著,這句話就像夢遊似的從她嘴裡跑出來。
劉戀仍舊堅持輕描淡寫的策略:“是啊。你也別往心裡去,他們男的說話總是直一點。其實,大家住在一起也算有緣,互相幫幫忙也是應該的。就說前兩天吧,我想讓桅子幫我徹底打掃一下衛生,就送了她幾套很不錯的舊衣服。這不都是一樣的嘛。”劉戀看了任飛兒一眼,抓住最好的時機站起來:“好了,我要上班去了。請你轉告裔天,我和他合租的事就算了。”
“劉戀!”任飛兒聲音很大。
劉戀趕緊轉身:“怎麼?”
“你和他的事還是你親口對他說吧,我,我。”
劉戀暗暗舒了口氣,全盤棋最關鍵的地方就是這裡了。她自信把任飛兒的脾氣模透了,要面子,假矜持,裝純情,哼,她料定任飛兒決不會自己去向裔天問明。
劉戀吃了定心丸,嘴上卻說:“唉,你和他之間不會連話也不說吧。也好,還是我自己跟他說吧。飛兒,你就當不知道,畢竟被人拒絕,裔天的面子也掛不住。”
任飛兒點點頭,她不想說話,也說不出來。
劉戀識時務地離開了,走時沒忘記把門給帶上,一切都很圓滿。巧的是電梯門口正好遇到拿著早點上樓來的裔天。劉戀有些心虛,但仍然微笑著打了招呼。要穩住,慢慢來,劉戀告誡自己。
任飛兒聽見門外的腳步聲,便轉身進了臥室,緊緊地關上了門。她聽到裔天叫她吃早飯,敲門叫她起床,但她一動不動,甚至不發出一絲聲音。很快,門外便悄無聲息了。
任飛兒開啟門,桌上擺著早點,地上的小碗裡盛著貓食。她很想哭,但不知為什麼,一滴眼淚也沒有。
學校的事出奇地順利。校長很高興任飛兒願意帶學生們去哈爾濱演出。哈爾濱的廠商願意負擔全部費用,還將出一筆不小的贊助費給學校。在任飛兒的堅持下,校長答應從贊助費裡撥出一筆款子給學生們買幾套像樣的演出服。在問到什麼時候動身時,任飛兒的回答也讓校長吃了一驚。
“明天,越快越好。”
坐地鐵回家時,任飛兒買了一份報紙,她想看看哈爾濱的天氣預報。報紙被花花綠綠的明星照片裹著,下一季的流行色,最旋的PARTY,新開的時髦餐廳,各種訊息擠滿了整張報紙。任飛兒翻了半天也沒找到天氣預報,合上報紙的一瞬,副刊音晃裡的一個小欄目拴住了任飛兒的目光。
欄目的名字很惡俗,“愛情你我他”。
你說:“愛情就像投資一樣,只是錦上添花,而不是雪中送炭。雪中送發的愛情只能是同情或者是出於空虛。”
我說:“那麼,如何才能知道一個男人是愛一個女人,而不只是雪中送炭呢?”
他說:“愛一個人,就會希望全世界都知道。”
旁邊還配著一幅漫畫,你我他化身為三個怪模怪樣的小人,站在懸崖邊,對著空氣大喊:“我愛你,我愛你!”樣子滑稽得很。
平時,任飛兒最不愛看這些莫名其妙的專欄文章,把噁心當肉麻,矯情得讓人起雞皮疙瘩。不過,你我他的話倒是讓任飛兒心裡一牽。
裔天進門的時候客廳沒有開燈,任飛兒一個人坐在黑糊糊的沙發上,嚇了商天一跳。
裔天開啟燈:“飛兒,你在幹什麼?”坐了一個多小時了,一直等著裔天回來,現在他回來,她倒說不出話來。
“你不舒服?”裔天放下包,關切地想模摸任飛兒的額頭。
任飛兒拉開裔天的手,正色道:“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這鬼丫頭不知又在耍什麼花招了,裔天胡亂地揣測著。
“你昨天晚上跟我說的話是真的嗎?”任飛兒的聲音幽幽的。
裔天笑了:“小傻瓜,原來你是為這個呀。”
“你說,到底是不是真的!”
“是。我喜歡你,放心了吧。”裔天撫著她的肩。
任飛兒一把抓住商天的手,兩眼直視著他的眼睛:“那,是喜歡,還是愛?”
裔天沉默了兩秒:“這有什麼區別嗎?”
“有區別,有很大的區別。”
“我不喜歡這樣的遊戲。”裔天有些不快,雖然他自己不是個直腸子的人,但他也不喜歡繞圈子,尤其在這種問題上糾纏不清。上海話把這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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